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艳来到寒露的墓地,把白色的玫瑰花献在寒露的坟前时,再也禁不住心中的煎熬,对着寒露的墓碑吼道:“寒露,你是个浑蛋,不是人啦。怎么可以丢下我们的约会?你对不起我,我恨你。”
石艳的眼中的泪水滚滚而下,失声痛哭。
高政委和学菲看着石艳,心内也不是滋味。
“政委”过了好一会儿,石艳才冷静下来,对站在一旁的高政委说,“谢谢你们,能叫部车送我母子到火车站吗?”
“可以。”高政委爽快的回答:“石艳,吃过午饭再走吧。”
“不,我现在就想回到家,好累,想回家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办?”
高政委看了看她,想说什么,还是忍住,打了个电话,叫来部现代轿车。
学菲跟车送石艳走,分别时,学菲眼中闪过一丝不安,朝石艳怀中的孩子看去,接着与石艳紧紧握手告别,不知为什么,突然控制不住的转过身跑开了。
石艳看到学菲肩膀上下耸动着,感觉出学菲在哭,认为学菲在同情自己。
石艳浑浑噩噩中回到洗静家。
“寒露死了。”石艳安顿好睡着的寒想君,来到客厅,嚎啕大哭着对跟在身后的洗静说:“他是英雄,走的光荣伟大,浑身罩满了光环,成为了人们心中仰视的英雄,留给我这个女人的却是痛苦。”
“可怜的石艳,寒露真的死了吗?”洗静似乎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石艳点点头:“部队领导陪我去墓园,我给寒露敬献了花,他的灵魂躺在里面是那样的心安理得。他为什么丢下我和想君走了,对我俩没有一丝一毫的牵绊。我怎么办?现在想到象他一样了无牵挂的去死。”
洗静把石艳扶坐在沙发中,给她倒了一杯糖开水,让她喝下去定定神。
中秋节这天,洗静怕石艳冷漠,找来了同学和老师,在家中举行了中秋赏月会。
舞会一直热热闹闹,可石艳怎么也热闹不起来。此刻,内心想着诸多的事,觉得应该对生活做出一种选择,不能再依靠洗静了。
石艳倚在窗口,仰望着明月,突然一惊,似乎听到了什么脚步声,又似乎听到了寒露说话的声音,连忙去找,什么也没有找到,知道她刚才只是出现的幻觉。
蓝色的夜幕笼罩着她,星光烁烁,秋气袭人。
中秋节过后的第三天下午,洗静刚刚进门,石艳迎过来,把洗静拉坐进沙发。
石艳对洗静说:“洗静,以前一直期待着寒露能回家,现在这个幻想破灭了。我现在不能再依靠你了,要走自己的路,出去找工作,挣钱养活自己和儿子。”
“石艳,这怎么行呢?”洗静阻拦着:“我的家境还算可以,在这个房子里生活,有我的就有你的,你放心,也不急在一时。石艳,我要对你的安全负责,不能让你走,我去找伯父,让他为你安排工作。”
“我不会到爸爸的公司上班,我不能让秦枝玲瞧不起,不能让我的小君从小去看她的脸色生活。”石艳坐直了身体说:“即使去给别人磕头作揖,也不能被她瞧不起。再说,我不能留在这个城市了,这个熟悉的环境会让我想起寒露,会在相思中产生郁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