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沉默之中,一定掩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他们不得不用他们的余生去掩藏和成全的秘密……
那是什么呢,又有谁会牵扯其中。
未央宫外
佑姝同宝鹿正准备进去,习秋笑意吟吟的迎了出来,“奴婢见过公主殿下。殿下来的不巧,娘娘今日身体不适,将将睡下,还特意嘱咐奴婢,说知道殿下心系她这个母后,本想等等,可奴婢看娘娘实在是困顿,才劝着娘娘歇下了。让奴婢等殿下来,告知殿下一声不必请安,快回宫去歇息去吧。”
“那,母后可有什么要紧。”
“没什么要紧,殿下不要忧心,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好吧。”
宝鹿搀着她,失落的模样刻满了小脸,笑着劝到“公主不是就想知道陛下送了些什么给娘娘么?明日来问也是一样,左右夜深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佑姝没好气的揉揉丝帕,“就你多嘴。走吧。”
突然听见什么动静,
顾不上同自己宫女说一声,轻轻一跃便翻过一墙头,顺着幽深的小径慢慢的走,她心中有些惶恐,路没了……佑姝看见了那个习秋姑姑说睡下的人,跪在一座孤坟面前。极力抑制自己的模样看的人心碎极了。佑姝踉跄的后退,不可置信的快步走开,以至于没看到那人唇角的悲苦妥协。
慢步走出。原地记得快哭出来的宝鹿惊喜的唤她“殿下!”此时佑姝脸上的神情又落寞又不安。叫人心疼。她明明是个才十岁的孩子,“宝鹿。”她轻轻唤到,“咱们回宫吧。”宝鹿不敢多问。
佑姝唇角慢慢勾起,似笑非笑,心酸至极。这个皇宫里,谁都可以任性,可是她不行,小言更不行,因为……
月光落到她脸上,这个孩子,怎么那么悲伤。
未央宫
慢条斯理的理理自己的发鬓,那个容颜不在的皇后笑的一脸不在意,这个世界,也却没什么是她在意的了。
“娘娘。”习秋恭敬的递上灯笼,然后退到了一边。她知道娘娘每年这个日子都要去一个地方,所以才拦下了公主,她也知道做人奴婢的,最要紧的,便是管好自己的好奇心,这一点,她做的无疑很好。
莫栀勾唇一笑,出了宫门。
偏僻、阴森的小路,缓缓走过一
人,被帽檐盖的严严实实的脸,不能窥探一分。
哦?她去干了什么,那是个秘密啊……
第二天。
“丫头!丫头!”一大早就听见安白活力十足的声音。正在梳妆的云卿……这个安白,怎么那么早就来了。转身对竹若说“快些,不要让安白等久了。”某个眼泪汪汪的丫头。她好舍不得小姐啊!
门外有人叫她“小妹安心梳妆,我带小白去大厅等你。”温雅如玉的声音,是二哥。云卿有点好笑,也不知怎的,明明是二哥那么温柔的人,却总是跟安白不对盘。
门外。
安白被云凌拎在手里,张牙舞爪的。看的人分外好笑。云凌淡淡的发问“下次还乱闯小妹的闺房吗?”“不敢了,凌哥。”恹恹的低头,云凌这才放他下来。“男女授受不亲,你同小妹,也要保持点距离。”他才不是平时听玫姨和母妃说卿儿是他媳妇儿嫉妒了,才不是。
这个少年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呢。
苏夙歌与叶玫相携而来,对视一笑。“凌儿,还不快把小白放下来,你做哥哥的,欺负弟弟算怎么回事。”微微嗔怒。
云凌轻轻把安白放到地上。少年一身青衣,眉目含笑,像烟花盛放的绮丽。“母妃,玫姨。”安白耷拉着脑袋“娘亲,苏姨……”
“小白怎么啦,是不是你凌哥欺负你了?给苏姨说,苏姨帮你教训他。”
云凌微一斜眉,含着笑。安白莫名的抖了一抖。讪笑着“没有,没有,苏姨,凌哥对我可好了。”
叶玫没好气的戳了戳他脑袋“没用的臭小子,是不是又乱闯卿丫头房间了!”
“嘿嘿。”安白傻笑,刚才他娘亲说什么了吗?他什么都没听到……
这时,云卿缓缓来了大厅。“丫头!”安白一溜烟的跑到她身边,云凌的拳头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松了下去。
苏夙歌不舍的看了看两个孩子,亲亲这个,摸摸这个。“夫人!”莫仲华笑言“好歹两个孩子还有个照应,终归不是不回来了,夫人不用舍不得。”叶玫也笑“也是,果然是女人要多愁善感一些,哈哈!”
苏夙歌无奈的看了两人一眼。冲面前的两个孩子嘱咐到“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云卿安慰的抱了抱自家母妃,郑重的点点头,“卿儿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马车来了。”莫仲华轻轻的搂了搂自家夫人的肩膀。好笑的擦了擦她的眼角,“若是每次她回来夫人都这样,下次,小郡主岂不是不敢回来了,以免惹得夫人伤心。”苏夙歌嗔怒的看了他一眼。莫仲华摸摸鼻子,再不敢说什么了。
云卿噗呲的笑出声来。她不是舍得离开父王母妃,只是她想得到的答案终究还没有得到,所以只能强忍不舍,最后在抱了抱自家母妃,同安白坐上马车。
在众人的依依惜别中,两个孩子坐上了去往岐山的马车。晃晃颠颠的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