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姽婳睁大眼睛,气愤的盯着自己的丫鬟,舞衣靠近她小声说着,“小姐,万万不可……”姽婳挣脱她,刚要开口又被捂住嘴,“嘘~~”舞衣赶紧看一眼外面,“小姐你没出去是不知道老爷说了什么,小姐可要记住,万不能当着老爷的面说这种话。”
呼~~她深吸口气,这才缓过来她说了什么,“他真这样说的?”舞衣点点头,“这毕竟关乎小姐的一生。”
“……我知道了,把东西放着,下去吧。”
一抹黑影来回穿梭于小巷中,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三天后。
“王兄,好久不见。”王木寒放下茶盏大步走过去握住来人的手,“你先下去吧……于修。”
啪-陆于修大大咧咧的坐在石桌上,丝毫不顾忌形象,“木寒,我渴了,有水吗?”王木寒笑了笑,“就在你身后。”陆于修干脆拿起茶壶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还是木寒最懂我心哪。”陆于修为人洒脱,性子也是不羁,在外人眼里无非是纨绔子弟,唯有他知道他背负了什么,“还走吗?”他面带微笑看似无意,两人之间却因这句话陷入沉默,还是有下人来通报说收拾好了屋子,这才打破。
陆于修扯扯嘴,“王兄,我竟不知你叫人准备好了我住的地方……莫非你未卜先知?”他摇摇头,“前些日子收到你的信,估摸着这几天到,那屋子昨个才收拾妥当。”
“……”陆于修说不出话了,他是有多会算计这时间掐得忒准了,“咳,我冒昧问一下……”在他默许的眼神中,陆于修挠挠头,“你就没有想过我万一在路上耽搁了怎么办?”
王木寒再度摇头,“不会,于修是守承诺之人,自然不会毁约。”他听了吸了吸鼻子,“阿寒,你真是我的……蛔虫啊。”
咔~王木寒僵了,默默地离他远去。“阿寒,阿寒……别忘了让人给我送吃的肉啊!!”
姽婳一整天都没迈出自己的房门半步,原因很简单,那个跳大神的辛道长在她家住下了。
“小姐,奴婢今天跟着夫人去布庄挑料子,夫人说这块料子小姐你一定会喜欢。”姽婳应声看过去,桌子上的蓝色布料让她丢了会儿神,“这是……”舞衣笑着说道:“小姐,这是彩衣坊新出的料子,夫人晓得小姐你喜欢蓝色,就买回来了,花了不少钱呢。”姽婳轻轻抚上料子,心思不知飞到何处去了。
“小姐?”舞衣叫了几声她才回过神,“小姐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她摇摇头,“舞衣,他走了没有……”
“小姐可是在说贫道?”话刚说出口姽婳就见他站在门旁,她不着痕迹得皱了皱眉,“道长这偷听墙角的习惯可是不好吧?”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哈哈~”辛道长走进屋子衣袖随步子摆动,在姽婳眼里一晃过去,“听到小姐的话实属偶然,贫道只是想来看看而已。”他兀自坐在一旁手摩挲着布料,末了,他勾起嘴,“真是块好料啊……”
“小姐……”舞衣有些害怕,“道长今天好奇怪……”姽婳攥了攥她的手,“道长不访有话直说,姽婳正好也要请教一些问题。”舞衣诧异的睁大眼睛,怎么回事呀。
“舞衣。”
“哦……小姐……”
“下去备茶。”她淡淡的开口,已经许久没像现在一般了,在世人眼里她只是沈家小姐,父母的掌上明珠,可到底还是忘了她有着玲珑心思。
“是。”舞衣退出去,嘴角却带着不和谐的弧度,她不著痕迹地皱起眉,有些事现在就要变了吗?“看来小姐也不是愚钝之人……罢了罢了……”他甩起拂尘一脸悠闲,“道长,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