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整天让媳妇管的跟什么似的。”冬哥跟我开了个玩笑,说道:“说真的,别我带着你去了,小美再不高兴。”
我喝了口酒,“没事,我媳妇开明着呢,不是什么都管的。她单纯,好忽悠,呵呵。”
冬哥笑道:“我算发现了,你可真不是人。”
“放屁,我再不是人,还有周贵不是人啊?”我说道。
周贵一听,“我草,武哥,他骂你呢你带上我干嘛。”
我就在那哈哈的乐,冬哥还在一边煽风点火,这家伙坏的。
我们都很默契的没有再提小蕊的事儿,别的事儿是什么开心聊什么,什么经典聊什么。冬哥还聊起了他过生日的时候给他送的那个同花顺蛋糕,指着周贵就骂,说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自从吃了那个蛋糕打牌就从来没拿过好牌,真TM邪门。
后来越喝越多,冬哥搂着我的脖子语重心长的说武哥你好好跟你们家那口子过,别到最后弄的象我这样,算个什么事儿。我说冬哥你放心,我没搞对象的时候早就想好了,谁要是当我女朋友我肯定往死里对她好,谁要是当我女朋友那是她修来的八辈子的福气,不得幸福死了。别说分手了,吵架都不带吵的。
冬哥呵呵的笑着说,你别说的这么早,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咱俩都是这么想的。我现在已经看到你走我走过的那条路了,你加油吧,争取把你的爱情坚持到毕业。
再后来我喝多了,先跑出去吐去了。接着冬哥也跑厕所去吐了,吐完回来接着喝,我是喝不下去了,冬哥就跟周贵在那拼酒,拼的周贵也跑厕所了。我只记得我们喝了两瓶白酒,啤酒喝了多少就不记得了。
再有意识的时候我们已经坐在网吧的贵宾区里了。冬哥摇摇晃晃的点开游戏目录说:“武哥,教我玩个游戏被?”
我拍着胸脯说:“你随便点一个,喜欢玩儿哪个,跟哥说,没有哥不会的游戏。”
然后冬哥迷糊着就点开一个游戏,说:“就玩儿这个了,教我怎么注册帐号。”
我凑过去一看,劲舞团,立即摇晃着脑袋跟冬哥说:“这个我可不玩儿,太弱智了,换一个换一个。”
谁知道冬哥还来了劲了,“我去,你不是说你什么游戏都会玩儿吗,就玩这个了,弱智就弱智,我还偏不换了我。我自己去注册帐号去。”
我让冬哥一激,脾气也上来了,说道:“草,你还真以为哥不会玩儿啊,你等着,你注册的时候注册激活华北二区的,我在那里边还有个号呢,进来看哥怎么虐你。”
冬哥注册好了帐号,又让我手把手的教会了怎么进游戏怎么选区,怎么开房间怎么选歌。冬哥神秘的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玩儿这个游戏吗?”
“为什么?”
“我经常看见在网吧里有人跟抽风似的咣咣的砸键盘,网管还不管,后来才闹明白他们都玩这个游戏呢。我看着挺过瘾,有一种发泄的感觉,我想着喝多了发泄一下,所以才选这个游戏。”
我一下晕了,“我靠,这什么理由。”
我先选了一个个人同步72速度的歌,NB的对冬哥说道:“我这可是将就你是新手,哥平常可都是跳80到90的,你赶紧练上来,不然光虐菜鸟没成就感。”
冬哥回了我一个鄙视的眼神。
还别说,冬哥玩游戏不成,手速倒还是挺快的。跳了两三把熟悉了之后立刻就要求换快的。于是我俩的屏幕定格在了我俩在那表演立正的姿态上。
冬哥埋汰我,“你不也就这么两下子么,我一个晚上就能超过你的水平。”我不服气的说道:“你别吹NB了,我偶尔还能动一下呢,你直接就在那表演立正了。”
本来喝多了我们一般都睡觉,但是冬哥属于刚接触游戏的那种类型,极度兴奋。而我属于N年没虐过菜鸟的类型,好不容易找到个心甘情愿让我虐的,也丝毫睡意都没有。直到开始有人三三两两的往外走的时候我们才发觉,我俩居然一口气跳到了天亮。
把一边睡的跟死猪似的周贵给踹醒,我们三个一脸倦意的回了宿舍。路上我还跟冬哥不断的争吵谁的水平更高一些。
回到宿舍,倒头便睡,一觉睡到下午。醒了之后我伸了个懒腰,有种习惯性的迷茫。我就挺奇怪的,要是早晨起床,为什么就是那么神清气爽,同样的下午起床,就会感觉天昏地暗呢。
点了一支烟,抽完,穿衣服起来,在宿舍里百无聊赖。宿舍仍然是空空的,这让我觉得宿舍里人太少了也有不好的地方,太冷清了。我本身就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但是还是觉得睡醒了能有人和自己侃几句,或者是对着骂几句才有感觉。
起了床我无聊的开始翻腾桌子。桌子里第一个抽屉里有一副象棋,几本过了期的新书,我翻了翻,居然都写着我的名字。象棋还是大一的时候我和周贵用的那副,只是很久都没有摸过了,都快忘了马怎么跳了。第二个抽屉里是帅哥那个二手录音机,还有几盘磁带。我随便拿了一盘装进去,摁了两下,没声音,扣开后盖一看,没电池。
从桌子了翻了半天也没翻出电池来,我拎着收音机跑到冬哥宿舍去找。
我进去的时候冬哥正坐在床边上抽烟,看我来了扔给我一根,问道:“干嘛呢你。”
我晃了晃手里的录音机,说道:“觉得挺无聊的,想听会儿歌,没电池,看看你们这儿有没。”
冬哥指了指说:“那边抽屉里好象有两节,好久了不知道还能用不能用。我这也觉得挺无聊,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听歌了。”
我翻出电池来装到录音机里,摁了下按扭,居然响了。
这里的空气很新鲜
这里的小吃很特别
这里的lette不像水
这里的夜景很有感觉
在一万英尺的天边
在有港口view的房间
在讨价还价的商店
在凌晨喧闹的三四点
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我们有多少时间能浪费
电话再甜美
传真再安慰
也不足以应付不能拥抱你的遥远
我的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一个人过一天像过一年
海的那一边
乌云一整片
我很想为了你快乐一点
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在一万英尺的天边
在有港口view的房间
在讨价还价的商店
在凌晨喧闹的三四点
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我们有多少时间能浪费
电话再甜美
传真再安慰
也不足以应付不能拥抱你的遥远
我的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一个人过一天像过一年
海的那一边
乌云一整片
我很想为了你快乐一点
可是亲爱的
你怎么不在身边
冬哥哭了。
从昨天到现在,冬哥一直都显得很正常,但是我知道他越是正常就越不正常,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感情,现在,终于压抑不住了。
我看了看玻璃上,还有小孟写的那句:你失去了一棵树,才会看到整片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