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的家里,突然听见了门铃声。打开门,见到的是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往事瞬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栀子花下,温婉佳人。袅袅歌声,平淡情书。生活纵然平淡,却不乏温情。很可惜,因为两颗同样高傲倔强的心,我们错过了彼此。
我不知所措,呆呆地看着门前的那个人。
某人W:“老朋友,多年不见,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快进来坐。”
某人W一进屋,就四处转悠:“这么多年了,脸一点都没变,房屋布置风格还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简约。哟,这个不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吗?原来,你还留着。”
我不敢与她对视:“多年不见,你的变化还真多。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某人W突然靠近我,直勾勾地看着我。逗趣地说:“那,我是变漂亮了,还是变丑了?”
我五味陈杂,其实变化最大的是人变得娇媚了。以前,是不会用这种幼稚,撒娇的语气说话的。
我低下头,怯弱地说:“你一直都很美。”
某人W把手放在我的肩膀:“干嘛这么紧张,我很恐怖吗?”
我还是低着头:“没有,只是太久没见面,有点突然而已。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某人W:“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啊。还是某人现在太红了,没空搭理我。”
我:“没有,只是,这么久没联系了,生怕你出了什么问题。你要是有问题,你尽管说,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我一定鼎力相助。”
某人W的眼睛泛红了,赶紧转过身:”没想到,你还这么在意我。要不是当初我们都太倔强,我们或许还在一起。“
我突然很感伤,失落地说:“这都过去了,我们也有自己各自的际遇了。”
某人W淡淡地说:“如果还有从来的机会,你愿意要吗?”
我陷入深思中:好些年,自己一直活在过去的遗憾中,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才让自己稍微释怀。她能回心转意,这不是自己一直期盼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犹豫。
我轻轻喘息地说:“我,我,我,我,我。”
某人W笑说:“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还真当真。这么多年没见,你变了,变得更可爱了。”(哟,有人在夸我家小囧哥哥耶,鼓掌,鼓掌。走走走,这么煽情的时刻,出来捣什么乱啊。立刻从我的脑袋里消失。)
我淡淡地回答:“是吗。”
某人W:“我听说,你最近被一个‘小鬼’缠上了,苦不堪言。反正我最近也是闲着,要不,我帮你赶她走。你不要误会,我是以朋友的身份帮助你的。”
我:“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的问题,我自己解决。”
某人W试探地说:“你就打算一直不结婚?难道,这世界就找不到合适的?”
我:“人生总得有些原则,我是宁缺毋滥的人。有些事情顺其自然就好,没必要为了结婚而结婚。将就的婚姻,只会让两个人都感到痛苦。”
其实,跟某人W分开后,我就不相信爱情了。也没法爱上别人。醉心于工作的我,也没空理会世人所谓的至死不渝的爱情。直到“笨蛋小孩”的出现。
某人W突然有点激动:“哪怕这样会错失真爱,抑或,是因为不够爱。”
她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如果,当初我肯早点向她求婚,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当时的我,根本就不懂她所承受的压力,以及对结婚的渴望。甚至,当她提出跟我分开时,我居然因工作繁忙不当一回事。最终,我们错过了。
我故意岔开话题,说:“这些年,还好吧?”
某人W气冲冲地走向门口:“有心了,好着呢。”
某人W走后,我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掀起了一波波的“回忆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