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送别了小姑娘,回到屋子里后,原素自然少不了向原夫人一通抱怨。
原夫人哪里理睬他那些废话,原父还在,听了原素的抱怨话,感觉到了原素对母亲的无礼,呵斥了原素几句,原素待着也是无济于事,于是,自己回了房。
屋子里就剩下三人,原勤笑道:“没想到倒是弟弟抢了先。”
原夫人不满:“什么叫素儿抢了先?你看看你,都多大了,到现在了还没有中意的姑娘。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姑娘了吧?镇子上有几家姑娘很是不错,你没有中意的?附近几个村子里也有好几个姑娘,改天放你几天假,你去转一转,尽快找一个。素儿还小,就算是成了也只是先定下,你不同,要是有中意的了,今年就能给你办礼了。”
原勤讨饶:“娘,不是正在说弟弟的事吗?怎么说起我来了?还是先把弟弟的事情定下来把。商行里还有些事情,我先去忙了。”
唔……面对母亲大人殷切的逼婚,不想成家的人真的受不了啊。
待原勤走后,原父对夫人说:“夫人这真是一着妙招啊。”
原夫人白了他一眼,说:“没办法,谁让素儿还一心往外跑呢。你看看他,天天锻炼挥剑的,只待向你证明了自己有自保的能力,怕是一刻也不愿待在家里。”
原父说:“这事若真的成了,还真是一举两得。素儿是魔法师的身份定能瞒得住了,娶了一个妻子,自己教一些魔法,说出去谁都觉得理所当然,更加不会怀疑素儿不能释放魔法的事情。成了家,素儿自然能断了出外闯荡的念头,也能安心的待在家中了。”
原夫人道:“外面世道艰辛,如果素儿只身在外,定然要吃不少苦头,为父为母的,哪里有不担心的?能把素儿留在家中,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自然是最好的。”
…………
事情过去已有两天,这两天,原素还想着去教小姑娘魔法,只是在原母的勒令与调笑下,放弃了去找小姑娘的想法。如果真的去了,就真成了像母亲说的那样:一时不见,心中甚是想念。那就真是恋人的感觉了。
原素又岂能让母亲如愿?按下心念,独自在家中进行着自己的修行。
第三天吃过早饭不久,小姑娘白若水独自一人来到了原府,见了原夫人。小姑娘陪着原夫人说了一些话,然后,在原夫人的带领下,去了原素住的屋子。
原夫人在屋子前看着小姑娘,说:“这里就是素儿的住处了,你去找他吧。”
小姑娘向原夫人说:“原伯母,那我去了。”
“原伯母”这个称谓是在原夫人的强烈要求下改过来了,本来小姑娘对她的称呼是“原夫人”的。
原夫人溺爱的眼神看着小姑娘,轻声说:“去吧,去吧,都好几天没见了。素儿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了,也不说出去走走,你去找他吧。”
小姑娘没有注意这句话的深意,走了几步,推了门进去了。
原素正在屋子里看书,在镇子上买了几本有关魔法的书籍,听到有人推门,头都没有抬,依然看的专心致志。
小姑娘低着头走到原素身边,用低低的声音给原素打了招呼:“夫君,若水来了。”
原素依然看着手中的书,没有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儿,把书扔在桌子上,转了头,看着小姑娘说:“你……你……你刚才说什么?”
小姑娘头低的更狠,小脸通红,声音更低,但是,咬字却很清晰:“夫君,若水来了。”
眼前的小姑娘打扮的让人看直了眼,亭亭玉立,清纯可人,眉眼带着羞意,脸色羞得通红,幸亏年龄还小,身体还没有完全发育。如若不然,定是让人兽性大发,按耐不住。
原素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心中几欲发狂,真的,真的是要发狂,三天前还是“导师”、“导师”的叫呢,三天不见,再见面称呼就变成了“夫君”,这特么到底是什么鬼?这特么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能特么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好好的“导师”突然就变成了“夫君”?难道是宁婶答应了?
虽然心中欲狂,但是,原素还是沉下心来,问小姑娘:“谁让你怎么叫的?”
小姑娘低着头,红着脸,娇羞的说:“娘亲已经同意了。娘亲说,既然已经同意了,算是在口头上定了下来,自然要把你当做夫君一样看待,所以……所以……”
宁婶,宁婶已经同意了?而且,看样子,“夫君”这个称呼还是宁婶教若水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宁婶,你的坚持呢?若水这么小你就把她给卖了,她肯定不是你亲生的吧?难道你是买布料的时候送的?
原素又问:“你娘亲还教了你什么?”
小姑娘偷瞄了原素一眼,说:“娘亲说了,出嫁随夫,一切事情要听从夫君的安排,天大地天,夫君最大,万事要听夫君的话。一定要孝敬公婆,把他们当做自己的父母一样看待。娘亲还说了……”
我嘞个去,宁婶啊,宁大妈啊,宁丈母娘啊,你都教她了一些什么啊?不对,不对,最后的称呼不对。怎么“丈母娘”的称呼又出来了?话说,按照这个剧情发展下去的话,还真的是“丈母娘”了啊!这些先不去管,问题是,您老人家都教了这小姑娘什么东西啊?这一会儿的功夫,三从四德都出来了啊。三天前你还说若水太小,现在就开始教她三从四德,你这是想让她现在就出嫁的意思吗?这个不是你的初衷啊。
原素听着小姑娘一直在那吧啦吧啦的说,终于不耐烦打断了小姑娘:“丫头,先不管你娘亲教你的东西。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谈婚论嫁的事情,还是当事人的看法最重要,如果,小姑娘自己都不愿意的话,……
小姑娘娇羞的说:“若水,若水……一切听从娘亲的安排。”
我嘞个大差,什么个情况?这小姑娘……
“丫头啊,是不是你娘亲逼你这样做的?”
“没有啊,娘亲对若水很好的,从没有逼若水做过什么不愿意做的事情的。”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你也是同意的?你愿意你娘亲这么小就把你嫁给我?”
“嗯,一切听从娘亲的安排。”
“玛蛋,我就问你是不是愿意。”
“我……我也是愿意的。”
当天下午,原府传来了阵阵怒吼声,路上的行人都能听到。
原素当然不会甘心的接受,带了小姑娘找到母亲理论。那场面,不忍直视,按照原府下人的说话,没有见过抓狂状态下的二少爷是什么样子,今天终于看到了。而且,二少爷抓狂的对象是原夫人,真是,对原夫人的大不敬啊。那场面,让人心悸,如果知道自己的孩子今后也会上演这样的情形,估计不会有人选择把孩子养活下来,早早的就溺死了。
怎奈原素已经这么大了,现在想溺死他也是不可能了。
原夫人虽然气的不轻,但是心里是高兴的。因为这场理论原夫人赢了,原素输了。
原素一个人对抗原夫人,加上小姑娘,再加上原府的丫鬟们,最后加上仆人从商行请回来的原父和原勤,原素相当于一个人对抗了整个原家加上小姑娘,在原素的世界中,说是原素一个人对抗了这个世界都不为过,原素想不输才怪。
原素虽然输掉了理论,但是反抗仍在。把自己锁在屋子里,谁也不见,连小姑娘的魔法都不教了。小姑娘倒是天天来,一是应原夫人要求,二是想来学习魔法。奈何原素把自己锁了,魔法学不了了,每次来了就陪原夫人说说话,在原素屋子外面喊上几声。
如此几天过去,原素的抗争到底没有赢来什么。
小姑娘再次得到了原素对魔法的教习,只是,是在小姑娘称呼原素为“导师”的情况下,如果称呼是“夫君”,对不起,那今天一天小姑娘算是白来了。
知道了这个梗以后,小姑娘想学习魔法的时候,总是以“导师”称呼原素。
原素在屋子里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又过了些天,原素反抗情绪已经渐渐的平复,原府举行了原素和小姑娘的小定仪式,说是仪式只是喊来一些亲朋好友做个见证罢了。在小定仪式上,原府透漏了白若水也会魔法的事实。
至此,婚嫁之事已成定论。只待小姑娘再长大两岁,就能举办婚嫁大礼了。
小姑娘现年实岁14岁,原素实岁18岁。只待再过两年,两人就该结为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