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次见老弟时,老弟给了我一个有他和小敏录音的U盘,以下是第二十七段录音后续的后续。
老弟大喊:“解决不了了,你快走吧。”
小敏大喊:“我不想你死,真心的,我们不是约好了要一起快乐地活下去的吗?”
老弟阴冷地说:“几个月前,你不是很疑惑,林奶奶的狗为什么不见了吗。我把那只你十分宠爱的,每天都会很温和地抚摸的胖狗给杀了。我认为那只狗比我重要,我就把它拴在荒郊野外,活生生地饿死了。那条狗,是孤独的林奶奶当成儿子那样的。那条狗那样信任我,我却把它给杀了。”
小敏坚定地说:“过去了,我相信慈祥的林奶奶会原谅你的。狗已经死了,你还是活的。我们去给林奶奶道歉,重新买一条狗给她。狗怎能比人重要?因一只狗,死一个人,不值得。”
老弟阴郁地说:“我明明知道你不能喝酒,我还把酒兑进了你的饮料里,还故意慢吞吞地去买水果和纯牛奶,结果害你发热了好几天。”
小敏坚定地说:“过去了,我原谅你。”
老弟阴郁地说:“我明明知道你很喜欢跑楼梯,我故意在楼道里放了很小珠子,结果你就跌得一瘸一瘸的。”
小敏坚定地说:“过去了,我原谅你。”
老弟:“几个月前,是我偷了你的钱去买酒喝。不是你自己掉了,而是我偷了。明明你已经那么穷了,我还偷你的钱。”
小敏坚定:“过去了,我原谅你。”
老弟低沉地说:“我还多次在半夜里磨刀,想把你杀死。”
小敏坚定地说:“过去了,我原谅你。我选择珍惜当下。现状是你一直都对我很好。现状是我只记得你对我很好。现状是我们都还活着。现状是我不想你死。”(随后不停地大口喘气)
老弟低沉地说:“是我自己把自己的父亲弄进监狱的,是我挑拨他和死对头的矛盾,让他们自相残杀的。最后一个重伤,一个要坐十几年的牢。那时,我才8,9岁。我就这样阴险了。”
小敏喘息说:“过去了,你父亲作为一个成年人,他有能力决定该不该伤人。你只是把导火线点着了而已,但你并非是真凶,他们的矛盾不是你造成的,他们好斗残暴的性格也不是你造成的,他们本身才是导致自身悲剧的根本原因。”
老弟突然大喊:“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了。为什么要为了歌囧先生打我,明明我在维护你?如果我想要打的对象不是歌囧,你是不会打我的,对吧?你根本就是一个很自私的人。超级自私鬼。”
小敏大喊:“我以后无论如何都不打你,我发誓。”
老弟质问:“我最讨厌吃鸡腿了,为什么总夹鸡腿给我?”
小敏大声说:“咱们以后不吃鸡腿了,不吃鸡肉都可以,反正我也没多喜欢吃肉。我误认为你喜欢吃,才夹给你的。”
老弟质问:“你明明知道我极度害怕交友,为什么还要强迫我交友?讨厌死了。”
小敏:“难道你真的想一辈子不跟任何人交往,一辈子不停地换工作,一辈子都阴郁暴躁,一辈子都成为失败者吗?与人交往是成为正常人必要的途径,我们可以在和别人的交往中锻炼我们的能力,培养我们更好的情操,让自己更能适应社会。因为对你有利,所以才让你这样做的。你要是真的觉得异常的难受,你以后就不要跟他们来往了。”
老弟质问:“为什么要我把家里的家务全做了,你一点都不做?”
小敏大声说:“咱们以后分摊,列家务表。我是为了锻炼你的生活技能,才会一直让你干家务活的,并不是为了奴役你。”
老弟大声地说:“某些时候,因生病而面容严重憔悴的哥哥,丑死了。比死人还难看。”
小敏大声说:“我戴口罩,或者,我们分开,我不让你见到我。”
老弟大声地说:“哥哥啰嗦死了,什么老弟棒棒,什么鼓掌,恶心死了,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啊,我快19岁了,我再也不要跟你玩小孩子游戏了。”
小敏大声说:“我以后不对你说那样的话了,你不喜欢我做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做。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我们生活节拍不一致而不生活在一起而已,没必要去死的。”
老弟大声说:“哥哥都20 多岁的人了,还整天都像个小孩那样,幼稚死了。”
小敏:“这个,整容我是做不到了。但化点妆,穿得成熟一点还是可以的。”
老弟颓丧地说:“我是个英文单词都不懂几个,物理化学生物,历史地理政治都不懂的蠢货。”
小敏大喊:“你是蠢,你蠢在不知道自己有多聪明。我让你看的书,你一下子就看完了,你非但看完了,你还理解了,这是超级多大学生都不可能做到的。况且,不懂那些知识对日常生活没多大影响,我,我,我,我学的是哑巴英语,会看,不会说,也不会听。我,我,我的初高中知识在毕业后几乎全忘了。如果你不想从事那些知识的相关行业,你是不必知道得太仔细的。你要是真的想懂得很清楚,你去学就好了。如果你真心想学,6个月之内,我就可以把所有初高中的知识除数学外,全教给你。我初高中打了6年的瞌睡,高考还能靠440几分。文综的水平考试都是80 分以上的。所以,(喘息)那些知识没你想得那么难懂。”(这是在打广告吗?)
老弟大声地说:“你这混蛋,一天到晚就知道装傻,总是笑成傻叉。我明明总是半夜磨刀,我就不信你没发现。还有,你知不知道,你总是笑,别人不会觉得你人好,只会让人觉得你很傻,很白痴,那些人都在背后笑你傻帽。你这白痴,到现在还笑。”
小敏:“来人啊,胶水啊,我憋不住了,你的表情太正义了。大哥,你明明就知道我隐藏不住情感。如果憋笑,会笑得更厉害,如果憋哭,会哭得更长久的人。你就体谅一下吧,这个还真没法装。哈哈哈哈哈哈??????”
老弟怒斥:“还笑。”
小敏喘息说:“你问问自己的内心,你是希望我总对你板起一张脸,还是总是对你笑脸相迎。我不是没发现你磨刀,只是真的不知道你想杀我,况且,你也没磨多久吧。”
老弟惊慌地说:“你,你,你不是人。你是怪物,怪物。”
小敏:“你要真觉得我是怪物,你逃跑就好了。我希望你明白,人与人相处不可能没矛盾的,但生活中的很多小问题都是可以协调的,不必弄得非死即伤的。特别对方是一个很喜欢你的人,就更容易协商了。我也不是一个不可协商的偏执狂,很多问题是可以跟我心平气和地协调的。相信我,只要活着,一切不好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老弟阴郁道:“过不去了,太迟了,认识你太迟了。我已经无法面对你了。一切都难以挽回了。来不及了,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