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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过冬门(3)

哪晓得天色还是鸭蛋青时,一阵刺耳的金属切割木板的尖叫声把迟万华搅醒——她的公公杭木匠已经开始一天的劳作。杭鹏咂咂嘴又开始做梦,他习以为常了。她却辗转反侧,无论如何睡不着了,掀开窗帘向外张望,杭鹏的奶奶——瘦小干瘪的身体,扛着一把大铁锄头,向一条蜿蜒曲折的田间路走去。

迟万华“嘘”地吸了一口冷气,渐渐从梦乡里清醒过来。是的,她要和眼前这些陌生人彻底生活在一起了。她结婚了,他们是她的家人,不管她愿不愿意。她得和他们朝夕相处。蝈蝈意蕴深长地长嘶了两声,迟万华不恼它了。她耐心地坐在床沿上,默不作声,两条腿晃荡着,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杭鹏侧过身,抚了一下她的后背。她的情绪略微松弛了下。雨又开始下了,大大咧咧的。杭鹏把她掀翻在床,从背后进入。她有些讶异,但还是配合得比较默契。这个戴眼镜的男人,寡言少语,连看人都是从眼镜边框底下射出光线的,却是有这样的蛮力。迟万华汗哒哒的头发挡住了脸,眼睛半睁半闭,一条腿搭在丈夫的右腿上,她将头发拢在一边,想问问他的童年,他的第一次,他的家人,他对蝈蝈的迷恋——既然有了夫妻之实,他们得多一些交流。

还没问话,杭鹏脸色有些变了,他盯着迟万华的肚脐眼,有些口吃:“你——你——你他妈——之前——究竟——搞过多少次?”

迟万华突然觉得自己像轮胎被戳了一针,不知道什么地方,漏气了。四周昏暗一片。雨,从窗户的各个缝隙里泼洒进来,将她彻底淋了个遍。

6、

迟万华的肚子,像杭鹏奶奶种植的土壤,撒什么秧苗结什么果。两个月不到,迟万华就害喜了,脸色苍白,一闻到鸡鸭的粪便味,就忍不住伏在水龙头边上呕吐不止。杭家人手脚放轻,行动放慢,就连杭鹏奶奶一贯高八度斥骂牲畜的嗓音也降下声来。杭木匠也很识相,只做些敲敲当当的小活,等媳妇外出溜达散步时,才会继续用电锯板。

蝈蝈的鸣叫声日趋衰弱了。

迟万华凑近一看,发现它的头歪在一边,有气无力的。

杭鹏一本正经对她说:“知道么?蝈蝈是过不了冬门的。再怎么伺候,它也要翘辫子的。”他开始有点丈夫的样子了,会给她端茶递水,替她掐掐肩捶捶背什么的,有时伴着蝈蝈鸣叫声摇头晃脑说两个黄色段子,逗得迟万华捧腹猛笑一阵。迟万华瓜子脸,柳叶眉,抿起嘴唇笑的模样最好看。杭鹏看她笑得起劲,手指伸到她衣服里去,她没表示什么,杭鹏得寸进尺,浑身火热起来,好像一刻也不能忍的样子,迟万华有些迟疑,但觉得不至于有大碍,也就嬉笑着顺水推舟。两个人像一对玩家家的孩子,兴奋得忘记了一切。

皮质小箱子早被迟万华悄悄塞到床底了,那里装的全是理发用的工具。看着窗外的雨丝,她决计开始过新的日子了。半个月前,她把理发店盘给了张大勇夫妇。他们扩大门面新装修是他们的事,她迟万华到了武陵村就不会再有其他贰心了。

迟万华伸腿,想要起身拿件衣裳。才欠了欠身子,哪料到下面一阵温热,鲜血泅湿了床单,顿时慌了手脚,去医院的一路上她后悔得要死,都怪自己心太软,抵挡不住杭鹏的水磨功。

果然一检查,迟万华就得知是流产了。她嘤嘤哭了一场,小护士搀着她说了句:“年纪轻,不碍事,接下来当心点。”风吹着迟万华脖子里的丝巾,她不停打寒颤,心里似乎总有恶魔窜出来讥笑她:只怕下一次还会流产。她蹲了下来,电线杆上挂着一只破塑料袋,张开嘴巴“呼啦呼啦”在提醒她什么。

“杭鹏,杭鹏——”她躺在床上,回应她的是蝈蝈,它回光返照,猛然间扯开了嗓门,“——叽吱——叽吱。”杭鹏去哪野了?他没说一声,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他就心神不宁。他既不责备她,也不怜惜她,一副懒得啰嗦的腔调,趁她一个不注意就没了人影。

迟万华咽了下口水,怎么去评价他呢?——她和他没有一点感情基础,却强扭在了一起。他有时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有时却像个地道的小流氓,游手好闲,她没法走进他的内心。他托着腮帮子,手指轻轻沿着她肚皮上的妊娠纹一条一条划动,他会喃喃自语:“嗯,游鱼,银光闪闪,你身上,到底有多少条?”她哭笑不得,肢体开始僵硬,她不敢和他争辩什么,只怕他傻不愣登话中有话。

涩涩的塑料焦糊味不知怎么泛起来了,和河边紫色豌豆花、黄色的丝瓜花香掺杂在一起,味道怪怪的。大雨要来了,杭鹏奶奶拿着竹竿,奋力驱赶仍在水中嬉戏的鸭子,它们倒是快活,一点也不着急,故意要唱反调的样子。轰隆隆,响雷了!鸡呀、鸭呀、猪呀、羊呀、人呀、所有活物的叫声都臭烘烘、乱糟糟搅和着齐放。老天爷也心浮气躁,龇牙咧嘴,打了一个又一个惊天动地的响雷。

迟万华闭紧双眼,浑身蜷缩在一起。直等到公鸡快打鸣的时候,杭鹏才黑灯瞎火上楼,摸到她温热的身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径直抹下她的裤子。迟万华推搡着,低气哀声道:“真不行。”杭鹏哪听得这些,鼻孔里喷着一股浓重的酒味,连冲带撞把她折腾了一番。

迟万华只觉自己是在油锅里煎一般,整个身体火烧火燎的痛,喉咙里被千万根小刺扎着,想嘶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响。她想喝口水,可怎么也推不醒杭鹏,恼人的蝈蝈又拉开了嗓门,清脆、急促、尖锐、单调的“唧唧”声重复了不知多少遍。迟万华长叹一声,酸涩的液体冲到眼眶里,也只能自个儿悄悄抹去。

早上醒来,迟万华只听到武陵村人聚在一块惊呼:“不得了!昨晚一个闪电,劈到了张大勇老婆。她好端端坐在自己家里,正上方是电源插座,哪里会料想到闪电竟然击穿房顶,打到她身上。幸亏抢救及时,捞回了一条命。”更有不少好事者,挤到大勇家看击穿的屋顶,哦哟!一个窟窿,像磕破了的恐龙蛋,一眼望出去就是青面獠牙的天色。

杭鹏奶奶瘪着嘴,很奇怪地在独自嘟囔:“报应!老天爷的报应!”她房间里满地翻滚着土豆,像一只只带有毒菌的蘑菇,泛出奇异的香气。迟万华经过时,用力猛吸了两口,晕晕乎乎,竟像在云雾缭绕的森林里遇见了巫婆后心智迷乱。

两个月不到,迟万华又有了怀孕的症状,腰酸、腿抽筋、闻到油烟味道就犯恶心。这一次她格外当心,说什么也不许杭鹏碰自己,走路起床丝毫不敢有什么闪失。可越留神越是防不胜防,她自己也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下身又出血了。

她脸色煞白,偷偷摸摸换好衣裳,忍痛挤上公交车去医院。

医生在诊断书上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字,迟万华费了好久才辨识清楚:宫颈松弛,造成习惯性流产。她咬着下嘴唇皮,终于尝到了打掉牙齿往自己肚里咽的滋味——她的姐姐,也是因为女性生理疾病遗传,一直怀不上孩子,在夫家根本没有地位,就连牵在枣树下的骡子享受的温情比她还多。迟万华是个倔强的女孩,十五岁,乘上了绿皮火车,不停向南方行进啊行进,是的,她想远离愚昧闭塞的家乡,她不想和姐姐落得同样的命运,孤单单坐在黄沙漫天的土墩上流泪。当火车穿过一片又一片稻田、一条又一条河流,她索瑟在肮脏的牛仔衫里整整三天没有挪动一下屁股,不能动,不能动,火车已经动得离了谱,她再动一下的话,她会永远找不到自己的心和魂了。

7、

杭鹏倚在门槛上,一只脚进一只脚出,问迟万华:“去哪啦?”

迟万华垂下眼皮,蚊子般哼了哼,语焉不详。杭鹏掏出根烟来抽,万华瞟了眼,硬中华,又到哪里诈了钱了。杭鹏吐烟圈,故意喷到她脸上,问:“你还记得?——以前在理发店你给我修过面。”

迟万华一怔,不晓得他什么意思,努力在脑海里搜索,还真记起来了。三年前,一个清白瘦弱的男人,躬着背,慌慌张张来了,说要理发。迟万华一看,头发太长了,像树叶,耷拉在眼睛上真碍事。男人紧张得有些过头,双肩发抖,她不停用手安抚他的头,她瞧见他嘴唇周围一层淡淡的茸须,笑了,用讨好的口气轻声说:“放松,我给你修个面,不另加钱,你只管闭上眼睛就是。”

她让他仰躺在座椅上,用热毛巾敷在他面颊上,轻轻拍打,又极温柔地将肥皂膏涂上去,然后举起明晃晃的剃刀开始挥舞。她呼出兰气很小心地吹掉他颈脖里细碎头发,又俯下身子替他剃须,圆滚滚的胸脯几乎贴到他脸上。

凡是到万华理发店的男人,无不牵记她的修面,那种感觉,亲身经历过的人都会翘起大拇指说“好!”。迟万华拿出她的绝门活,也是想让这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能彻底舒坦。果然,当她刮到他下颚时,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在男人皮肤上轻轻推爬,紧跟着刀锋拂过,男人的呼吸缓下来,飘飘悠悠,如入梦中。

事隔几年,迟万华一点也没有料到,这个斯文男人竟会娶她做了老婆——这还算是缘分吧!她挤了个笑容,不敢笑得太开,她实在参不透杭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杭鹏说:“你******,你太有勾引男人的本事了!老子就是当年被你摸了下脸,心也浮荡起来,连做梦时也想着,什么时候把你好好搞几下!”

迟万华没有接话,她想杭鹏是曲解她了。

杭鹏捉住了她的手,她像小鸡一样开始惊惶地抖动羽毛,杭鹏不管,拉下她淡蓝色休闲装的拉链,雪白柔软的乳房跳跃出来。“啧——啧,你看看,你看看,你用这对****,喂饱了多少男人?”

迟万华终于抗拒地喊出来:“我没有!没有和其他男人有过关系!”

杭鹏撕扯下她裤子,脸扭曲变形得可怕:“没有?谁会相信,一天到晚混在男人堆里,抹下裤子三分钟就能干成的事情,会没有做过?谁相信!”

迟万华脸涨得通红,冤屈地说:“真没有的事,你为什么一定要凭空捏造呢?”

杭鹏冷笑,甩出她包里的病历卡,一字一顿地问:“你说,你为什么总会流产?”他根本不给她思考和回答的时间,把她像自行车一样推翻在墙角,然后纵身跨上去,拼命踩链条,链条脱链了他也不管,他用足了狠劲要把轮胎骑爆掉,把链条踩飞掉,把车铃按哑掉,他极度夸张,好像在空旷的街道上不顾一切要飞翔起来。

尖锐的疼痛,直接侵入了迟万华的下体。她看见血,沿着她内裤脚管淌下来,蚯蚓一样,蜿蜒流动。她的鼻涕流下来,眼泪也跟着流下来,她没有力气来防御了,她就把自己当做一辆散架的自行车七零八落瘫放着。她听见猪圈里牲畜在呼哧呼哧踩着烂泥的声音,听见前院的母鸡拍着翅膀扑棱棱飞到树上的声音,也听见杭木匠咚咚咚敲打榫头的声音,她舔了舔嘴唇,嘴唇不知怎么也咬破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如月光笼罩,将她晾置在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

“滚!****你妈!”她积蓄起仅存的一点力量向墙壁啐了口,鞋也未脱,歪倒在床上胡乱睡去。

不知不觉,已经是寒露了。

草尖上的露水都凝成霜,看出去整个田野是白蒙蒙一片。冷了,天气真是冷了,迟万华醒过来,发觉全身都有寒痛感。令她惊诧的是,笼中的蝈蝈还没死,它仍在鸣叫,声音小了,大不如前,但是仍坚守着阵地,像一个绝望的战士。

迟万华咬紧牙关擦干净了自己的身体和脸蛋。

她换了件新衣裳,推开门,秋天的阳光暖烘烘的,晒在身上很舒服。阳光干脆、金黄,有一种粮食的清香,迟万华闻着,酸甜苦辣咸种种滋味一起涌上心头。幸好,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个人影。只剩杭木匠紧绷着嘴唇在作坊里忙活,可以忽略不计。迟万华让自己情绪痛痛快快释放了一番后,决定出去走走散散心。整个武陵村简直就是一座空城,人们去哪里了?不清楚。残余的桂花香飘流着,鸡鸭的粪便味飘流着,谷场上晒着满地的花生,泥土味和果实味一起飘流着。迟万华伸出胳膊,舔舔手指尖。

嗯,好久没有闻到洗发液、肥皂膏、香波的味道,她多么想回到镇上那间小小的理发店,卡擦卡擦,一个人忙得再晕头转向,但心情是快乐的。他们叫她迟师傅、迟老板、万华、阿华、华,甚至有人叫她——妞,只要顾客开心,随便称呼什么,她都一一应承,有什么关系啦!他们天南海北吹牛,经常还会征询她的意见,对不对?是不是?为什么?应该怎么办?她一边有条不紊打理,一边笑意盈盈解答,说得对说得妙时,满屋子会爆发出笑声——她轻盈地有节奏地移动着步伐,即便头发乱了,也还是神采奕奕、光芒四射。

当然,往事只能回想,更何况理发店已经没了。迟万华吸吸鼻子,她能怎么样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武陵村虽然有些诡异让人不舒服,但此刻——秋后的阳光斜射,有种温暖的感觉。她看见一大群母鸡无所事事,在饱食后散步,神态逍遥,它们跳到沙土上,轻摇肥硕的身体,留下了一串串脚印和粪便。

迟万华拐到卫生间方便完以后,心情突然舒畅起来,一下子有了新的打算,好好活,好好调养身体,好好生个孩子,她就不信熬不过这道坎!

8、

已经三四个晚上没见着杭鹏的人影了。

迟万华吃不准是否应该和两个老人禀报一声。他们好像也习惯了杭鹏不在家,捧着饭碗各自吃完,抹嘴,洗碗筷,一点也不多啰嗦。杭木匠饭后会抽一支烟,猛吸几口,悠悠地吐气,媳妇进门后,他几乎也没和她说过话,偶尔会夹块鱼或肉放到对面迟万华的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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