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低声抽噎,隐忍着无尽的伤心。他竟然脱得如此精光,还和妻君抱在一起,而且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和妻君做羞羞的事,醒来之后又发现身下肿肿胀胀的,很痛。这肯定不是梦,肯定不是梦,他做了这么羞人的事,妻君会不会瞧不起他?
“陌陌,你转过来看着我,我们谈谈好不好?”她就知道,莫名其妙稀里糊涂地失去第一次,他会难过会怪她。可是,她竟然也没有控制住自己,竟然放纵自己,而且竟不知道到底有多激烈,现在身上还难受得紧,都不知道明日还能不能下床走路!心里将自己骂了好几遍,脸上却带上一抹笑容,将脑袋贴近林陌曰的耳边轻轻说道:“陌陌,你不是想要宝宝吗,你不把自己给我,怎么要宝宝?”
轻柔的话语犹如小鹅的绒毛划过耳尖,像是蛊惑人心的毒药,林陌曰的身子颤了颤,止住流淌的泪水,止住抽泣的身子,细细回想她的话。这样就会有宝宝吗,可是书上没说要脱光光啊?
“你骗我,我不信,娘亲给我的画册上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的?”那本隐晦的小黄书,该赞还是不该赞啊!
“不圆房,没有宝宝。”南少瑜直截了当地说道。
闻言,林陌曰觉得不服气,掀开被角便想要下床寻书。一阵凉意袭在身上,再一看,身上****无衣,顿时羞红了脸又躲回被窝之中。好在妻君看不到,被窝里,他默默地安慰自己。
“妻君,你能不能帮我把衣裳拿过来?”
“你要做什么,起夜?”南少瑜脑袋悬空,欲推开棉被,却被林陌曰抓得死死的。“你把头蒙着做什么,不热,不难受吗?”
她的手臂又落回他的身上,这时才发现他的身子又烫了些许。药性又复发?南少瑜吓了一跳。这种事情她可不想发生第二次!不行,她要穿上衣裳到外面吹吹风!
退开少许,南少瑜翻了个身,迅速钻出被窝,穿上衣物。将地上剩余的衣裳一件一件捡起,随后将衣服扔在床里侧。
裹在被子里的人感受到南少瑜的离开,窸窸窣窣片刻,又感受到飞来的衣物,于是偷偷伸出一只手,将衣裳藏到被子里,小心翼翼又缓慢地在底下穿衣。
百无聊赖之时,南少瑜的眼睛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唯独不敢看向床里侧之人。
床上乱七八糟、凌乱不堪,斑驳的痕迹不堪入目,隐隐的,还透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怎么会有血腥味?是谁流血了,她自己还是小夫君陌陌?
南少瑜垂头,吸着鼻子想要追寻血腥味的来源。
而那厢,林陌曰穿好了亵衣艰难地坐了起来。在南少瑜看不到的角落,皱着眉偷偷看向痛源。好痛,好痛!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皱成一团的脸很是难看,咬着唇忍着痛的模样引起了南少瑜的注意。“陌陌,你怎么了?”
“身上,痛!”林陌曰捂好被子,委屈地看着南少瑜。
“哪里疼?”闻言,南少瑜紧张了起来。“陌陌,等我,我去叫君迁。”
仿若一阵风,南少瑜瞬间起身,却快不及林陌曰,她的手臂被他抓住。“不要去,不要告诉君迁哥哥,太羞人了,陌儿会觉得很丢脸!而且,陌儿并不是很痛!”
“陌陌,这不是丢脸不丢脸的问题,现在你伤到了,不能大意,乖,你等着我,我去叫君迁。”挣脱开他的束缚,南少瑜三步并作两步,拔掉门闩,使劲踹门。
“外面有人没有!”起初外面静悄悄的,后偶有些轻微的声音,似是开门的声音。
随后,一阵熟悉听似冷静又有些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南少瑜停止大喊大叫,停止踹门,见耳朵贴在门上,一听便听出是百里君迁的声音。“君迁,是你?”
“少主,发生何事,为何躲在房里踹门,有何事为何不出来讲?”百里君迁急切地问道。
“君迁,快找人将外面的锁打开,陌陌受伤了。”
“外面的锁?少主,外面并未上锁啊。”百里君迁将门上细细看了几遍,哪里有什么锁!“少主,你让开些,从里面踹门是无用的。”
南少瑜闻言,试了试,果然这门并未锁上,轻而易举便被打开,而百里君迁的手停在半空,正欲推门。惊讶之余,又暗暗思忖难道此前是自己的错觉,门从未锁上?
“陌儿怎会受伤?”门一开,百里君迁便直奔大床。
雕花精细的矮几旁,一团纸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南少瑜蹙了蹙眉,将它捡了起来。仔细地展开,又见那几个字,春宵一刻值千金。
有纸条,自然就说明那时并非错觉,确实有人下了药,确实有人锁了门,还塞了纸条进来!究竟是谁,现下想来,那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走至床边,百里君迁黑着脸,而林陌曰已经躺下,南少瑜刚要开口询问,那厢百里君迁站了起来,沉着脸说道:“少主,君迁去拿药!”他的语气中带着怒气,带着不满,带着担忧。
陌儿身上的伤虽不及项北公子,可是,可是……
南少瑜怎能如此对待陌儿!
她怎能像奚楠一样,如此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