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少瑜旋身冲顾棉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将房门关好。
只一眼,顾棉便了然于心,有礼地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门外,才将房门关好。她的嘴角始终挂着微笑,好奇地看着她,非常迫切地想要一听她的想法。
百里君迁倒是表现得平静,只是给陈老板包扎时,一双耳朵竖了起来。
“你们不必如此看我!”南少瑜有些哭笑不得,除了给陈老板包扎伤口的百里君迁和一旁打下手的小厮,其他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她,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法子,可不太道德!不过,对待不道德之人,也无谓道德不道德了!
“将此人送到廷尉府法办!本就是她有错在先,打伤她实属正当防卫。不过她意图不轨的不是这位少年。”南少瑜看了看那左脸尽是黄褐色斑点,右脸长有一块红色胎记的少年,眉头微蹙,方才君迁偷偷指着他说,他是受害者,她就觉得为难,毕竟说陈老板这样一个富商去调戏长相并不好的少年,说出去谁信呢?
更何况,青楼里的男子被调戏,就算闹到廷尉府,又能有多少胜算?
“不是泞儿,那是谁?”容澈无法理解南少瑜的意图,警惕心又浮现在脸上,一把拉过容泞,将他藏到身后。
容泞却是不安分地在他身后踮着脚尖穿过他的肩膀偷偷看着南少瑜,同样也是极为好奇的神色。
这位姐姐,他认识啊,当时踩踏事件中智救小夫君的瑾瑜山庄少主南少瑜啊!怎么她又来青楼了呢,怎么没带着小夫君呢?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要做什么呢?
“是我。”南少瑜淡淡地指着自己说道。
不错,被轻薄的就是她!就算不是也要变成是!
一双双眼眸再一次齐刷刷地看来,包括一直在旁包扎的百里君迁也停下手中的动作,愣愣地看着她。
少瑜在开什么玩笑呢,她怎会被调戏呢,她是女子又不是男子!
“谁说女子只会调戏男子?她若是个断袖,抑或是喝醉了将我当成男子呢?”众人的眼色,显然是颇有异议,而从他们的眸中得知,这异议显然针对她被调戏。
“可是少瑜,你就不怕别人在背后说你闲话?逛青楼,还遭同为女子之人轻薄,传出去,别人不会同情你,只会笑话你!”百里君迁摇摇头,表示不赞同。
若是以往的南少瑜,他管不得那么多,本就名声不好,再多一条逛青楼也无妨。然而今时今日,她与往日之她全然二样,他不想听到别人说她的不好,哪怕只是一点点!
“所以,我需要舆论引导他们往对我好的方面走!”见百里君迁紧皱眉甚是不认同,南少瑜垂下的手动了动,想要抚平他额上的褶皱,终是忍下了。“人言可畏,想必你们都明白。既然如此,为何不好好利用利用,让这无耻之徒来‘畏’?”
“夫君难寻,太子身亡,南少瑜忧郁成疾,是夜入川翎馆听曲儿聊天儿,却不料遇酒鬼……此人叫什么名字?”
“陈富。”容澈静静地听着,听到南少瑜问起陈老板的名字,朝昏迷的陈富射了几把飞刀,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