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做的，便是如此。
“选择意味着放弃，也意味着再去承受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这冰冷的感觉，其实公子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何苦还来问我呢？”苏念笑着说，倒上了茶壶里的热水。
那水杯中的温度早已降下来，但因为其他的热水，又慢慢的变得暖手了。
“但若我愿意，也许是另外一种结果。”
那男子看着手中的那杯水，心中了然。
“公子，这茶壶，你还是自己拿着，看看自己心中到底是怎样想的。”苏念缓缓的将那茶壶推到了男子手边。
“我可以明天再来找你吗？”男子低着头，沉默不语。
“当然可以，公子不必带任何人，也不必花任何钱。”苏念笑着说。
男子点了点头，坐在桌旁，久久不语。
苏念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中也大抵有了答案。
她相信，等明日这个男子来的时候，就会是另外一副模样了。
“你可知道我是谁吗？”男子紧握着手中的这杯茶，轻声问道。
“来我这儿的人，都是想寻求答案的人，在小女子这儿，并没有人任何区别。”苏念轻轻拂动着衣袖，缓缓的走到窗前。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从公子进这屋子的时候，就知道公子在徘徊，只是心中的纠结，有舍有得，方能成大事，但若公子想放弃，就看公子自己心中的想法了。”苏念一字一句的说道。
人只要在被逼到绝望的境地时，才会这般，才会知道自己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苏念。”
“你就当我是一个可怜人，明天我还会来的。”
没过多久，男子缓缓的起身，离开了房间。
苏念站在窗口，久久不曾离去。
她在别人眼中，是一个善解人意，为别人解答疑惑的人，那何时别人能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呢？
桌上的那壶热茶也渐渐地冷去，温度消散，但只要再重新给一把火，那壶茶也能继续热下去。
只是，这把火不是苏念给。
她不过是个引路人，不需要说太多，排除他人心中的困惑，就足够了。更何况，这还是她的第一位客人，似乎是太容易了。
但对她的主人来说，真正要做的，不是为他人排解男女之情，更多的是关于权势之事。
但今日之后，自己的名声定会更上一层楼。
“苏念，你在做什么呢？”青儿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苏念这才回过神来······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苏念笑着说。
“青儿，你帮我把这壶茶拿去热一下。”
她看着青儿远去的背影，苏念也不知道这壶茶究竟是要热多久。
“苏念，要不是你，我肯定还在其他地方打扫呢！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青儿一脸笑意。
突然间，她似乎看到了什么。
“这儿有几锭银子。”青儿一脸吃惊的说道。
要知道，她在这红楼里做一辈子，也不可能挣到这么多的银子。
“青儿若是需要，就拿回家吧。”
“应该是刚才那位公子留下的，你替好好收着放着吧。”苏念轻声说道。
关于男女之情，她一点儿都不懂。
但关于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她却是看得十分清楚。
人活在这世上，倒是十分累，为了这些，倒不如活得逍遥自在。
但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苏念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走出自己心中的阴影。
只见，她抚摸着胸口的那块碎玉，因为岁月的痕迹，早已变得十分光溜。
但上面有一个字，为顾。
十几年前的记忆，她有些模糊。
但这块玉代表着什么，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苏念望着来来去去的人，不知何时能寻到那份答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恍惚之中，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又以为是错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