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和你自己那么龌。龊!”桑桑说这时,脸上不知何时已经微微的涨红起来。其实她和言湛根本就是一轻二白的,眼下见着靳斯南那分明自以为了然的神情,她无端就气得发抖起来。
“我思想龌。龊?”他说这时,原本冷冽的目光里噙满了笑意,那神色却是愈发的阴郁起来,只是这次他不等桑桑回应,立马毫不犹豫的发动车子重踩了油门下去,那车子发出刺耳的轰鸣声,随即就飙了出去。
那车窗还没有关上,加之车速又快,外边的风声呼呼的落在耳边,其实是有几分可怕的。靳斯南这样子,桑桑便也没有继续火上浇油起来,眼下干脆一言不发的望向窗外。
她本来是的确想好言好语的和他商量下带安安一个星期的事的,未料到话不投机半句多,就到了眼前这样置气的光景。
一直等到靳斯南把车子开回住处停好后,池桑桑看出靳斯南似乎没打算继续搭理自己,她一急就继续重复道,“那我傍晚自己去接安安,你接下来这星期就不用去接安安了。”
靳斯南原本是都准备下车的了,闻言便又重新坐端正了回去,他这才冷冷的开口说道,“你别忘了,安安的抚养权是判给我的,没有经过监护人的同意你要是敢私自把安安带走,我会有十足的把握让你之后都见不到安安的。”
他说完后这才快速的打开车门,之后砰得一下关了车门,那力气之大,连着整个车身都有点莫名的震动起来。
桑桑自知自己不是个合格的母亲,不过眼下被靳斯南这么毫不留情的威胁了下,她是知道他向来言出必行的,一念至此她心头也是跟着莫名的胆战心惊起来,等她回神过来立马着急的下车跟在靳斯南身后。
靳斯南本就腿长加之步伐又大,随即就进屋去了,池桑桑便也快速的跟了进去。
一直疾步到客厅里,池桑桑都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了,她见着靳斯南径自就朝楼上走去,她生怕靳斯南就这样不搭理了自己,便在他身后着急的喊道,“斯南,我们谈谈——”
“你要谈什么?”他闻言果然立马停下脚步,转身时见着桑桑一脸的焦急,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忽然朝桑桑现下的位置折步走了回来。
“关于安安的事情——”桑桑知道他此时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她莫名被看得心头发慌起来,眼下说归说,声音却是不由自主的轻了下去。
“我觉得安安完全没有必要和毫无责任感的母亲过多接触,你以后还是继续忙你的事业,安安不需要你偶尔善心大发时给他的施舍陪伴。”他继续无动于衷的开口说道。
然而桑桑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他话语里的警告之意的了。
她刚想通他话里的警告,不过是一当会的功夫,连着眼眶都发红起来了,眼下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知道自己对安安有失责的地方,不过你不能剥夺我陪安安的权利。”
“权利?你难道不知道权利都是和义务相对而言的吗?没有所谓的义务哪来现成的权利?”他这样的口才,张口说来都足以让桑桑闭嘴。
“斯南——那你要我怎么做?”她倒是听出他话语里的坚定之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的缘故,眼下虽然还是追问起来,不过连着声音都是分明发抖的厉害。
“怎么做?和我谈条件,难道连怎么讨好我都不知道吗?”他继续冷冷的说道,不过那视线却还是灼灼的盯在她的身上。
她虽然是昏头涨脑加之方才被靳斯南这么不经意的威胁了下,眼下早已心乱如麻起来,不过他话语里的别样意思,她却是听明白了的。
下一秒,她忽然就踮起脚尖,吃力的攀上去吻了他。
靳斯南自己这么随心所欲了大半天,昨晚通宵等她到今天早上在边上听了叶淮容只言片语后的怒火倒是也消了下去。
看着眼前已然昏睡过去的桑桑,他没有料想到她的体力比之以前,竟然会差了这么多,所以被他这么剧烈的。过后,竟然就毫无预兆的晕厥过去了。
他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
往往他的示好,在她眼里便会变味起来。
饶是他再多的耐心也被磨将尽的了,所以先前听到叶淮容那意有所指的内容后,心头的怒火便是不受控制的蔓延了起来。
将他自己都烧得分不清了东南西北。
靳斯南想到这时,忽然就把身侧昏睡着的桑桑搂紧了点,仿佛这样便能抓住些什么似的。他自己这样酣畅过后,搂着桑桑没多久后也是睡了过去。
等靳斯南重新醒来后,他看了眼外面还是晴天大白日的,他都这样睡了一觉,揽着桑桑的姿势却还是没怎么变,桑桑的右手还是被他放在他自己的胸前,他原本是想要把桑桑的右手放回去的,只是他忽然就带到桑桑的手腕上分明有一大片的清淤,他都没有印象是什么时候捏到了她的手腕,心头自然是歉疚的厉害起来。
眼下仔细看去,见着她腕间虽然是大片的清淤,不过被那手表带带着的附近不过是通红的痕迹而已,他先前也没有留意到桑桑的手表,极其普通的款式,就是手表带似乎比市面上常见的款式宽了一点,戴在她本就纤瘦的手腕上,显得格格不入的笨拙起来,而且那表带的长度也是调的太紧了,竟然不会上下滑动开来。
靳斯南想着要给桑桑腕间有青淤的地方推拿下,那宽宽的手表带在边上也碍事,他便顺手把桑桑的手表给卸了下来。
只是他刚把桑桑右手腕间的手表卸了下来,下一秒他自己还拿着桑桑手表的手就僵在了那里。
桑桑那纤瘦的右手腕间分明有道狰狞的疤痕,细看之下,也不太像是刀片留下的痕迹,反倒像是什么钝物重击后留下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