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官礼回答道,看到莫丽园,好像是不满意的样子,为了什么,应该是刚才的话。莫丽园果然是不乐意,是不是怕莫清易说出什么来。
“皇上,臣妾想和父亲单独见一面,希望皇上可以答应。”莫丽园突然跪了下来,恳切地说道。说完以后,深深地磕了个头,然后看着庄元东。
“你?”庄元东看着莫丽园,不知道莫丽园是什么意思。
“皇上,莫清易毕竟是臣妾的父亲,出了这样的事情,臣妾非常担心,非常想去问清楚。”莫丽园回答道,看到庄元东不相信的眼神,又说道,“我知道皇上可能不会相信,但臣妾可以对天发誓,臣妾是真心诚意的。臣妾想去问问清楚,如果是这样,臣妾就不说什么了,只是去看看父亲,如果父亲可以改过自新,弃暗投明,臣妾希望皇上可以放他一条生路;如果父亲执迷不悟,那这就是臣妾最后一次和父亲见面了,从此以后,两不相干,请皇上成全。”
莫丽园说的情真意切,庄元东也没有办法拒绝,仔细想想,颇有道理,莫丽园是他的女儿,而且是聪明伶俐,说不定可以问出什么,点点头说道:“好吧,朕答应你,你就去吧,只不过你不能一个人去。”庄元东说完以后,看着上官礼,说道,“上官礼,明天早上你陪着莫嫔娘娘一起去。”
“是。”上官礼应道。这样的事情上官礼求之不得,一方面可以看看莫丽园到底想怎么样,另一方面,这样的话两个人有机会单独在一起说说话。上官礼并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凌天海说的话让他忐忑不安,莫丽园真的要让恭闻离开皇宫吗?上官礼觉得莫丽园如果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这样。但凌天海说的话也好像是真的,是真是假,上官礼觉得有必要搞清楚,如果是真的,上官礼是不会同意的,一定要想方设法让莫丽园改变主意。还有一件事就是夏绣雯的事情,莫丽园和凌天海说过了,可以让夏绣雯活下来,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莫丽园说的话,上官礼半信半疑,如果明天单独在一起,还是有机会问清楚的。莫丽园想利用自己,联合自己,不知道干什么,这一次也可以问清楚。虽然上官礼不想和莫丽园同流合污,但为了夏绣雯,实在是不得不委曲求全,也不知道夏绣雯能不能理解。想到这些,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皇上,臣妾希望你可以让凌天海陪着臣妾一起过去。”莫丽园当然不愿意和上官礼在一起了,这样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凌天海在自己身边,自己才可以觉得安全。虽然莫丽园非常清楚,上官礼什么都知道了,但这个人毕竟不是凌天海,和自己不是一条心,不太可靠。本来以为庄元东不会拒绝,却没想到庄元东声色俱厉地说道---
“莫丽园,你以为朕让你去干什么,回家省亲吗,不是的。朕是让你去看你的父亲,一个阶下囚,你居然在这里提条件,想干什么,造反吗?”
“皇上,你误会了,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想……”莫丽园本来想解释一番,还没有说完,就被庄元东打住了-----
“朕已经决定了,就怎么办,你随便吧。如果你愿意去,朕既然上官礼陪着你,快去快回,不能耽搁;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朕也不强求。”
“皇上请息怒,臣妾说错话了,臣妾愿意去,愿意为皇上排忧解难,请皇上见谅。”莫丽园虽然还是不愿意让上官礼陪在自己身边,但也知道,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不能就这样放弃了,转过头看着上官礼,行了个礼,说道,“上官大人,明天早上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娘娘客气了,保护娘娘,卑职义不容辞,请娘娘放心。”上官礼看着莫丽园,笑着说道。他知道莫丽园不愿意,那又怎么样,金口玉言难道还可以抗旨不尊吗?
看到上官礼得意的样子,莫丽园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上官礼是什么意思,是想知道自己的秘密吗?哪有那么容易,莫丽园早就想好了怎么对付上官礼。虽然如此,心里还是不服气,哀怨地看了一眼凌天海,凌天海却只是笑了笑,没有任何表情。
第二天早上,莫丽园和上官礼一起来到了天牢,去看莫清易。走在路上,上官礼看到莫丽园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有些奇怪,便问道:“不知道娘娘手里拿的是什么,需不需要我帮忙啊?”
“不需要,只是父亲平日里喜欢的家常小菜,什么的,我一个人拿着就可以了。”莫丽园回答道,看到上官礼的眼神,禁不住挑挑眉,接着道,“怎么,上官大人不相信?没关系,我可以让你看看。”说着,打开盖子,在上官礼面前晃了一下,又合上了盖子。
“娘娘的动作真快啊。”上官礼忍不住说道。虽然就一下,上官礼也看清楚了,果然没有错,就是家常小菜,没什么特别,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想了想,便问道,“不知道莫小姐准备这些是为了什么,就是去看看莫大人吗?”
“当然,否则的话,还能为了什么。”莫丽园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叹了口气,故作为难地说道,“父亲昨天晚上突然进来,什么也没带,什么也没有;而且昨天晚上的事情太突然了,毫无准备,父亲一定是非常惊讶,吃不下睡不着的。我今天去看他,当然要好好准备了,不然的话,父亲怎么能够实话实说呢?”
“娘娘想的如此周到,卑职实在是佩服,娘娘一片孝心,孝感动天,我相信莫大人一定可以平安无事的。”上官礼故意这样说道,看着莫丽园的表情。
“平安无事?发生了那么多事,怎么可能平安无事?”莫丽园冷笑地说道。转头看着上官礼,反问道,“上官大人,你觉得我父亲还可以平安无事?”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如果莫大人没有做那样的事情,一定可以平安无事。”上官礼淡淡地说道,“昨天莫清易的态度我也看见了,非常坚决,如果见到了皇上,我相信他一定可以说得清楚的。”上官礼这样说道,看着莫丽园,笑了笑,看清楚了莫丽园在想什么。
“如果是这样,我想问问你上官大人,你真的希望我父亲莫清易可以把事情解释清楚吗?”莫丽园反问道,“别忘了,夏太师是怎么死的,夏太师对你有恩,难道你就不想报仇雪恨吗?”
“当然想,可有件事情我非常清楚,害死夏太师的不是莫清易,而是你莫丽园。”上官礼回头看着莫丽园,铿锵有力地说道。看到莫丽园想说什么,摆摆手,让她不要再说了,自己则说道,“莫丽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在一起也算是很长时间了,虽然比不了凌天海,可我觉得我还是了解你的。在这个问题上,你不需要说什么,就是因为你,你不能不承认。当然,夏太师、夏绣雯也有责任,如果不是太固执了,恐怕也就不是这样了。”上官礼说到这里,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事已至此,自己还能怎么样。就在这个时候,听到莫丽园说道---
“你知道就好,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夏绣雯、夏中没有那样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告诉皇上。如果你当初听我的话,杀了张文珊轩辕寅,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说,你也有责任。”莫丽园看着上官礼,不依不饶地说道,“再说,你承不承认,这件事我没有做错,我是为了皇上。”莫丽园说完,露出非常严肃的表情,一副忠君爱国的样子。
却没想到上官礼早就知道莫丽园会这样说,根本没有当回事。只听见上官礼冷笑一声说道:“莫丽园,你用不着这样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非常了解你,你是什么人,我非常清楚。夏太师、夏绣雯做的不对,我承认,可你这样也不是什么为了皇上,忠君爱国,你是为了你自己,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凌天海都告诉我了,别在这里惺惺作态,我看不起你。”
“原来又是凌天海告诉你的?”莫丽园非常生气,凌天海怎么可以这样,几次三番出卖自己,想到这里,莫丽园非常难过,但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能怎么样,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说道,“你说得对,我就是为了我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有什么错,你这样做也不是为了你自己吗?”
“我……”上官礼没有办法说什么,仔细想想,莫丽园说的没错,自己也是是为了自己,如果是这样,就和莫丽园没什么区别了。
“怎么样,说不出来了么?我早就说过了,我们是一类人,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莫丽园冷笑地说道,“我是为了我自己,为了可以得到权力,我不惜任何代价。其实我非常欣赏你,如果我们可以结合起来,相互帮助,共同进退,我相信以后会非常好,不知道上官大人觉得怎么样?”
“关于这件事,凌天海已经和我说过了,就我自己而言,我不愿意和你同流合污。”上官礼看着莫丽园,不卑不亢地说道,看见莫丽园回过头来,瞪了自己一眼,并没有害怕,笑了笑,接着说道,“在我看来就是这样,莫小姐,你觉得你做的事情真的是问心无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