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乱说嘛,她什么时候和纪景澜互许终生了?
可喉咙里卡着一块肉,秦依檀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更谈不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秦臻和纪景澜你一言我一语。
“宣王殿下应该知道,舍妹和岐王还有婚约。”秦臻的眉头深深地拧在了一起,其实他对纪景澜并没有什么好感。
一来纪景澜光芒太过,几乎是所有女子的春闺梦里人,这样的人注定不会平凡,好则好,若不好,自己妹妹将来嫁过去,岂不是要被所有女子记恨?二来他给人一种很深的感觉,总感觉没有表面上看去那么简单。
因为纪景澜的父亲当年追随始祖皇帝建国有功,被封为异姓王,可后来皇上驾崩,大皇子登基,为了收拢皇权,几乎削尽了所有功臣的爵位,偏偏只有纪府无事。
再后来大皇子没几年也驾崩了,二皇子登基,政权再次大变,纪府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尊贵。
要么是纪府真的得上天庇佑,要么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心机深沉。
“秦公子应该知道,岐王并不是檀檀良配。”纪景澜见秦依檀噎得难受,一边舀了一碗汤递到她的面前,一边用手拍打她的后背,见秦依檀缓过来了些,他才看着秦臻,继续道:“檀檀是这世间少有的鲜活女子,岐王并没能发现檀檀的好,跟着他是明珠蒙尘了。”
秦臻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当然也知道岐王不是良配,可纪景澜就是良配了?
自己妹妹哪哪儿都好,长得也漂亮,性格也活泼,要他来看,这世上没有一个能配上的。
“咳咳、”秦依檀这时干咳了两声,怎么感觉这两个大男人当着她的面儿,好像在谈怎么把她给卖了似得?她立即打断了二人:“你们都吃饱了?已经年下了,不知道府里的除夕怎么过?”
今天已经腊月二十五了,算来还是头一次在古代过年,秦依檀不知道古代的规矩,心里难免有些小期待的。
“往年你都在太子府,今年好不容易趁着养病的由头回府里,自然是要热热闹闹的过,”秦臻说到这里眼底暗了暗:“只是……我要去城里巡逻,怕是不能陪檀檀了。”
秦依檀听到这话忽然看了看纪景澜,若是她没记错的话,纪景澜的父母都不在了吧?也没个兄弟姐妹的,他就一个人守着空寂的宣王府吗?
纪景澜见秦依檀望了过来,忽然垂下了头,自顾自的饮了一杯酒,掩下了眸子里一闪而过的落寞。
“殿下会打叶子牌吗?”谁料这时秦依檀满脸期待的看着纪景澜,朝着他凑近,神秘兮兮道:“大哥二哥不在家,正好父亲母亲和我,三缺一,要不……那晚殿下也来凑个角儿?”
秦臻:噗……
府里这么多下人,哪里凑不到个角儿?
不过……约宣王打牌,想想真是……画风清奇。
秦臻想要做一副严肃的表情,可看到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妹妹,终究还是忍不住的破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