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我摘到了。”席雨馨一把将悬崖壁上的草药拽在手里,此时席雨馨脚下的石头崩裂,来不及反应席雨馨便滑了下来。
“小心!”洛天眼见着席雨馨从悬崖上掉了下来。
幸好席雨馨本身是有武功地,她轻轻运了气在空中转了两个圈降低了跌落的高度,但是当她想施展轻功着路时候胸口一闷便直直地摔在了地上。“哇”血从席雨馨的口中吐了出来。
洛天知道自己闯了祸赶紧去扶席雨馨,但是她却扬了扬手中的植物说:“我们赶紧去救楚翔吧。”
洛天无奈只得硬着头皮领着席雨馨朝杨楚翔现在落脚地地方走,但是走到半路上席雨馨只觉得胸口好似被搁在火炉中烧着了一般,头一昏便不醒人事了。洛天见状拍了拍她的脸喊道:“席姑娘,席姑娘!”
当杨楚翔看见洛天背着昏迷的席雨馨时手中的酒杯立马就掉落在地上,他跑过去接过昏睡的人儿,“洛天,这是怎么回事?”
洛天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洛轩便知此事定与他脱不了干系,他一摸席雨馨的脉搏皱了皱眉头,“她刚刚是不是运功了?”
“是。”洛天低着头,“我让她去采药,她不小心摔……”
洛天的话还未说完杨楚翔便一把抓住了洛天的衣服,“你知道不知道她身上带着伤!”
“我……”洛天半天说不出话来,幸好一旁的洛轩解围道,“快些将席姑娘扶进房间。”
洛天知道这次是自己不对,所以猫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说,杨楚翔的脸上写满了担心,他瞪了一眼洛天,他迅速地低下头,“谁知道她会连性命都不要。”
杨楚翔听到这话气便不打一处来,他一下揪住了洛天的衣领,“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洛天望了一眼杨楚翔,他满眼通红几乎要喷出火来,“我……我只是想试探下她,她之前跟着县衙的人谁知道是不是奸细。”
杨楚翔的拳头正要挥过去幸好洛轩及时从房间里出来,他说:“大哥,你可以去看看大嫂了。”
杨楚翔丢下洛天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洛天也不敢表示不满,跟在他的身后,洛轩一把拉住他,“你想死吗,少主正恼你。”
“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试探她。”
“这样也好,至少少主身边的人是安全的,只是洛天你这次是做得有些过分了,那席姑娘身体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了。若是席姑娘有什么三长两短,少主非要拿你抵命不可。”洛轩从未关紧的门外里瞧,杨楚翔正痴痴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席雨馨,这席雨馨并不是简单人物,幸不是贪生怕死之人,真乃主上之幸。
屋内杨楚翔心疼地看着席雨馨,他情愿此时此刻躺在床上的人是她,“雨馨,你这样躺着真不像你,我还是喜欢你拿着烧火棍打我的样子,若是你醒了,以后我绝对不懒了,随你怎么用烧火棍我也不躲了,但是雨馨,你只答应我,往后的日子你把自己放第一位。”
“当真我打你不躲了?”
床上的人突然冒出一句话,杨楚翔也顾不得许多,直接一把就将人抱住,“雨馨,你当真听见我说话了吗?”
“楚翔,很疼。”杨楚翔赶紧松了手,他好好地将席雨馨扶坐起来,席雨馨脸上带着甜蜜地笑容,“我一早就醒着呢,席雨馨可不是瓷娃娃,是铁打的。”
“胡说。”杨楚翔强忍着泪,都说男儿流血不流泪,他可不能教席雨馨小瞧了去。
“楚翔,你快收拾收拾我们去县衙。”
“县衙?”杨楚翔不解,“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席雨馨神秘一笑,“放心,那儿已经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杨楚翔皱了皱眉头,“可是我答应与洛弟不醉不归。”
“是的啊,而且大嫂的伤还需调养两日,我看就不急着走了吧。”洛轩说着走进了房间,他身后躲着洛天,他一脸愧疚时不时从身后偷偷瞄着席雨馨。
“既是如此,祁王殿下那边……”
“我叫洛天送封信过去。”
“如此便要打搅二位了。”
“我与大哥已结为异姓兄弟,往日你二位的事洛某都当肝脑涂地。”
席雨馨笑了笑,她心中自有一把小算盘,这洛轩不仅医术高明且武功高超,接近杨楚翔不知是何目的。洛轩嘱咐了身后洛天两句后笑着对着杨楚翔说道:“我已吩咐洛天去拿草药给大嫂泡澡,大哥,如何,继续我们的酒局?”
杨楚翔询问性地看了看席雨馨一眼,她点点头,“你去吧,这里不需要你。”
他听得这话立即欢天喜地地跟着洛轩去了大堂。不一会后洛天便让几名壮丁抬着一个药桶进了房间,洛天将怀中的文房四宝拿来了出来,“这是哥嘱咐我给你的,还有这个是新衣裳,一会你泡好了便叫一声,我便在门外。”
席雨馨笑了笑,这洛天从进门就不敢拿正眼瞧她,估计还为之前的事情愧疚着,“谢谢你洛兄弟。”
洛天抿了抿嘴什么也没说便关上了门出了去。席雨馨脱了衣服将身体泡了进去,那草药果然神奇,之前的酸痛感被一扫而空。席雨馨泡过澡之后穿了新衣服,这衣服尺寸刚合适,想来那洛轩兄弟二人也是心细。她坐在桌前给洛景皓写了一封信。
待这一切都忙好之后席雨馨将门打开正看见洛天靠在门外的石柱上也不知想什么,她轻轻唤了一声:“洛天?”
洛天一惊,他回过头见是席雨馨,“好了?”
席雨馨将信递给洛天,“你哥在哪喝酒?”
“在后堂,这里直走然后拐一个弯。”洛天收好了信便往外走。
席雨馨跟着洛天的指示刚走到一半便见洛轩扶着酒醉的杨楚翔迎面朝着她走来,“大嫂,大哥他一时高兴喝多了。”
于是两人将杨楚翔扶进了席雨馨睡的那间房,席雨馨皱了皱眉头,为掩人耳目便宜这小子了。“大嫂,借一步说话。”
二人站在屋外,席雨馨不知洛轩的心思便问:“什么事这么神秘?”
“不是神秘,只是不想扰了大哥的休息。”洛轩从袖子里拿出了几包红色纸包,“这些是你所中之毒的解药,每日一包,用开水冲服即可。”
席雨馨收了纸包,“大恩不言谢。”
洛轩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但是席雨馨分明在他离去之时听见他说,“这与你对少主的情谊相比并不算什么。”席雨馨假装没有听见回房间关上门,少主?她嘴角泛起笑容,她早该想到这一点。
衣柜里只有一条被子,她皱了皱眉头,罢了,将就一晚就是。杨楚翔不知何时醒了来,“雨馨,这夜晚湿气重,你身上有伤,一起到床上睡吧。”
席雨馨回头见了杨楚翔一脸地挑逗,她呲之以鼻,也不理床上的汉子自顾自地在地上摆起了地铺。汉子知道席雨馨害羞便将席雨馨拉到床上自己躺在了她铺好的被褥上,“你身子比我虚,况且我露宿风餐惯了,我睡地上好了。”
席雨馨看着汉子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她将身子往里面挪了挪,“一起睡床吧,但是一人盖一床。”
汉子听得好似皇恩浩荡一般立马抱着被子上了床。
一夜无话,第二日席雨馨同杨楚翔正吃早饭,只听外面有人跑进了内堂道:“有个自称是席姑娘朋友闯了进来。”
说话间那个自称朋友的人便已到了内堂,席雨馨一见是他便赶紧拉着杨楚翔一同跪下了,“民妇见过祁王殿下。”
洛景皓赶紧上前扶起席雨馨,杨楚翔眼见洛景皓这样气便不打一处来,洛景皓知道他如此有些冒失,但是掩藏不住内心地喜悦道:“四姑娘,幸你没事,我这心便可回到肚子里了。”
力牧还在四处搜查着杨楚翔,因此席雨馨一行人便住进了县衙后院。但是偏偏吴绘兰与席雨馨势如水火,两人只要一见面便吵个不停,非要把一方面斗败才会停下来,因为这样杨楚翔与洛景皓头疼不已。
而另一边力牧听探子回报说是杨楚翔躲在县衙,力牧摔碎了手中的茶杯,竟离见状便自告奋勇道:“大人,我带人去县衙要人。”
“等等。”力牧皱了皱眉头,最初的时候洛景皓只是不作为,仅仅只是几天而已,他突然光明正大地将人藏在县衙肯定是找到了更大的靠山,难道……“备轿,我们去县衙。”
洛景皓早就等着这一天,力牧找上门早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假惺惺地在县衙内堂接待了他们,力牧起身道:“殿下,我听闻我们北漠的要犯化名为杨楚翔现在躲在了你们的县衙内。”
洛景皓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有人混入了县衙!是谁这么大胆!”
力牧不知洛景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他又将事情复述了一次,洛景皓点点头,“杨楚翔?有人假扮他吗?不太可能啊,他现在和他的夫人正在县衙内堂做客呢。”
“可是……”
“这杨楚翔可是我与兰儿的好友,”洛景皓和气地笑了笑,“话说回来,前些日子我接到了父王的旨意,说是近日有大臣禀告说是你们北漠的兵士大量地进入了衡曲城,为了两国之间的利益我希望你能够让那些士兵离开阳华。”
“我们可是征求了皇上的同意来阳华抓拿北漠的要犯……”
洛景皓举起手阻止力牧继续说下去,“抓拿要犯也有好几个月头了,恕我冒昧,北漠真的有要犯逃来阳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