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小姐,没……没事儿吧,您说您怎么自个儿把盖头掀了,别人见了可要笑话的!”
某女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死命拍打着脑袋上的“铁陀”,“你看看我这头上顶着的铁陀,老娘脖子都快断了,帮我拿下来!”说着话,手又不规矩的往头上东捞西捞的。
雪伶一把拍下某女摸来摸去的爪子,“小姐,你居然说这是铁陀?这可是皇家明媒正娶的正室出嫁时才能配戴的紫玉金涟冠,一般大户人家都是不可以配戴的,小姐,你可真不识货!”雪伶终于忍不住的小小嘲笑了一下。
某女大大的向小丫鬟白了一眼,“老娘就是不识货,怎么滴,快给我取下来!”
“哎呀小姐,你别乱动了嘛,等下弄乱了失了礼数,夫人千交代万交代的,让我看着小姐所以啊,小姐你就再忍忍吧,王爷应该快来了!”说着有给她家姑奶奶盖了回去。
“你个……”某女刚想骂上去。
门“吱呀”一声就响了。
“王爷……”雪伶低低叫了一声。
某女安静了,冰块王爷怎么说来就来了。
看到眼前身子略略不安的某人,赫连祈俊眉一挑,他便让她这么害怕?想着她同自个儿铭弟之间,可从来不是这么相处的,若是今儿娶她的是铭弟,她是不是会早就扑过来呢?
“该死!”赫连祈心中暗暗骂了一声,她做何想法同他何干,只是一桩交易罢了,他对她又无感情。
“先下去吧你……”赫连祈对着杵在一旁的雪伶叫道。
“噢……是是”他一小丫鬟,自然主子叫她往哪,她便往哪,看着自个儿家不安生的亲亲小姐雪伶慢慢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赫连祈缓缓走近,看到面前驻留的一双黑色金丝绣红边包头的靴子,某女的手紧了一下。
以往,他都是掀了盖头便走,然后书房浑浑一夜,看到面前身着大红嫁衣的她,想到了某无良女人平时张牙舞爪的样子,是不是也会有做为新嫁娘的娇羞。
盖头落下,她长的从就不俗,在略施粉黛之下依旧是一双灵动的眼眸,在烛光之下,双唇红如待摘的樱桃,诱人入胜,好似初露待人采撷的含苞待放的清荷,该死的,他竟然有了冲动。
某无良女在从上到下扫了不知道多少遍之后,“赫连祈,你长的真好看,比女人都好看!”
听到某女影响气氛的不知算不算赞美的赞美,某男脸略微黑了黑。
“哎……别皱眉,这样不好看!”段茵茵伸手欲抚平男人额间。
在闻到一股子幽香之后,赫连祈更不淡定了,二十多岁一人,愣是像毛头小子般脸红了。
“咕噜咕噜……某女的肚子不安生的叫了起来,那叫一个尴尬啊。
赫连祈淡淡的问道:你饿了?”
某女清了清嗓子,“废话,你大爷在外面吃好喝好,你娘子我今儿可是滴水未进啊”
赫连祈微微愣了一下,看着面前的女人,想着府中的女子个个妾身长妾身短的,她不愿理会,梅儿走了十年了,他的心底,便封闭了十年,人说鬼王冷酷无情,血缘寡薄,他早已不记得十年前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也不想再记得挥开心中的不安情绪,“来人,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