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方,这里的男子任人玩乐而不自知?百里君迁为这里的男子感到悲哀,感到心痛,感到无力。
才一侧头,他便看到无耻的女子低头看向下方,吓得年轻羞涩的男子有些不知所措。
猛然挣扎起身,想要远离,腿上的伤偏不如他所愿,好似伤口裂开了些许,皮肉里的血溢了出来。
“君迁,不是你想得那样!”南少瑜见他急欲离去,还未起身又坐了下去,又见他神色痛苦,仿若忍着疼痛,额角上细珠晶莹闪着若有若无的光,连忙伸手去扶他,却被他推手挡开。
她脸色倏地一变,哪里还敢挂着那会令人百里君迁误会的笑容。
君迁是女尊社会的男子,她居然当着他的面盯着男子****的身子,看着这里的女子对他们上下其手,不仅不加以摒弃,反而饶有兴致地流连观望!这叫他如何能接受,在他的心里,只怕她也是个无赖、流氓!
“正如孔雀开屏,他们只是想要吸引女子的注意,与她们……”
“借口,借口!你们女子都喜欢欺负男子、羞辱男子,就想把他们的尊严狠狠地踩在脚下!”还未等南少瑜说完,百里君迁已将心里想说的话喷口而出。
涨红的脸在月色和篝火下变得昏黄,脸上的怒气显现,看得人一阵心悸。
他真的生气了,他真的真的生气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虽不冲鼻却由着呼吸缓缓流入鼻中。
一只手轻握而不敢用力,生怕牵动了伤口。割裂的疼痛一阵又一阵袭来,他只好生生忍着,连面前之人也不敢告诉,也不愿告诉!
南少瑜却是发现了异样。
衣袍掀开,只见大腿处鲜血溢出,染红了浅色外裤。
“你怎么?”责怪的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咽了下去。扯了扯大白的尾巴,那家伙已经被俊男猛男迷惑,眼冒心心目不转睛。重重一扯,它才吃痛了跳了几跳,回眸怒视,尽显凶狠本色。
虽然极不情愿,大白还是驮着百里君迁回到茅草屋。
昏暗的灯火下,百里君迁独自一人上药、包扎,隐忍的泪水湿了眼眶。
说什么男子的地位高些,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他要赶快治好伤,赶紧离开此处,最好明日就离开!
南少瑜端来折腾了近一个半时辰的药汤时,他也只是默不作声地喝下,随后躺下休息,不管她如何口若悬河,他始终半句话未讲。
待人走到门口欲离去,他才悠悠道来。“明日我就想离开!”话间饱含浓烈的不满和怒气。
“你的伤……”
“无碍!”强硬而坚决的语气。
南少瑜想着他一时气恼,多说无益,无奈地退了出去。
大白趴在大堂摇着尾巴,精神不振的模样,看到南少瑜出来,像似翻了翻白眼,随后整个身子瘫软在地上。
天上挂着一轮圆月,光如瀑布倾泻。
十月十六了,离陌陌的半年之期只剩下几天的时间,他还好吗?如果没有冰薄,他是不是已经毒发了?毒发,多么可怕的字眼,他现在一定很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