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叶如风笛一般,在他的口中变幻出各种的音符来,意境缠绵,和着此刻的绵绵的晚风,莫名的让人的情绪有些低落。
许栀的心情,也被这首歌搅得有些不舒服。
澄澈而又神秘的贝加尔湖畔,她们什么时候才能够再次看到?
“阿栀。”
许栀转头,便看到寂魅拿着面包走了过来。
寂魅是考完了面包才过来的。面包早已经烤的绵软而又不失松脆,闻起来极为的诱人。
本来还有些许低落的心情,也顿时也因为这面包而消散了一些。只不过,情绪上的黯然,还是敏锐的让寂魅发现了异样。
“怎么了?”寂魅不解的看着许栀,问道。
许栀摇了摇头:“没有。”嘴里咬着面包,斜靠在寂魅的肩膀上。
寂魅伸手抚摸着许栀柔顺的长发,一下而又一下。动作平凡,但是却充满了脉脉的温情。
夜,清冷。弦月,高挂。晚风,浮动。篝火,明亮。
尽管有着缺陷,但是谁也不能怪否认,这真的是一个难得的夜晚!
——
乾坤基地。
华夏高楼。
“司令,有一位自称骅千雪的女人说要见你!”面无表情的士兵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行了个军礼开口道。
“见我?”被唤作司令的人,闻言顿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从文件海里抬起了头,严肃而带着褶皱的脸上满是不耐:“这种小事你不应该拿来问我!”
士兵被司令的话语声喝的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可是她说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
“重要的事情?”司令嗤之以鼻的唾了一声:“什么重要的时候能够重要到惊动我?这件事情你们看着办吧!”说着,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一副要赶走讨厌人的苍蝇般的模样。
“是!”见司令没有任何想要见到那个女人的意思,士兵顿时行了一个礼准备退下去。
却被司令抬手又拦了下来:“对了,你去最高层请一下殷教授下来,就说……”说着,司令皱了皱眉,但是却不是不耐烦的模样,反倒是好像犹疑的忐忑着,不知道该要如何开口:“就说我苏常德有事情找他商量。”
“是!”士兵再次行了个标准的军事礼,顿时退了出去,拨打了内线对着下面的士兵通知着。
不一会儿,底层的士兵便从里面跑了出来,立正敬礼,对着站在门口的骅千雪,面无表情,仿若最精准的机器人一般的道:“很抱歉,苏司令说没有空要见您。”
骅千雪站在那里等了许久,也就只等到了这一句话。闻言,却也不生气,依旧好声好气的感谢道:“真是麻烦您了!”说着,骅千雪还周到的鞠着躬感谢。
骅千雪本就长得十分的仙气,配合着白色的裙子,犹如白莲立在淤泥里一般,遗世而独立,极其容易给人留下好的印象。
加上此刻态度,如此富有礼貌修养,饶是冷硬的士兵顿时也不由得对落落大方的升起了一些好感。
加上骅千雪“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些许落寞,更是让那名士兵不由得好心的道:“您过几天再来,或许就能够见到司令了。最近几天司令真的很忙。”
骅千雪轻轻地“嗯”了一声,转身便要离去。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理着板寸头,面容清秀,一看就是搞科研的人走了过来。
骅千雪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却见那个人似乎也刚刚好在看着她,隐在眼镜下面的镜片看不出情绪,但是能够反射出镜光的眼镜却已经让骅千雪下意识的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不好惹。
尤其是那人漫不经心的看过来的目光仿佛有实质一般,盯得骅千雪觉得自己后背的鸡皮疙瘩都要起了起来。
那人随手插在白色大褂里的修长手指,点了点,似乎随时都能够举起手术刀,看起来十分的骇人。
骅千雪不动声色的往旁边退了一步,不知道对方对于自己的恶感是出自于哪里。
恰好这时,原本跟骅千雪交谈着的士兵,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原本平板的没有任何表情和动作的脸上扬起了一抹肉眼可见的诧异和激动:“殷教授!司令找您好久了,可是您刚才不在实验室里,没想到您原来是出去了。”
殷宿幽随意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经过骅千雪的身旁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只是僵硬的没有丝毫的表情的脸庞上,仿佛有一丝嗜血的弧度微微的跃起。
但,饶是如此的反应,却让守门的士兵看起来受宠若惊,顿时倒退着,弓着身子邀请着殷宿幽进去。
殷宿幽白色的大褂仿若带着风一般,旁若无人的进去。
而他的身后则跟着几个穿着军绿服装的士兵,正一个人的身上扛着一个人。从被扛着的人的身上来看,他们全部都统统没了气息。
守门的士兵不由得惊讶的问道:“你们扛着这些死人做什么?”
扛着死人的士兵们也是一头雾水的摇了摇头:“我们也不知道教授打算做什么,反正只让我们照做了便是。”
守门的士兵显然也是一时好奇,所以不由得多嘴问了出来,问出了口,这才有些后悔的想到:殷教授所做的事情,又岂是他们这些人能够过问的?
只不过,这些死人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终究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骅千雪眼神像是钩子一样,下意识的多看了好几眼,总觉得被士兵们尊崇有加的殷教授看起来好像十分的怪异。
尤其是他方才那清清淡淡的一眼,更是让自己后背发凉,仿佛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不,这不可能!他们才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骅千雪安慰着自己,想要摆脱这个明显十分可笑的想法。
原本还想要和守门的士兵套一些近乎,知道一些有关苏司令消息的目的也在此刻搁浅。
骅千雪摇着头,迈着步子离开。
而就在她离开后的不久,百里禾山、苏婵娟便后脚踏进了这栋楼!
“禾山少爷、婵娟小姐好!”守门的士兵鞠着躬,在百里禾山和苏婵娟明显不虞的神色里将他们两个送进了华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