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死人?这不是废话么,棺材本来就是死人才用得上的。
“为谁准备的?”方初久不禁疑惑,若是一般人,宫洵定然不理会,既让夏云依亲自去普陀山取,想来这个人一定很特殊。
“以后你就知道了。”宫洵的回答在她意料之中。
事实上,很久以后,当方初久明白这个棺材的真正含义后,只恨自己没能在今日亲自毁了它。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将棺材留给陈岩,宫洵带着方初久走上夏云依的宽敞马车,而夏美人丝毫没有当灯泡的自觉,跟上来一屁股坐在二人中间,将宫洵挤到一边,凑近方初久滔滔不绝为她讲述学武的基础要领。
宫洵微微蹙眉,“你完全可以回谷之后再教她。”
“你懂什么?”夏云依不服气地反嗤,“这叫趁热打铁,初久本是练武的好苗子,只可惜荒废了十多年,如今骨骼都长定型了,再不加紧,只怕以后更难。”
方初久默然,夏云依说的的确在理,她必须尽快学武,就目前来说,不求能与宫洵并肩,至少不能拖他后腿。
眼神瞄了瞄宫洵,见他微微不悦,再想起刚才躲在树后那一幕,她脸一热,若是夏云依不在,她指不定又要被折腾成什么样了,从昨天夏侯玉枫出现到现在,她唇瓣被他咬破了无数次,她算是看明白了,少主不仅黑心,还小气爱吃醋,这样下去还得了?
不自觉抚上仍有些肿痛的唇瓣,方初久想着以后还是少得罪他为妙。
夏云依得见她这个小动作,丝毫不掩饰地笑了出来,从袖中抖出一个小瓷瓶直接递给宫洵,“我说你这善后工作能不能做好点?这是典型吃干抹净不认账的无赖才会干的事。”
方初久被她说的脸一红。
宫洵黑着脸侧过身,锦袖一抬,方初久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只感觉眼前一阵劲风过后,夏云依的身影迅速飞了出去。
“哎哟,本小姐的屁股……”着了道的夏云依叉着腰在外面直吼。
方初久瞪他一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到处乱欺负我!”
宫洵打开瓷瓶,依旧向昨夜一样沾了药膏轻轻涂抹在她唇瓣上,“我还没欺负够怎么办?”
“……”
方初久立即捂着唇将身子缩到角落,隔着手掌瓮声瓮气怒道:“节操!宫洵你节操哪儿去了?”
宫洵一愣,虽然不懂她口中的“节操”为何物,不过还是听出了大概意思,挑眉道:“从来就没有的东西,我怎么知道它哪儿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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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时天已经黑了,街上围观的百姓散去大半,余下来的人满脸失望,亦是极不情愿地往家走。
“你这样借用天机老人的名头欺骗百姓,就不怕他下山来找你报仇?”方初久扫了一眼四周,对着夏云依问道。
“怕什么?”夏云依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谁知那老东西是人生的还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反正这么些年我是没听说过他下山。再说了,他脸皮厚着呢,人家丢得起这个脸。”
方初久不再说话,想着这个天机老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听百姓说出来是神,一到夏云依嘴里就变成了老顽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