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澈还在昏睡,我拿起手巾,阴湿了擦拭他滚烫的额头,心里百感交集,却又不知该如何发泄。
回身看见小鬼站在原地,心事重重,脸色苍白。从一进门到现在,一语不发,也不坐下,就那么站在那儿。
看他脸色极差,我有点担心他的内伤,想起之前的药,指着桌上的药对他说道:“把药喝了吧,再不喝就该凉了。”
“哼!”他冷哼一声,像是我的话引起了他极大的不满。他没再理我,扭头出了房间。
手上的动作因他的离开而停止,这小子怎么也怪怪的?是担心冷澈?怪罪我没照看好冷澈吗?
看着冷澈微红的脸,一个又一个的谜团缠绕在心头,让我愈加迷茫,不知所措。
唉——攥着毛巾的手无意中触碰到那日捡来的耳坠,重新逃出来端详起来:异域风格,一个奇怪的大鸟图腾,鸟的眼睛是一粒红宝石,耳坠的背面有一些奇怪的字符。
整个耳坠看起来,不像女人戴在耳朵上的,到有点像一个人身份的象征,有点像——令牌!对!
有了这个贴切的词,再重新审视这个意外得来的物件,嗯,真是令牌!可是,哪有这么小的令牌?还有个钩?正好和耳坠的大体形状相似?正因为如此,当时那么黑的情况下,我才误认为这是一只女人戴的耳坠。
“小姐。”送走大夫,小菜回来,还好她是懂得规矩的,未进门之前先开口叫我。
收好手中的耳坠,我回过身:“大夫开药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耳坠没那么简单,所以才瞒着所有人,包括小菜。
“嗯。”小菜走得急,鼻尖上有些汗。“送去厨房熬药了,一会儿有人送来——小姐?好奇怪哦!”
“什么奇怪?”小菜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我有些心虚,难道她看见我手里刚才拿着的东西了?我下意识地想要触碰怀里的东西。
“你的镯子在发光耶!”小菜好奇地凑上来,托起我的双手,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盯着镯子两眼放光。
我一看:果然,娘亲给我的陪嫁白玉镯,此时正发出淡淡地荧光。
“是啊,呵呵,小菜,那个,这镯子本身就是会发光的。你不知道吗?”我打着哈哈,心里却是纳闷的很,昨天在假山里,捡到这个耳坠时,镯子就有些异常,我却没想到和这个有关。
“呀!”小菜捂着头惨叫,哀怨地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赏她个爆栗。
“再看,镯子就快钻进你的眼睛里去了!至于吗?我看你眼里的光比起我这个镯子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呢!”怕她看出什么破绽来,我将衣袖放好。
刚才我也是看过耳坠之后才——难道这个耳坠里藏着什么秘密吗?那这和我的玉镯又有什么关系呢?抽空一定要问问娘!搪塞了小菜,不代表我心里不好奇!
“小姐!小姐!”小菜忍不住推了我一下,“哦,怎么了?”“药!”小菜手上端着冒着热气的药汁,“你去拿的?速度真快。”我转身去叫冷澈。
“不是,是有人送来的。”送来的?“那我怎么没看见人呢?”我将头左摇右摆地搜寻,一个人影也没有啊?
小菜手扶额头,状似要晕倒:“人早就走了,小姐,下次发呆换个时间好不好?”换个时间?我回头看着她,满脸疑惑。
“要不我也快认为小姐你又要变回原来的样子了!”黑线,满脸黑线!小菜这丫头,跟着我别的到没学会,这损人的本事可见长啊!
“小菜,我看我又要给你改名了。”“呃?”小菜两眼放光:“我终于可以改掉这个难听的——哦,我是说,我能改回去了?”
“不是。”我面带微笑,甜甜地道。
“那我叫什么?”小菜疑惑。
“大菜!”长本事了嘛,小菜对你不合适了。我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心中狂笑。
噗通——重物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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