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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她也是可怜人

这一抱让大平一愣,转念一想,便不再挣扎了。她也是可怜人。莫小奇抱着大平,一夜无眠。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带着大平,打包好行李离家出走了,连封信都没留下。当莫英雄推开小奇的房间门,愣住了。房间里被洗劫一空,好想被小偷光顾了一般。莫英雄立马反应过来,冲出家门向小奇的学校跑去。当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学校时果然不出所料,小奇离家出走了。以前她可从来不会迟到的。莫英雄心急如焚立马想找到小奇玩的好的小伙伴家,平时常去的地方。突然间,他愣住了,这些他都不知道。

此时,小奇坐在一家咖啡店里,对面是她那可怜的后妈。两个人相对无言已经两个多小时了。小奇两手搓动着暴露了她紧张的心情。她结巴着叫出平生第一次说出口的称呼:“妈,妈妈。”对面的女人震住了。良久,小奇长吁了一口气:“妈妈,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我知道你不是我的亲生妈妈,但是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打过我,我不恨你。”“还有,我不知道因为我,你。。真的对不起!”说着她站起来向对面的女人鞠了一躬。对面的女人冷漠的面具好像破裂了,声音苍凉,全然不像之前刻薄张扬的模样:“不怪你,你不过是个孩子,不过是个孩子。”“呜呜呜呜,可是我的孩子,他还没有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他就不在了,凭什么,凭什么?”声嘶底里的疯狂让小奇心疼,她静静地听着:“当初我和这个男人是同学,恋爱五年,我一直以为他就是我最需要的那个人,后来结婚都是那么顺其自然。可是,突然有一天,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抱了一个孩子过来,那个孩子就是你。我问他他也不说,只是说以后我们要好好的照顾你。看着襁褓之中的你,20多岁的我只有满心的疼爱。过了三个月我怀孕了,我好开心,好开心,我开始准备宝宝的小衣服,小鞋子,我还总是摸着肚子和宝宝说,你一出生就会有一个小姐姐呢”可是谁曾想,那天,我抱着你出门玩,突然有一个人冲上来要抢你,我拼命地抱着你不松手,那个人看着我不松手,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竟然拼命地踹我的肚子。后来路人把我送到了医院,我醒来的时候,医生尽然告诉我,孩子没了。哈哈,没了。而且,我再也没办法怀上孩子了。都是因为你,都是你这个野种,自从你出现以后,我再也没有好过过,都是你。”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拼命地抖着小奇的肩膀。小奇咬紧牙关没有说什么。等王锦华平静下来以后,她才开口:“妈妈,昨天的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是我的猫做的事,就是它。”小奇抱出大平。:“还有,妈妈请你回到爸爸的身边吧,他需要你,而我会离开。”锦华冷冷的看着她语气平静:“你想好了?”“嗯,求你了,妈妈!”王锦华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孩子,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捂着脸喃喃地说道:“你能去哪?嗯?你能去哪呀?”小奇没有说话,起身鞠了一躬,转身就跑走了。王锦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轻松也有一些不舍,她说不上是什么原因,起身也出门了,她没有去找莫英雄,她知道他一定会来找她的,一定。果不其然她刚回到住处就远远的看到莫英雄颓废的坐在地上,锦华没有打招呼,径直走到门口拿出钥匙准备开门,一只手猛的抓住她的手腕,嘶哑的声音无力的问道:“她在哪?”王锦华转身怜悯地看着他:“她走了。”那只手陡然无力地滑落,一只手来回的搓动着眼睛不知是眼泪还是什么懊悔,自责,无力通通压在他的身上。王锦华打开门转头:“进来喝一杯吧!”莫英雄摇晃着站起来扶着墙走进了屋里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抽泣着。锦华准备了酒菜放在桌子上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男人,上学时的青春洋溢,结婚时的意气风发,和抱回那个孩子的小心翼翼,到如今这个模样,到底是为什么?她喝着手里的酒,此时对面这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越发的让人眼前模糊。莫英雄拿着酒杯一杯一杯拼命的喝拼命的喝,一会儿笑一会哭。锦华也不拦着他,这么多年有太多的话藏在心里了,太多,太多了。男人眼框通红呢喃道:“锦华,这么多年真的对不起你,对不起。可是,可是我,有些话不敢和你说,我怕,我怕你和孩子会受伤。我,我也没想到我们的孩子会。。。”“锦华,其实,其实。。。”男人犹豫着,猛喝了一大口酒粗糙的大手一遍遍地摩擦着水杯慢慢地开始诉说着:“那年,就是我抱回小奇那年,那天晚上雨下的很大很大,我本来是,是买好了菜想和你好好吃个饭。突然远远的冲过来一大批人手里拿着家伙我吓得赶紧躲了起来。”莫英雄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大口又继续说着:“就听到一群人又是棍子又是枪的一阵一阵的打斗着,我想着,应该是哪里的小混混们在打架吧,等没了动静我再出去,我,我,我看到整个街道都是血和尸体,真的,一个个尸体就,就躺在我面前,那雨水冲着地上的血,真的就是血流成河。你,你能想到当时的情景吗?”莫英雄又倒了好几杯酒咕噜咕噜喝下去抹了抹嘴接着说:“我当时特马的差点都吓尿了,连滚带爬地准备往家跑结果,旁边的垃圾箱旁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喊着救命。我当时也是懵了,真的,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冲过去就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躺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我看着她真的觉得她太可怜了,她求我,求我把孩子带走,当时那地方不安全我很怕,这孩子在大雨天里不冻死也会饿死的,这孩子就是小奇,我把她就这样抱了回来。”王锦华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她无数次想也许是他情人的孩子,或者是同学的,又或者是哪捡来的。她没想到原来事情这么严重。王锦华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连忙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一杯接着一杯。她突然停下来看着对面的男人说到:“那为什么当时新闻上没有报道?”莫英雄握着杯子的手一紧:“这就是我不敢和你说的原因,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第二天就好像没发生一样,可想而知。。。。”王锦华突然叫了一声:“啊!那小奇一个人出去会不会。。。“莫英雄没有说话一双手捂着脸,大脑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王锦华心里隐隐的担心着,担心着那个可怜的孩子。纵使当初有恨,可是当小奇去找她的时候,当小奇叫了一声妈妈以后,当知道小奇的身世以后,一切恩怨都好似不重要了。她心底安慰着自己一定是年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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