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刺骨,然而对于修炼的星士而言,却并无多大影响,可今日的寒风,却极为独特,寒意之中,蕴含着冷冽和杀气,更多的就是那刚硬的铁血之气,充斥着整个空气,秋意已逝,寒风已临。
此刻的俗世,寒风已至,冬棉素裹,让人能知其中寒冷,一座洞府之中,并未出现这种情况,那人就是余华,正在漫天雾气以及晶莹的星光之中,恬息,而宁静,似外界与其无任何交际,被雾气沾湿的眉毛,却依然紧闭着,天空之上,一道旋涡,在缓缓的减少,距离上次与刘佳交谈,已过去,两天了,也就是那宗门大比,就是在今日!
余华起身,鼎中绿液依然消散,剩丝丝淡青在其中,难以触摸,身着素袍,几息之余,已然在门外,看着漫天飞舞的白晶亮点,却无任何严寒之意,看着缓缓飘落的晶莹亮点,伸出手,渐渐融化在手心,嘴边雾气浮起,“下雪了,真好。”
余华不知觉的沉浸在何种感伤或是何种意境之中,最终还是摆了摆头,嘴角微微上翘,笑笑,便离开原地,前往最初自己进宗门之时,与胡长老对决的那个场地。
的确寒意,依旧冰人,不可侵犯纯洁之气降临,那是冬季独特的爱意,深深的沉湎在其中,无法自拔,蕴含之境难以忘却,似如滴滴水晶,美而永凝。
面临此等意境,余华也不知从何而起,升起一股心萧之音,想起那片枫树林,想起不知为何,枫树林人流之少,几乎罕至,前进的脚步,不禁停顿下来,在参加宗门大比之前,竟然有种想去枫树林再听一次萧音的冲动,寒风里,眼神威凝。
转身,朝着枫树林前去,寒空里,留下的雪花,被留下一个又一个脚印……
半柱香后,枫树林,树依旧,唯人独,萧声依旧,唯人醉。
余华随意找寻了一颗大树,席地而坐,静听不远处的萧音之情,穿透人心,莫名的曲调传来,余华不知觉沉浸其中,时间纵然短少,但听曲一首,已然充裕,曲已断,人可走,就在余华起身准备离去之时,萧声又起,但是曲调之中的韵脚,却是让他震惊,依旧美艳,依旧聆听。
可,曲首之音却是,水调歌头-丙辰中秋的首曲,那熟悉的韵律,是作为深沉的暗语,想起那句,“为什么我的眼里饱含泪水,因为我爱着土地爱的深沉。”
曲依旧,人已走,土已荒,故圆已不在,若有什么言语来形容余华此刻的内心,也莫过于此了。
不知觉中,已然随之哼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厥,今夕是何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不知何时,余华的眼里已然有雾气残存。
漂泊无尽头,心已莫归头!
“你不是不怎么喜欢听萧吗?怎么我的萧声好听吗?”就在余华沉浸在其中之时,一道熟悉却又难以琢磨的声音传来,寒冰此刻都无法比较其中寒意,境界之意,就正如云般,飘去,留下余华无比惊恐的惊呼,以及无奈的喘着粗气,可就在余华还未曾反应过来,“怎么,现在又喜欢听萧声了啊,来我这听啊。”
纵然大雪纷飞,然而对于此刻的余华而言,再大的雪也没有任何能够让他回过神,那一眼望去,竟然,是月慈!!!
原来自己当初天天跑来听的萧声,原来就是她所吹奏,余华大脑极速的转动,当初自己跑来听萧,为什么她不把自己赶走?她明明就知道自己经常听他吹箫,然而却不曾直接道破,怪不得,这里的人这么少,原来,是有内情的,当初自己,被她询问喜不喜欢听萧,然而自己回答的却是,一般,不怎么样,而现在又沉浸在其萧声之中,如此深沉,实在是有些——尴尬!
入眼,依旧是月慈那美到极致的容颜,即便是被薄纱遮挡,可依旧可见那精致的五官,美而不失优雅,尤其是那淡淡的香气,几乎让此刻的余华窒息,一息之间,余华的脸便涨的通红,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一个美女,这是余华生下来一辈子都未曾享受到过的待遇,更不要说,面前的女子,美艳的程度,足以倾国倾城,闭月羞花。
余华的嘴是颤抖的,心也是颤抖的,头更是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的她,余华不知如何是好,场面持续了几息,被月慈所打断,“今日,不是宗门大比之日,你为何身在此地,难道你,退缩了?”
余华起身,连忙拜礼,“方才,是我失礼了,不知是月慈姑娘独居之地,如有打扰,抱歉至极,我想在大比之时,前来听萧一曲,毕竟环境难得,此曲不听,何时聆?”
“呵呵”就在余华讲完之时,便听见月慈掩嘴轻笑,这个场面,和他刚才的冰冷,简直就是天堂和地狱,冰火于两极。
余华未曾发现任何笑点,然而,月慈姑娘却掩嘴轻笑了起来,如不笑,则为冰间雕饰,美而冰寒,是天地造物之极致,独立万物之上,孤而娇艳,盛开之姬莲,现笑,倘若,冰山融化,眼神秋波,能融化一切,寒之极致,乃温之初始,天地之开,显而易逝,美之盛,更一筹。
“恰好,我也想去看看,不如我随你去一趟。”月慈微微说道,笑意也收敛在意。
“嗯,既然,月慈姑娘也欲前去,那便一同吧。”余华此刻点头的速度,恰如小鸡看见了小米一般,速度而实用。
沿路,一路步徙,方才堆积之雪,随人之行,形人之印,生之何存,不过美人与酒肉焉的,此刻,余华无需酒肉,然美人在旁,莫过于享受焉。
“斗胆一问,月慈姑娘为何会吹奏,水调歌头词曲,此曲那是我故乡之独有,所以我方才沉浸其中,略有失态。”余华长在一旁,侧过头,轻声而礼貌的问道,然而听到的却是,“我会不会吹,无干你否,此曲乃是吾之曲,其中由来,不可告知。”月慈姑娘并未转头,而是就这样,微微回答道。
余华再次感受到冰山美人的威势,便不再继续问下去,“多有冒犯,实在抱歉。”
“无妨。”月慈再一次回声道,余华吐出长长的一口浊气,朝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