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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随风散

离殇和丝竹带着浑身是血的付清风停在了东华山脚下不远处的一所小茅屋前,这家眼下就只有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太太,她是个本本分分的种田人,这一生从未踏足过江湖,但抚州一地却是江湖事件频发之地,所以时常能见到许多鲜活的尸体,从而看着浑身是血的付清风,老人只叹息了一句“伤成这样,这姑娘只怕是……哎!”,便不再多说话,将他们让进了屋里。

“师妹,你坚持住!我先用内力帮你维持气力,然后再帮你包扎伤口。”离殇说着话便欲以双掌抵住后背将真气灌输到付清风的体内,不料清风却拉着他的手道“不必白费力气了师兄,你我都是江湖中人,我身上的伤到底如何,咱们心中都有数,我还有话要跟你说,我还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好,你说,我听着呢。”离殇声音明显两分哽咽。

“师兄,你能不能抱着我?我有些害怕!我想死在你的怀里!”付清风话里甚至几分恳求。

丝竹立在门口,呆呆望着这样的付清风,她是头一次看到这个女子的眼泪,那泪水晶莹透亮,似是直接滴在了丝竹的心口,让她觉得心里一阵冰凉,丝竹又一次感受到了直面死亡的恐惧,她背于身后的两手紧紧握住门框,指甲直往木屑里抠,她也害怕,这种害怕只有她在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人濒临死亡的一刻才有。

离殇闻言将付清风紧紧拥在怀中“好,我抱着你,我会紧紧的抱着你,你不要怕,师兄一直在你身边。”

“真好!这样也好!”付清风言语间竟是说不出的知足。

且不说被回环夺命索勾到的那一下穿透了付清风的腹部,单单是胸口中的那弩箭却都不似弓箭,弩箭箭短而粗,厚实的箭头带着箭身传过胸膛,直接在付清风胸口留下一个粗壮的洞口,血就从那洞口里不停的涌出,离殇抓着手中的白绢使力帮她摁住伤口。

付清风继续道“师兄,我一直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嗯!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离殇一点头万般苦涩道。

“我就说,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只是一直都…..一直都装作不知道罢了。”付清风费力笑道。

“对!我一直装作不知道,我不过是怕带给你更多痛苦。”

“没关系,没关系的!”付清风喃喃道,“我此生唯一不后悔的事情…….便是我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时间……爱你。”付清风看往穆离殇的眼神里尽是温柔和眷恋。

“师妹,你为什么这么傻呢?”离殇痛苦道。

“人生来都带着三分傻气,就像我有我的傻,你有你的傻,小师妹…..有小师妹的傻。”

“若是真有来生的话,你喜欢一个先钟情于你的人吧,那样便不会痛苦。”离殇咬牙悲痛道。

“那……你能做到吗?若真有来生,我还是先喜欢上你,你会喜欢我吗?”

离殇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丝竹,继而肯定道“会的,若是有来生,我们两个便长相厮守,平平淡淡了却一生。”

“我知道,你是在说谎,但我还是…….很高兴。我很高兴。”付清风的脸上露出颇显知足的笑容。

离殇闻言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不明白,命运为何要如此安排,让这些敢爱敢恨的人,一个个伤的体无完肤。

“小师妹,你过来。”付清风对着远处的丝竹道。

丝竹闻言往付清风那里挪去,只是她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几乎沉重到无法挪动,她心里有一种无言的恐慌,这恐慌随着一步一步向付清风那里靠近,竟一点一点积的愈发沉重。

“丫头,你不要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这样我会不习惯,我并不可怜。”付清风苍白笑道。

“师…..师姐。”隔着红纱看这样的付清风,丝竹止不住的连声音都有两分发抖。

丝竹从来不曾想到,这个女子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丝竹宁愿她一如从前的犀利霸道,哪怕她与自己一见面从来讲不出一句好话,丝竹方才觉得,那个在旁人眼里格外尖酸刻薄的付清风竟是那般可爱,那般让她珍惜和怀念。

“你恨我吗?我曾那样对你。”付清风问。

丝竹只是坚定无言的摇了摇头。

“我从来没有真正讨厌过你,我……只是太嫉妒了,因为你霸占了大师兄所有的爱。”付清风悠悠的道。

“我也没有,从来没有真正讨厌过你,真的没有。”丝竹慌乱的回答道。

“从小到大,你一直跟在师兄身后,而我始终……都像是多余的。可是你没来的时候…..你没来的时候,一直都是我跟在师兄身后。所以我很嫉妒,一直觉得是你…..抢走了我的东西,不知不觉的就和你…..生了嫌隙。可是长大了,也就慢慢明白了,关于爱情,根本就没有……没什么先来后到。师兄他喜欢你,那我自然就是多余的,只是…..是我自己……一直都放不下。”

离殇闻言只痛苦的攥紧了被角,原来这爱,竟是让人背不起的重负。

付清风继续道“其实,我和你……应该可以成为知己,成为好姐妹的,只是…….我们都太固执了,我知道,你心里一定也…..和我一样,应该早都不再计较什么了,只是我们一直……没人敢…..先讲出来。”

“嗯!”丝竹点头道。

“现在…..现在我将师兄交给你,你要答应我……替我照顾他,你不能让他……一个人……太孤单了。”付清风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

“师姐!”丝竹一伸手紧紧握住付清风的一只手唤道。

其实无需多言,付清风便深明这当中的情谊,这一刻,一切尘缘旧事,都赋予了万丈红尘,最终又湮灭在了时间的脚步之中,每一瞬都如此珍贵。

“你……答应我!答应我。”付清风自感时间不多,所以急切道。

“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丝竹慌乱的应承着。

“师兄!我想回……苍狼山,把我…..埋在…..苍狼山上。”付清风突然气息喘急的对着离殇道,然后便见见眼神突然涣散,气若游丝的喃喃道“天黑了.......天黑了........”

“好!我知道。我一定带你回去,一定带你回去!”离殇说着话将付清风牢牢的拥住,他怕一松手,这个女子就这样没了。

“师兄!我不后悔!我不….后悔….”付清风拼着最后一口气也未能讲完这句话。

丝竹只觉得握着她的那只手突然松了,却原来这便是对一个人死去的最直接的感触。丝竹看到了离殇的眼泪,她是头一次看到这个男子哭,只是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她杀过那么多人,却从未细看过别人死去的样子,她只记得她爹娘死去的模样,那也变成了她人生里醒不了的噩梦。如今付清风握着她的手就那样松开了,这种对死亡触手可及的感受让她止不住的发抖,这比雪狸的死更具象,更真实,她杀过那么多的人,那些人死去的时候大概都是这个样子。看着眼前的穆离殇紧紧的抱着付清风,而付清风的眼角竟还坠下了最后一颗泪珠,丝竹却魂不附体般的,一步步往门外退去。

段谨之看着丝竹就那样失魂落魄的从屋里走出来,然后倚着那墙角慢慢的滑落下去,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臂膀,将头深深埋进了臂弯里,她在不住的发抖,可是她并没有哭。段谨之想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或者抱一抱她,只是他却只能呆立在原地,段谨之不清楚,自己还有没有站在丝竹身边的立场,自那日在洛阳,他为宋炳易挡下那一剑起,他便始终与丝竹隔着这段触手可及的距离,近的不忍远离,远的无法靠近;其次是,他听到了方才一席谈话,付清风让丝竹照顾离殇,而丝竹,她答应了。

就这样,在这令人晕眩的刺目艳阳之下,在这一场惊天动地的厮杀过后,一个年轻女子的生命永恒的定格在了这一时刻,其实这江湖之上,每日逝去的生灵那么多,只不过这一个相较于其他平凡个体,相对而言显得更举足轻重一些。一阵微风吹过,周围的叶子都在瑟瑟发抖,似是想告知这些卑微的生灵,人本是生于天地,最终要归于自然,付清风,这个红尘之中一场虚行的生命,最终将自己的年华、美貌与爱意都付给了这无根无蒂的过境微风,或许她将散落于天涯海角,或许直达天堂,或许坠入地狱,活着的人,大概永远也猜不透她的去处。

傍晚时分启程,穆离殇带着付清风的尸体连夜赶回苍狼山,丝竹一路送他们到了城郊,她要去见贺汀尹,并不能失约的,贺汀尹发了急信,若非有重要的事情,他一定不会这么急着见她。丝竹久久伫立于路口,直到远行的车马没了踪迹,她脸上始终是一副亘古不变的倔强。

不想前脚送走了穆离殇,回去的路上就遇到了长秋、慧言、慧芜和菩伶师姐妹四人。丝竹心里气恼的厉害,一时飞身上前拦在了四人面前。

“你这妖女,想干什么?”师姐妹四人同时一抽手里的利剑,那长秋率先开口骂了一句。

“开口闭口称我作妖女,可你们却打着名门正派的旗号混淆视听、搬弄是非。说吧!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丝竹厉声问道。

“根本就没有人指使,要怪就怪你们天门这些年来祸害武林、滥杀无辜,所有的武林正派都满含怨气,早就想将你们除之而后快了,只不过大家顾念着厮杀一起,会牵连无辜,故而始终都下不了这个决心,如今我师父做主把你们天门的真面目揭露给大家,不过是想看看,勾结朝廷的天门,这个江湖到底还容不容得下。”长秋大义凛然的道。

“勾结朝廷?今日之事大家可都清楚的听在耳里,我天门和朝廷并无半点瓜葛,你们却还在这里厚颜无耻的造谣诽谤。依我看,你们才是勾结朝廷,想挑起我天门和众江湖门派的争端,然后好得渔翁之利吧?”丝竹冷笑道。

“你这妖女,休想妖言惑众,颠倒黑白。”那慧芜闻言厉声反驳道。

“到底是谁在妖言惑众?到底又是谁在颠倒黑白?看看你那张无辜的嘴脸,凭什么恶事都由你们做尽,恶名却永远让我天门替你背着?今日之事你们若是不解释清楚,就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丝竹眼神凌厉,面上露出一股杀机道。

“要杀便杀吧,那日在九宫山脚下,若不是有太多黑衣人缠着你,只怕我们也早都做了你剑下亡魂,今日又何惧会死在你的手中?”那慧言开口恨恨的说道。

“有时候我都搞不明白,你们这些人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态活存于世上?自己秉着小人的秉性,便把所有人都看成是和你们一样卑劣,总是用你们的角度去妄自揣测别人的心思,所以才让我越来越坚信,像你们这样的人,多杀一个,江湖就总能多一分太平。”丝竹气愤道。

“你这妖女,有什么资格评断我们的作为?要杀便杀,如今我峨眉派替天行道,自然不怕落在你的手上。你杀了我们也好,这样一来倒是更能让那些江湖门派看清你们的真面目。”慧芜接着道。

“好!我倒真是许久没大开杀戒了,恰巧本姑娘今日心情不好,你们又都如此急于求死,那便不妨送你们一程也罢。”说着话,丝竹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像一个即将扑食的豹子一般,眼里满是野性和杀机。

“我也是才发现,我们江湖同门的这一套套歪理邪说连我自己都越来越折服了。”丝竹方要拔剑,段谨之却飞身落在了她们中间。

“哼!又是你?永远出现的这么及时。怎么我做什么事都会有你从中作梗?看来你还真是我命定的冤家,上天派你来,可就是专门与我作对的吧?”丝竹愤愤的问。

段谨之故作轻松的一笑道“这一路行来我一直跟着你,自然是你到哪里,我便在哪里了。至于此时出面,猜我不用开口你都已然知晓,不过我也并非是想替我这四位师姐妹说一声手下留情,只是觉得你实在范不着与这般人计较,劳神动气又是惹得自己不痛快。”

“段公子,你也不必惺惺作态,你这么急着出手阻拦无非是要上演一出你们名门正派之间手足情深的戏码罢了。为我好?那我倒很是好奇,今日我若定要杀了这四个搬弄是非,坏我天门名声的小人,段公子可会出手帮我呢?还是你会出手要了我的性命?”丝竹三分嘲笑夹着三分挑衅问道。

“丝竹,我从不曾想过与你为敌,也从不曾想仗着你外…..你师祖的武功来赢你。丝竹,切莫被你内心的邪魔左右手中的剑,你须得以大局为重,如今这四位师姐妹是为何而来?试想一下,若是今日她们伤在你的手下,峨眉派又岂能善罢甘休?此后天门定当受到江湖门派和朝廷的两面夹击,于你而言,这又何尝会是一件好事?”

“如此说来,我天门便该忍受这些人的信口胡诹,恶意诬陷,而不敢作丝毫辩驳?我今日就非要杀了她们四个看看,若是你们那些个江湖门派敢来兴师问罪,我也学她们一样,不顾廉耻的反咬一口,就说亲眼见她们勾结朝廷准备谋反,我倒要看看你们那些名门正派还能兴起什么风浪?”丝竹怒气冲冲的反驳。

“你这话未免说的也太负气了些,别说我是打小和她们相识,自是会信她们,而那些江湖同盟又个个与峨眉派甚为交好,他们又岂肯信你?”段谨之无奈道。

“所以说到底,还不是你们串通一气又为所欲为?却口口声声骂我们是恶人。”丝竹讥讽道。

“丝竹,我知道,你是在为你师姐的死而难过气愤,你心里有太多苦楚无处发泄,只是你再细细思量一番,你师姐到底是不是因这四个人而死?她到底又是给谁杀的呢?”

“你不必装作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好像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段谨之的话无疑戳中了丝竹的心窝子,丝竹一时苦笑着辩白道。

“只怕你内心所想你从来都不敢审视,我竟看得比你明白。”段谨之暗自神伤到。

岂料丝竹却嘲讽一笑道“段谨之,你可真厉害!没错,你太了解我了,你这一句话竟让我无从还口,只是你既然这么了解我,为何偏偏又要成为我的对头?”

丝竹的话似是一种自言自语,段谨之闻言心里却是万般滋味。

“我是为我师姐的死而气愤,可是杀她的却并非是眼前这四个人,也不是你放走的那些个名门正派,段公子,既然你看事这般透彻,那你告诉我,若非因为我,我师姐是不是就不会死,我天门弟子便也不会像今日这般尸横遍野?我师祖创立天门的初衷本是要给这些孤苦之人一个安身之地,可今日种种,天门已然成了一个有去无回的人间地狱,你说,这一切是不是全都应该归咎于我和师傅?我是不是应该先杀了白英再以一死来谢天门?”丝竹一时失魂落魄的问。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无从决定自己的出身。要怪只能怪朝廷那帮人,他们都贪得无厌,心机太深,太会玩弄权术和手段,要怪他们党同伐异、机关算尽,每一个阴谋里都堆叠着累累白骨,你也是这杀伐中苦苦挣扎甚至难于自保的无辜之人啊。吃人不吐骨头的是他们,枉顾天下生死肆意杀伐的人是他们,你为何要替他们揽下这莫须有的罪名?若说有负于玉虚散人有负于天门,那也只能怪罪于白英,你做不了天门的主,天门众弟子又岂会怪你?”

丝竹闻言心里几分辛酸,几分感触,于是苦笑道“段谨之,你赢了!那我今日便只得放过她们。只是他日若是再让我听到她们信口辱我天门清白,我自不会顾一切的向她们讨要一个说法。”话毕丝竹却头也不回的往远处走去。

“谢段公子搭救之恩!”眼见丝竹离去,那长秋先抱拳向着段谨之一揖道。

“谢段公子搭救之恩!”慧言、慧芜和菩伶三人也同时抱拳一揖道。

段谨之闻言却正色道“你们编排流言,捏造事端,想挑起天门与江湖门派的争端。看在同盟一场的份儿上,谨之最后还有一言相劝,挑起天门和江湖门派的争斗,于你们峨眉派并无益处,还望四位师姐妹回去转告定贤师太一句,三思而后行!”

还不待这四人抱拳一揖回一句“保重!”,段谨之便已经飞身离去了。

“那…..师姐,段公子的话…….我们还要不要转告师傅呢?”菩伶一时嗫喏着问道。

长秋一个凌厉的眼神瞪向菩伶道“转告什么?听他胡言乱语。儿女情长的男人,永远成不了大事!我们走!”

话毕,长秋只摔着三师妹往峨眉山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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