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轻风拂过踏云楼,漫天花雨落金瓯。
这一刻,前尘尽作晓雾散,此间青丝任痴缠。
这一刻,滚血亦携三分情,落地不忘抚衣襟。
这一刻,方初久石化了!
石化的方初久呆呆看着少主,错愕的容色迫使她那夸张的表情与当前海枯石烂,生死相许既浪漫又感人的画面格格不入。
——夏侯茗穿鞋,司马昭云变性,帝京的猪都爬到树上也没这种煽情的话从少主嘴里说出来得震撼。
若是有狗仔,明天的头条一定是“痴情女为博同情上演苦肉计,宫少主被逼魔怔吐疯言。”
此条一出,必定轰炸帝京。方初久觉得,少主身上,商机大大的有。
身子瘫在地上,胳膊流着血的某人正喜滋滋谋划着揽凤楼是否该扩展连锁店到帝京?酒楼这种人流聚集的地方是否该把报刊杂志这个项目加进去以增加额外收入?平模么?咱现成就有一个国色天姿,抛个媚眼能让女子流鼻血,男子改变性取向,从此女性是路人的世界级巨星。
此项目若成,金银满屋,填充后宫的机会就滚着来了!
因为眼前人把自己弄一身伤而愤怒之下吐真言的少主并不知道短短数秒内,他已经被这无良女子卖了,还卖的理直气壮——咱这叫商机策略。
宫洵:“!”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个女人竟然无动于衷,还一脸奸笑地盯着他,双眼闪着金银细软的光芒。
“喂!”少主勉强忍住,这个女人胆子太大,竟然在他表白的时候走神!
“方初久!”少主不能忍,这个女人对他的表白恍若未闻也就算了,喊一声还连眼皮都懒得抬。
“方初久,你的手在往哪里放?”少主终于忍无可忍,一腔火喷薄出来,却不是怒火。
“呃……啊?说得好,继续……”半晌才回过神来的方初久抬头就见宫洵一脸古怪地盯着她,眸子里闪烁着似怒非怒的神色。
“你怎么了?”方初久疑惑道:“脸色这么难看,便秘了?”
她感觉到他揽住自己后背的手指一紧,扭了扭身子,这才发现不对。
——记忆倒带,她记得自己刚才想到兴奋处时捶胸顿足,似乎那一锤打下去并没多大痛感,反而接触面柔软然后逐渐变硬,她捏紧的拳头自然地往回弹了一寸,总之就一个感想:嗯,弹性很好,自己的皮肤何时这么有进步了?
看到自己拳头的位置,方初久瞬间明白那一软一硬外兼弹性极好的触感是怎么来的了。
面色唰一下红到耳根,她见鬼似的迅速缩回包成粽子的手,本来想说意外之类的道歉语,谁知脑一抽出口变成:“手感不错,呵呵!”
宫洵:“!”
被惹出欲火的少主此时正用吃人的眼神狠狠剜着她,若不是她此时身受重伤,他定要让她将那不错的手感享受到底。
“喂,你放开我!”感受到他突然变急促的呼吸和眸中由星星点点汇聚成一团的烈火,她暗叫不好,赶紧大声叫嚷。
“嘭——”一阵头碰到硬物,夹杂着床架吱吱声响过后,方初久蹙眉揉着后脑勺缓缓靠起来,垂泪嚎叫:“说好的温柔呢?我是重量级伤残病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