不过也好,早点看清一些人,总好过这辈子都被蒙在鼓里的好。
“卢杰,当初我就想杀了你,但是我还是留着你的小命了。因为婧怡说要你受尽折磨。但是现在她去了,你也应该下去陪她了。”唐邵康俯视着卢杰,似乎眼前的不是一条生命,只是一个畜生。
“唐邵康,你真打算杀了他?难道你真以为杀了他,婧怡就会开心?”我有点想不明白这个男人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难道在他的眼里,杀了卢杰,冯婧怡就会开心?估计现在冯婧怡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卢杰了吧。
“二少,不要杀我,我错了。我都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求二少不要杀我!”卢杰不断地给唐邵康磕头。
“顾怜心,我不知道婧怡会不会开心,但是,我不想她一个人这么寂寞。我知道现在做什么都晚了,但是,至少,这是我唯一还能为她做的事情。”唐邵康给手下一个眼神,示意他动手。
我看着那个人掏出了手枪对着卢杰,这一刻,我真的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不是我不忍心看到卢杰死,但是,我不想这个男人这么轻易地死了。我看到他落魄的样子,看到他吃霸王餐被打,知道他像个乞丐一样地活着,我的心会很舒服。
但是如果知道他死了,我会觉得很不舒服,因为这个人虽然该死,但是,却不能让他死得太舒服了!不过我还是不能阻止唐邵康。
砰!一声枪声,卢杰睁大了眼睛,他死得很不甘心,他似乎到临死地那一刻都不敢相信他是被他最尊敬的二少爷杀死的。杀他的理由竟然只是因为他是冯婧怡曾经的男人。这个理由有够讽刺的。
“顾怜心,我能为婧怡做的事情都做了。以后,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了。你最好不要栽在我的手里。不然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舒服的。”唐邵康看都没看卢杰一样,杀一个人对他来说和踩死一个蚂蚁差不多。
我听了唐邵康的话,心里觉得有些可笑,因为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和他的关系有好过的一天。自从我进了唐家开始,唐邵康和我的关系一直都是敌人。而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他。
“随便吧。反正我们一直都是敌人,我也无所谓。”
夜,如墨一样在夜空这块织锦里面散开。
和唐邵华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心里,更多的是说不出的酸甜。
“你答应了他吗?”啊晋走过来问我。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不然呢?自己犯下的错,只有自己去承受。有句话,说的真好。爱,是一切事情的原罪!”
“既然你要去,我也拦不了你。”啊晋的话音刚落,秦家的管家就朝着我走了过来。
“顾小姐,老爷在里面等着你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嗯。我知道了。”我走到啊晋面前,:“珍惜眼前人。啊晋,你比我更清楚。”
“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我不再理啊晋,走进秦晋父亲的书房,和他聊了起来。
我告诉他,很快,我就会离开秦家。因为事情已经结束了,冯婧怡一死,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走到了尽头。
今天卢杰死的情景,一直在我脑海里面重复上演着,怎么也挥之不去。
“怜心,希望你这次可以说到做到。阿晋和菁菁的事情,不能再拖了。”阿晋的父亲在我耳边呢喃。
我说,:“不需要伯父你再等多长时间了。我今晚就去找唐邵华。如果顺利的话,这会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
我凌然转身,没有任何的留恋。
我呆在秦家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完全可以让我对太产生感情。
无论哪一个地方,总是会有一个人,让人留恋,让人不舍。
按照约定,我开车来到之前和唐邵华约定的那个别墅,他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
他显然已经洗过澡了,全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端坐在白色虎皮沙发上,下面支撑的凳子是沉香木,我一进门,沉香的香味便扑鼻而来,而唐邵华,俨然像是一个盖世的君王。
白虎雄风!
如果把唐邵华比喻成白虎或许是再适合不过的了,而我,却只是他这位君王后宫里面的一位小妾。
他手中端着1700年左右的红酒,正在品味着甘甜。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他戏谑的调侃我,小抿了一口酒。
“哼,我顾怜心,不是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吗?”我笑道。
“进来吧。”他看着我,扬了扬手中的红酒,:“要不要来一杯。”
“不用。”我很快的否决,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怎么……”他忽然站起身,走到我身后,拿着红酒杯的手放在了我的面前,另外一只手则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不安分的揉捏着。“难道你还怕我会对你乱来?”
“这不就是你大少爷经常做的事情吗?”我反驳。
他大笑。
“不愧是我唐邵华看上的女人。顾怜心,陪我玩个游戏怎么样?输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赢了,你会得到你所想要的。”唐邵华眼中的邪魅,我看不穿,甚至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唐邵华其实才可能是最大的赢家。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才是真正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呵呵,不知道唐大少想要和我玩什么游戏?”
“我已经拿到了唐邵康和冯婧怡他们的血液证明,他们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上得上艾滋病的。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天是你在冯婧怡和唐邵康的酒杯里放了感染了艾滋病的血夜吧?”唐邵华无关痛痒的揭穿着我的阴谋。
“是又怎么样?”我一口承认,确实是如此。既然唐邵华知道,那我又何必遮遮掩掩?一口承认了,不更好?“是我害了你的弟弟,怎么,如果你想要报仇的话,尽管放马过来!”
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如果可以死在唐邵华的手里,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个圆满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