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其实是个很奇特的环,我们所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环环相扣的。有个牛人曾经提出过一个“六度空间”理论,意思是说世界上任何两个人之间不会有多于六层的关系,就是说,任意从世界的某个角落找出两个人,七大姑八大姨、兄弟朋友情人的这样扯关系,最多扯上六层,这两个人肯定会发生点联系。
柯镇恶跟黄药师的相识要追溯到他与梦遗大师的交往,而他和老婆桃花之所以结婚又分手,全都是因为黄药师的缘故,更离谱的是,桃花居然是梦遗大师的女儿!
和尚都有女儿,这个世界真的乱了。柯镇恶一直想知道桃花的母亲是何许人也,可梦遗一直缄口不说。据柯镇恶推测,很有可能是某个美貌尼姑,既然这年头胡萝卜都不保险了,还不如直接找个和尚。他把这个推测跟梦遗大师说过,梦遗神色黯然:“胡萝卜还是好的……好的……起码不会搞出孩子来……”
言归正传。话说某日,柯镇恶和梦遗大师在禅房内讨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上层哲学问题。那是十多年之前的事了,那时柯镇恶的眼睛还没有盲掉,那时他还是个修长健美的妙龄青年。二人讨论到高潮时,柯镇恶忽然欲火中烧,很想去“空”一次,于是辞别梦遗,往东而去。那天黄历上写的是:十五日,晴,有风,地官降下,定人间善恶,忌远行,宜诵经解灾。这是柯镇恶后来才知道的,这也使得他放弃和梦遗大师诵经而去远行的行为多少有了点宿命的味道。
那天柯镇恶很郁闷,走了一路碰到的尽是良家女子,没有看到一个长相风尘或者举止轻浮的。恰巧路边有个小酒馆,他就进去一个人喝闷酒,喝一口酒叹一口气。旁边桌上一个身着青袍、疑似傻蛋的男子端着个杯子过来搭讪:“能不能请你喝碗水?”
柯镇恶心情不好,道:“我今天只想喝酒。”那人奇道:“为什么?”
“酒,越喝越暖。水会越喝越寒。”柯镇恶用他曾经清澈的眼睛盯着酒杯说。
“那不如你请我喝酒吧。”此人倒不客气,说完从柯镇恶的桌子上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原来他拿过来的是个空酒杯。靠,说了半天是个蹭酒喝的!柯镇恶一阵恼怒,正欲发作,只见那人仰头干掉一杯酒,然后长吟道:“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柯镇恶禁不住暗暗赞了一句:“好淫荡的诗!”对那人的看法马上有了改观,便又给他倒了一杯酒,二人凑到一起谈起天来,说到兴起,那个自称“黄药师”的人还给了柯镇恶一个黄色网站的地址。
从那天起,柯镇恶第一次感到生活有了方向,人生有了目标,存在有了意义。他每日通宵达旦地到黄药师的网站刻苦钻研业务,理论水平突飞猛进,几乎达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地步,白天则和黄药师二人坐在小酒馆的门口对着来来往往的美女意淫。柯镇恶这时才知道原来黄药师也只是个理论高手而已。他们二人都坚定地信奉“实践出真知”的理念,可惜苦于没有机会发挥作用、一展身手。
又是一个清晨。柯镇恶用了一个通宵的时间把“S/M十八式”全部钻研完毕,起身到河边小便。他一边给小树义务上肥一边抬眼朝河里看去,天才蒙蒙亮河里居然已经有人了。等等……那是什么?由于长时间没日没夜地进行业务钻研,柯镇恶的眼神已经大不如前了。他连忙掏出眼镜戴上,仔细一看:“哇噻!天助我也,竟然是梦遗大师的宝贝闺女桃花在河里洗澡!”
桃花不但是江湖中身材最棒的女人,也是出了名的才女,她的那本《不爱我,上了我》出版之后一直畅销不衰。柯镇恶偷窥了一下她的体形,确实不错。由于刚刚研究完学术问题,他看了一阵就把持不住了,从隐蔽的地方站了出来。看着桃花饱满高耸的胸部,他禁不住唱了一首民歌《珠穆朗玛》:“珠穆朗玛——珠穆朗玛——”说实话,桃花的胸部也确实无愧于“珠穆朗玛”这一称号。
桃花扭头一看,大吃一惊:“你……你要干什么?”但却根本没去遮掩自己裸露的身体。
柯镇恶尽力用自己最放荡的声音发出一阵淫笑:“嘿嘿嘿……你说我想干什么?”
“你……你……你再过来我就要喊我父亲了!”
柯镇恶自然不会理会梦遗这个淫僧,当下抱过桃花胡天胡地起来,过程当然不足为外人道也。事后,柯镇恶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然后对桃花说:“这些都是虚幻,就像那浮云一样,我走了,拜拜。”说完就想开溜。
“想走?没那么容易!”桃花突然一把抓住他。柯镇恶吓了一跳,以为她要去告官,哪知她说了这样三个字:“我还要……”
柯镇恶又惊又喜,赶紧配合。——由此可见,十多年前柯镇恶就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好同志。做完这次柯镇恶high到了极点,忽然想起跟黄药师还有个约会,就想告退,哪知桃花媚眼如丝地看着他:“Honey,别走,人家还要嘛……”他被迫又来了一次,做完又想走,结果桃花又要!柯镇恶简直要崩溃了:“你再要的话,我……我就要喊你父亲了!”桃花这才依依不舍地停下了她的魔爪。
后来梦遗大师不知怎么知道了柯镇恶搞他女儿的事,逼着二人成了婚。刚刚成婚那会儿生活还是比较性福的,柯镇恶理论联系实践,实践促进理论,忙得不亦乐乎。可慢慢就有些吃不消了——每天七八次,任哪个男人也顶不住。通常都是桃花大叫:“好爽啊!真是太刺激了!”柯镇恶则裹着被子,衣衫不整地蜷缩在床角,手里拽着被单遮掩住半裸的身体哭泣。桃花拍拍他的肩膀:“小鬼,哭什么哭,我会对你负责的!放心吧,我是不会亏待了你的——今天晚上再来三次吧!”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在一次玩S/M的过程中,桃花手中的鞭子不慎稍微偏了一点,正好抽在柯镇恶的眼睛上,造成了无法弥补的后果。如此这般,后来黄药师上了桃花的床也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当然柯镇恶还是很愤怒的,岳父梦遗见他每日郁郁寡欢,便开导他说:“镇恶啊,兄弟如手足……”
柯镇恶道:“是啊,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
梦遗很欣慰:“你这不也挺明白的嘛!那怎么还成天吵着嚷着什么‘要废了丫’?打打杀杀是不好的,就算没有杀到人,砍到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嘛……”
柯镇恶恶狠狠地说:“少他妈废话,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谁穿我衣服,我砍他手足!”
梦遗:“……”
柯镇恶发了毒誓,只要再让他看到黄药师,就一定会杀了他。可是从那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据说黄药师比柯镇恶差远了,才几天就撑不住了,被桃花赶出门去,但是桃花好像怀了他的孩子。直到这天在姑苏城外的“淫贱坊”,柯镇恶才又一次听到黄药师的声音,后来才知,黄药师是为了清理门户,追杀黑风双煞才到蒙古来的。只是,想不到一别经年,他还是这样的放荡……
这就是柯镇恶与黄药师的恩怨。据说黄药师与桃花所生的女儿叫做黄蓉,毕竟是跟了黄药师的姓,这说明桃花还是认可他的。柯镇恶对此异常愤怒,却又无可奈何,一腔愤懑也只有通过S/M来发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