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池桑桑整张脸都惨白的跟张白纸似的,脸上却还是冒着冷汗,靳斯南的脸色不知何时也早已铁青起来。
可是他这样走近了,身上若有若无的烟草味也跟着鲜明起来,池桑桑以前是并不排斥烟草味的,眼下无缘无故觉着刺鼻起来,好不容易平复下去了的又开始做呕起来。
靳斯南望着面前的池桑桑,穿着宽松,脚下也是平底鞋,有那么一刹那,就像是被蒙了心智的人突然开窍了似的,他脑袋里忽然就如梦初醒过来,下一秒,早已一把握住池桑桑放在边上的手腕,出声问道,“桑桑,你是不是怀孕了?”
若是仔细听去,靳斯南向来不动声色的声音里竟然也破天荒的发抖起来。
“我没有。你想多了!”池桑桑寻空应道,不过还是没有平复过来,靳斯南这样站在她的身侧,明明是有满腔的话语要说,可是一时间噎在那里,却是一个字也说不来。
回想起池桑桑这阵子的反应,他随即快速推算了下日期,应该是怀孕的缘故,而他竟然会迟钝到这样的地步。
若不是今天过来参加表彰大会的话,如果没有在这里碰上桑桑,后果他根本连想都不敢去想。
一想到此,他只觉得歉疚的很,可是再歉疚万分也是抵不过自心底里蔓延上来的欣喜之意。
“桑桑——”他只喊了声她的名字,可是千言万语的却又像是堵在了喉咙口里,见着桑桑还是难受的要命,他一时间手足无措的,又不知道怎么可以帮桑桑分担些,想了想便伸手在她背上轻轻的拍了起来帮她顺下气。
池桑桑这样低着脑袋,旁边有几绺碎发便顺势荡了下来,他怕桑桑呕吐起来会沾到荡下来的发梢上,左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右手却伸过来帮她脸颊边上的那绺碎发轻轻朝后边挪了些去,大约是留意到桑桑的脸上还在冒着冷汗,他便又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来,有些吃力的伸手过去替她擦了下额角。
感应到靳斯南毫不避嫌的伸过来擦拭了下自己的额头,池桑桑一边作呕时还不忘出声,“我没事不要碰我!”说时脑袋也随即跟着避开了点。
黄莺刚才跑出去时,因为会议开始了,她一时间找不着工作人员,跑了一圈后才在角落里找到塑料纸杯,接了冷水后便疾步朝这边走来。
刚走到卫生间的前面,就见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士站在桑桑的身侧,还伸手无比亲昵的拍着她的后背,另外一只手似乎不怀好意的朝她脸上拂去。
这么粗粗一望,黄莺只看到个背影而已,加之靳斯南站在侧边的角度问题,她只望见靳斯南的大半个身影都像是要把桑桑笼在怀里似的,她瞬间就想到了此人趁人之危性。骚。扰的场景,正好桑桑避开脑袋时说了那句“不要碰我”,她顾不得多想就疾步上前,手上端着盛了冷水的杯子迎面就朝靳斯南的脸上泼去,全副心思都在池桑桑身上的靳斯南随即也是条件反射的抬头朝黄莺望过来,黄莺还没看清靳斯南的长相,早已一记响亮的巴掌就扇了过去,“臭小子!你连我黄莺的姐妹也敢碰,是不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