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是一个人特别容易犯困的时候,我不知道别人是否有这种感受,但是我一直都是,只是今晚我却失眠了。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然后猛地坐了起来,轻手轻脚地穿上拖鞋走出阳台。既然睡不着,还是出来吹吹风吧。我趴在阳台的栏杆上,侧头看着对面楼仅亮着的一盏灯,百无聊赖地猜测那家人为何还不关灯。
“傻瓜,晚上凉还不知道披件衣服。”
“哎,你怎么出来了?”我拉了一下叶冬承披在我肩上外套,笑嘻嘻地问他。
叶冬承揽着我的肩,让我靠在他怀里,说:“跟你一样啊。”
闻言,我戳着他的胸口,问:“你怎么知道我为什么出来?”
“在紧张明天的订婚礼不是吗?”叶冬承一边说,一边捉住我行凶的手指,然后放到自己的唇边亲了一下,继续说:“一切有我,你安心做个漂亮新娘就好。”
他总能让我很安心,可是刚才的话有一点我不认同。“喂喂,明天只是订婚,不是结婚,不能叫新娘好吧。”姐姐我还云英未嫁的。
叶冬承好笑地看着我,说:“哦,徽徽想结婚是吗?那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哼,想得美。我妈说你还在考察期,要是让她发现你对我有丁点不好就把你剁了。”我大言不惭地假传圣旨,其实我妈没说过这样的话,哈哈。
“那我不是得准备好菜刀等岳母大人审视?”
“是的。”
“傻瓜。”叶冬承笑着敲了我的脑门一下,然后揽着我转身往回走。“快去睡觉,别明天顶着黑眼圈穿礼服。”
我不服气地瞪他,我哪里傻了,要是傻也是被他敲傻的。
“你这样深情款款地看着我是想我陪你睡吗?”
俗话不是说结婚前一晚不能相见吗?因为明天算是小结婚,所以我把叶冬承赶回他房间,既然我不想他去宿舍接我,被围观,那分个房间意思意思吧,我真是太机智了。
我皱着鼻子说:“想得美。”然后抛弃他噔噔噔地跑回房间睡觉。
翌日,阳光正好,一消之前的阴霾,让我心情大好。
其实订婚不算什么大事,或者说在别人眼里不是,往往把这件事当成头等大事的只有我们这些当事人。
当我早早开门看到百里海桐的时候,马上紧张兮兮地说:“海妞,你看我打扮得怎样,会不会有什么地方出错,我好怕做出什么丢人的事。”
百里海桐白了我一眼,把我按在沙发上坐着,说:“淡定,订婚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既不用走教堂,又不用去领证,你紧张什么?不过是一群朋友见证你和叶冬承是未婚夫妻而已。这个其实只是一个派对,一个宣布他名草有主的聚会。”
听了百里海桐的话,我确实淡定了许多,只是我听到了一个重点。“为什么是宣布冬天名草有主,不是宣布我名花有主?”
结果百里海桐鄙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我看她那欠扁的表情,就差没给我来一声“呵呵”了。
我一向在百里海桐面前歹势,所以也就大度地原谅她的鄙视了。
折腾一个多小时,我们终于可以出门。叶冬承的朋友载着我们去订婚礼的现场。
我们的目的地是市郊的一个农场,这里有很多咩咩(羊)和哞哞(牛),我今天是第一次来,当看到这些平常少见的家畜终是小小地热血沸腾了一把。
车子停在红地毯前,叶冬承从副驾上出来,绅士地为我打开车门,然后微微弯腰把自己的手臂递给我。看着他和煦的笑容,我已经忘记了什么叫紧张。
我搭着叶冬承的手臂下车,然后挽着他走过花门。
这个订婚礼我参与的策划没多少,都是叶冬承就奔波,真是惭愧。不过我是个脸皮厚的,所以这样的感觉很快就消失。
正如百里海桐所说,这个只是订婚礼,就好比一个派对一样,而我们这个派对中有一个重要的环节,就是我和叶冬承互相交换“定情信物”。
我们庄重地站在讲台前,这种感觉真的好像结婚一样郑重。我们手中都捧着一个木盒,不过叶冬承的木盒比我的木盒要大,而且我看着有点眼熟,可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这厢,负责主持这个交换信物仪式的人正是百里海桐,她穿着一身香芋紫的抹胸礼服,披着较为深色的紫色披肩站在麦前,说着开场白。至于她具体说了什么我是没心情听的,我只是一直看着叶冬承,然后听到这家伙小声地取笑我。“徽徽怎么脸红了。”
我知道自己不争气地脸红,于是弱势地瞪他一眼。这时,讲台上的百里海桐终于说到请双方交换礼物这一环。
叶冬承向百里海桐点头微笑表示谢谢,然后对我咧着嘴打开他手中的木盒,一条嵌着各色玉石的项链呈现于眼前。玉的颜色不多,更没有宝石耀眼,搭配起来异常困难,可是这条项链却没有给人违和感,玉石的颜色从中间到两边逐渐浅色,温和的玉安放在铂金中,真正的金镶玉,美极了。
“喜欢吗?”
“喜欢。”其实只要送的人是你,什么我都喜欢。
听到我说喜欢,叶冬承满足地笑了,然后拿出项链,跟我说:“来,我给你戴上。”
“好。”
这时,台下阵阵的起哄声让我的老脸有点挂不住,然后叶冬承趁着给我戴项链的间隙,在我耳边悄悄说:“笨蛋,脸都比苹果红了。”
我轻声哼了哼表示不满,然后看到叶冬承笑容灿烂地盯着我手中的木盒子,于是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玉石项链,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地打开这个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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