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恭喜恭喜。”宾客的祝福犹如天女散花铺天盖地,敬酒的亲朋好友络绎不绝。南少瑜坚持以茶代酒,但凡威逼百里君迁喝酒之人皆以其身体未愈推辞,故而二人滴酒未沾。
大抵太过兴奋,即便未沾酒的南少瑜也满脸通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喝高了。百里君迁一直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为自己挡酒,事事为他着想,心中幸福满满。他不是何宸,不知道有哪些好友,仅有的几位好友还是少瑜帮他邀请的。
酒宴之后,南少瑜亲自驾驶婚车回二人的婚房。他坐在副驾驶,含情脉脉地看着专注驾车的新婚妻君。今日的喜宴犹如做梦般,他到现在还未能相信自己和她结成了妻夫。
注册登记,本就意味着他二人已经是妻夫,可二人并未住在一起,所以他总觉得自己与少瑜并非是妻夫。然而今日,双方的亲朋好友齐相聚,共同见证他们的婚礼,他才真正觉得,自己和少瑜真的已经是妻夫了。
“少瑜。”百里君迁甜甜地唤了一声,脸上洋溢着新婚夫君的幸福。
“嗯?”南少瑜回眸一笑,问道:“何事?”
“没事,只是想叫叫你。”他想唤妻君,但少瑜不是很喜欢,她希望他唤她的名字。前世,他的一辈子很短,他喜欢她一辈子,直到死心中仍只装着她一人。他多想同陌儿一样,也唤她妻君,可那时是奢望。
如今,许是上苍可怜他,送他来此地,他竟然得到了不敢奢望的爱,可是这个社会又与之前的社会不一样,唤妻君为妻君,确实奇怪了些。
好可惜啊!
可是私下里应该无伤大雅吧?
“妻君。”一唤出口,百里君迁便有些局促不安地抓了抓身上中国红汉服喜服。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如此不安,如此窘迫,如此羞涩,如此别扭。
“什么?”南少瑜听了无声一笑,故作未听清,将车子停靠在旁,双眸充满疑问。
“私底下,偶尔,能不能唤你妻君?”
“妻君?私底下?自然可以,小夫君。来,再唤几声听听。”南少瑜解开安全带,倾过身子靠向百里君迁,嘴角浮起宠溺之笑,并带过一丝邪笑。
“小夫君?”百里君迁窘迫至极,南少瑜的姿势给了他很大的压迫感,紧张、兴奋同时并存。“我不小,虽然外表才二十一岁,但我的内心已经三十几岁了,你才二十六岁。”
他们最亲密的一次不过是上次他回到家,少瑜告辞时偷亲了他一口。现在她的姿势,她嘴角流露的不怀好意,让他心生不妙的感觉。
“若按你这般算法,我可已经将近七十岁了!哼,当年二十五岁的我穿到你的家乡,无奈呆在二十岁不到的南少主身体里,对才二十二岁的你还要称呼表哥,你可知我有多别扭?我也没说什么呀,对吧?君迁,记着,你现在就是二十一岁,而我就是二十六岁!”
“我,我知道了!”百里君迁有些难以接受,他一直就认为少瑜年纪比他小,如今,少瑜非说得比他年长,总感觉怪怪的。
“君迁,其实,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南少瑜回到位子,坐正身子,微微蹙眉,心中还在思量到底是否该告诉他她喜欢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