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邪魅的眼睛似乎不经意间看见了林一可匆匆从走出极限边缘,刚刚对着美女暧昧魅惑的眼眸闪过一丝阴冷。向对面的美眉道了一声抱歉,起身离开,走到洗手间,迅速拨了一个号码,“你们不是想找叶翩翩和程茗吗?这个人跟他们俩个都是异常的熟悉,现在正在往里希路走。”
然后有迅速拨了白松的手机号码,快速的说了几句话,然后挂断。看着镜子里英俊完美的脸颊上眼角下方一个不起眼的疤痕,扬着邪恶嘴角的自己,突然笑得不可开胶。
自言自语道:“小白,我可是在帮你啊,你的动作真是太慢了。”然后自恋地摸着下巴,轻声叹息,“我可是很久没有这么个机会看你出糗的样子了,不要说我公报私仇。”
陆南在身后大声的呼喊在我的耳边幻化成了似鬼魂一般,我被逼迫地走得更急更快。
刚刚走了没有多久,在拐角处遇到几个姿态诡异的人,吊儿郎当的样子,依靠在墙上。我刚一走过,他们便立刻起身,我走多快,他们便跟多快,压迫感从身后如同冷箭般渐渐穿透我的心。
恐惧,无言的恐惧渐渐袭占我的全身,我拉紧了身上的衣服,跑得更加快,后边的几个男人再也不再玩这种追逐的游戏,迅速把握围了起来,逼到了墙角。
我捏紧领口,恐惧地看着为首的那个人,面目狰狞地缓缓向我靠近。
我身上什么都没有,没有戴首饰,没有戴钱包,连银行卡都没有拿。劫钱也不至于找上我吧。
我刚才在陆南那里弄得头发乱糟糟的,来不及整理,再经过刚才的一番挣扎,一脸憔悴,劫色?他们也不至于眼光这样独特吧?
为首的那个人头上绑着纱布在阴暗的月光下染上一层冷森,张口流里流气的强腔调:“你认识叶翩翩和程茗?”
我沉默,只是身体冷得有些发抖。
“你不认识?”他阴森着眼睛,“你不用害怕,我们和程茗是多年未见的朋友,我们怎么舍得害他呢?”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话还没有说完就开始自顾自的大笑起来,后便的几个人也跟着傻笑起来。
“是啊,你不知道我们以前好着呢,一起抢劫,放火,吸毒,就差杀人没有一起同甘共苦了,连监狱我们都一起呆过,就是我们没有那么厉害的老爸,蹲到现在才出来。******,他真不是人,那么久逃得那么远,差点我们就找不到了。我们一起了那么多年了,是他说逃就能逃掉的?也是他想逃就能逃掉的?”
“妈的,你跟她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赶紧把那个程茗那个妞叫过来,叫大家快活快活。”说话的口气猥琐的让人恶心。
大脑好像穿过一条细长的线,“你们刚才说什么?程茗的哪个……妞?”
另一个一直嚼着口香糖的流氓,朝我瞟了一眼,“你也是程茗的姘头?你不知道程茗带着去杭州的那个妞有多正点,在身下有多销魂?”
一个流氓做了一个非常下流的动作,一脸自豪地摸着下巴,“当时程茗看着我们把了他的妞凄惨的样子,我们把他打得稀里哗啦……”
那几个人最后说的什么我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脑子里像是有一根针硬生生地刺了进去,迅速拔出,然后又狠狠地刺入。我抓着头皮,缓缓蹲下。
在杭州旅行期间,白松突如其来的电话,紧张地寻找叶翩翩。
叶翩翩像是一个孤鬼出现在夜晚,一脸憔悴地扑入陆南的怀里。
叶翩翩从杭州回来后对我赤裸裸的恨意,露骨的为难。
叶翩翩站在我的床头莫名其妙地对着我说不后悔。
程茗不再隐忍的狂躁不安,以及在昏迷中要我照顾叶翩翩的话语。
程茗因为叶翩翩一句我怀孕的话,惊慌地追了出去的举动。
这一切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般,明晰的在我脑海中一一闪过,那些被每个人隐匿的事实,那个在杭州发生的秘密竟然这样如此龌龊不堪。
我抚着自己的胸口突然一口吐了出来,然后就一直不停的吐,像是要把胆汁要吐出来。
“头,这个女的不会是要死了吧,你瞧她一脸鬼样子。”
“对啊,头,我们抓着一个要死的人对程茗有什么用啊?”
为首的那个人,皱着眉打量一番蹲在地上的人,有些烦躁的挥挥手,“先带走吧,那个人明明说这个是程茗重要的人,怎么这次也要彻底地干掉程茗那死小子。”
他刚才说什么?我一下子从昏昏沉沉地疼痛中醒了过来。不行我要逃走。
我缓缓站起身来,脚上十足了力气,外套向后一扔,趁他们不注意,快速跑了出去。
声音有些嘶哑的大喊救命,好像惹恼了身后的人,有人咒骂了一声****,气冲冲地追了过来。
前面一个身影,我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那个人伸手抱住了我,一脸沉静,手指轻轻掠过我脸颊,把凌乱的发丝拨到了耳后。仿佛面前丝毫没有什么任何危机。
我在白松的眼睛中看到来不及捕捉到的一丝痛惜,充满恐惧与慌张的心突然像是被轻柔地抚摸了一般,突然心安了下来。
被他从容的推到身后,心中悬着的重石终于落了下来,从白松的身后向那群人望去。一群人看见了白松,动作一阵恐慌,为首的那个人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兄弟们,上次就是他把我们打成这个样子。兄弟们,这次我们不怕他!”
他们一共五个人,每个人从后边的裤袋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映着寒光阴森的冷。
我想要拉着白松向后退了一步,但白松坚定地站在那里,丝毫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镇定自若,从容不迫。
只见他一个利落地抬腿动作,那人冲过来凶狠的动作便像是一个花架子一般,被踢倒在地。动作如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非常明显,白松是一个练家,明晃晃的刀子虽然闪着寒光却连白松的衣袖都碰不到。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白松的动作,丝毫没有注意一个人已经拿着刀子慢慢靠近我。
一双脏兮兮地手捂住了我的嘴,我来不及给白松任何警报,眼睁睁看着白松无暇顾及的背部就要被刀刺到。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硬生生地向前扑到了白松的背后,白松好似有所警觉,拖着我退了两步然后闷声一哼。
我紧张地扭头,看着白松眼中隐忍的痛苦,“怎么了?”想着肯定是他一时分神,为了护住在我,突然转身不防被前边的人暗伤。
白松捂着后腰部,我伸手去打开他紧捂着的左手,他后退了一步,眉头有又是一皱。
一个流氓吐了一口吐沫,“妈的,砍得那么轻。”说着举着染了血色的刀又扑了过来。
我不自觉地挡在了白松的前面,没有看清白松隐藏在夜色中一丝窃喜的表情。
就在那个流氓一脸戾气的靠近的时候,一阵警车的低鸣出现了。
“怎么可能?那人不是说这里安全吗?”
为首的看了看镇静的白松,口中骂骂咧咧地退后,“妈的,他们是一伙的我们被卖了。撤!”
“怎么这么快就想走?”一个邪魅的声音出现,正是那个出现在酒吧里的男人。
“妈的。”说着几个人便向那个男人冲过去。
只见那人松了松衬衫上的领口,一脸邪魅的笑,像是一个等待猎物的射猎者,饶有兴趣地盯着要上钩的猎物。
就在他们就要出手的时候,几个警察已经快速围了上来,一群人一个也不留的被拷上了手铐。
那个男人靠近我们,在我和白松身上来回打量,意味深长地说:“我来的恰到好处吧?”
我看着他,又回头看了白松一眼,大脑处于一阵滞空状态。
“一可,你没事吧?”不知何事陆南转到了我的身边,有些气喘吁吁地紧张地看着我。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陆南,夹杂他们三个面前竟然有些茫然不知在何处,心中一阵压抑的疼痛。
白松闷哼一声,白松的衬衫上一阵殷红。我从身上掏出手机,尽量镇静地想要拨出电话,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要救护车,要救护车。”
可是贴近耳边时却是10086的服务,大脑像是一根弦突然间崩断了一般,所有的讯息都一股闹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混乱的像是一团浆糊,带着机械的客气的声音,心底难受极了,我想要使劲的扯自己的头发,想要自己清醒过来,然而我却陷入了一团黑暗。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过光明,渴望有一道光明亮地把我指引到正确的路上,教会我,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陆南想要伸手接住倒在地上的林一可,被那个邪魅的男人一手挡住。陆南看着白松抱着林一可离开匆忙地背影。嘴中喃喃地询问:“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从在酒吧你就阻止我出来!”最后竟然宣泄成一阵怒吼。
“我也想问你为什么呢?为什么你总是棒打鸳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