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相府这几天一直没有出过门,今天趁着这晴好天气,出去走走街。还未出府几步,便感觉到了身后一条隐蔽的尾巴,死死的叮了上来。蛇月如不理会,也懒得去抓那尾巴,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买买东西,看看风景,反正那尾巴身后的人若是想找自己的麻烦,自然会自己出现。果然,逛了几条街尾巴换了许多之后,终于见着前面一个似乎等她已久的伟岸身姿。“哟,这不是三王爷嘛!”南宫啸自那夜被蛇月如轻佻一吻之后,那从未被女人碰过的脸就时常的发烫,想起了蛇月如那妩媚的眼神,便不禁心跳加速,让他浑身不适。
回了府,他便派人潜入了相府上,时时报告蛇月如的动向,今天蛇月如一出门,他便迫不及待的来着街上‘堵’她。风华无双的北唐国三王南宫啸,虽然今天只穿着平常公子哥穿的普通锦袍,但那眉目间闪耀的无双俊美,和一举一动之间的阳刚之气王者之风,仍让路边的女子尖叫不断,纷纷打听这是谁家的公子,怎么如此俊美威武!她知道他绝非偶然在此,也就不避不让的上前与他熟络的打招呼。今天蛇月如穿着普通的未出阁女子穿的衣裙,上身青色衣袍,微微的露出了精巧的锁骨和脖颈间戴着的一块温润的玉玦,下肢也是青色的长裙,腰间一条腰带束住,结出娇细的腰肢。尽管是平常的衣物,但穿在她身上总有一番别人穿不出的异样韵味,一行一动,都是丰姿无双,风情万种。
那越来越近的笑颜,完全没有那月夜之下的猥琐,判若两人,但南宫啸想到了那夜月光之下的一吻,心跳不禁又开始加速,脸上泛起了了微微的红云。但马上回过神来,今天他是来做什么的?算账!对!是算账!她对他下毒,还公然调戏他,这笔账怎么可以不了了之!那夜她给他的耻辱,是他这一辈子的污点,他怎可轻易的放过她?怒火在燃烧。他也不质问她为何知道他的身份,他也知道她神通广大,他这几天命人去调查了一番,只查出了司徒筱偌去了外祖父家中不久便被神秘人收为弟子,那神秘人的身份如何都查不到。南宫啸想直奔主题,兴师问罪,但一张口,已经组织好的恶狠狠的话语突地一个也发不出,他有些尴尬,只得微微的咳嗽了一声。“咳!那不知司徒小姐这是出门作甚。”冷面,冷言,但蛇月如还是听出了他的不自然。“小女子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出来逛街了。”
蛇月如笑吟吟回道,与他犹如是要好的朋友一般,仿佛那夜月下的猥琐行径都不是她干的一般。“不知道王爷公务繁忙,怎的出现在这里?”她那仿佛没事人的笑容,让他怒火旺盛,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本王也在逛街!”他恶狠狠地语气,仿佛在提醒她,女人,别忘了那夜你做下的事情!蛇月如却是扑哧一笑,这男人太可爱了,寻仇能不能摆出个寻仇的样子来。若是她,便当街横一剑,不死不休。“司徒筱偌,你这恶妇,敢下毒调戏本美男,本美男今天定要你挫骨扬灰!”“那王爷慢慢逛吧,小女子就不奉陪了。”蛇月如瞥了一眼那青面獠牙的南宫啸,从他身边走过。蛇月如自他身边娉婷走过,谁知他竟然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她在前面走着,随意的吃吃逛逛,他在身后默默的跟着,不发一言,但后背上竖起了的根根汗毛在告诉她,他的眼神有多阴沉。“王爷不是要逛街吗,跟在小女子身后作甚?”
蛇月如一边挑着路边摊上的水果,一边状似无意的问道。“谁说本王跟着你了,这大街如此之大,本王走哪里与你何干?”他冷冷说道,嘴角的冷意甚重,他要看她还能装多久。蛇月如淡淡一笑,逛着向一家脂粉店去了。见着南宫啸还跟在身后,便问道。“王爷如此体贴,竟然还亲自出门给家中爱妻买胭脂水粉吗?”南宫啸抬头看看那店门的招牌,脸色漆黑。“本王尚未娶亲。”眼神却偷瞄了一眼蛇月如,在看她的反应。
蛇月如也有些惊奇,按照她所得的资料,南宫啸15岁上战场,今年25岁,在这个人界,男人这个年纪应该已经妻妾成群,而他还真是介然一声,甚至府上连个暖床小妾都没有?难懂这家伙还是处男?蛇月如猥琐的扫了一眼,便走进了脂粉店中,选购了半天,为柳氏选了几样上好的脂粉,又随意的看看,完全置门口‘苦苦’等候的某人于无物。南宫啸怒火冲天,横眉倒竖。这个女人太不知好歹了!此时竟然还有心情买东西!在这若修罗临世战神强大的气场之下,唯有蛇月如还敢如此淡定了。选了许久,蛇月如终于拎着战利品出了店门,才一踏出店门,南宫啸便率先抢问。“司徒筱偌,对于那天晚上的事,你就没有表示吗?”他终于忍不住她的淡定,将她拉住,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在她耳边问道。“什么事?”蛇月如没事人似的回头问道。“不知王爷所说的是何事?”她无辜的样貌,气得他几乎一拳揍过去,那夜她下了毒,还干出那等惊世骇俗的事情,还想装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清楚,还需本王提醒吗?”
捏紧了拳头,忍住了要将她一拳给揍翻的想法,他沉声道。“哦!”她若恍然大悟状。“是指那夜我亲了王爷一下?”她毫不在意,如说‘昨晚喝了一杯茶’一般,完全没有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如果传出去几乎是浸猪笼的大罪,这等毁名节的大事,她竟然就如此轻易的承认了。“既然知道,你便最好做好准备!”南宫啸从来便是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浑身阴凉的气质让人冰寒,在战场上浴血的时间长了,身上总带着一股子战场特有的煞气和血腥之气。“不就是亲了一下王爷您,值得发这么大的脾气吗?王爷您又没有损失什么!”蛇月如一如既往的轻松,媚眼如丝,调笑道。“王爷您如此俊美,如此出众,多少女儿家想一亲芳泽,奴家自然也想了。”“司徒筱偌,你这混乱!”
南宫啸眉目倒竖,冷意袭人,胆小的人根本难以在他面前立足片刻。平天里别人多往他面上看一眼,他便怒火三丈,他人那目光中的惊艳和欲望是他最厌恶的,更何况是蛇月如这种,如此直接,将所有的调戏都赤果果的挂在面上的,他喜欢他人用畏惧的眼神看着他,不是惊艳,不是痴迷,更不是蛇月如这种显而易见的‘色迷迷’!这种眼神,比战场上伤他筋骨更令他难受,是对他身心的侮辱!“本王要灭了你司徒家九族!包括你!”“王爷想灭就灭咯。”蛇月如无所谓的道,掉转了方向,迈着聘婷的步子向另一条街走去。“我还可以将你贬入军营做军妓,终身受尽凌辱。”南宫啸跟在身后不远处,用二人才能听到的话低声威胁道。“王爷觉得奴家会是那种任人宰割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