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倌!”林陌曰抹了一把眼泪,手背上尽是水痕。
“这位小二姐,你怎能说我家夫君是小倌,我们哪里得罪你了?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家夫君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夫君,容不得任何人欺负!”
闻听动静的百里君迁和秋儿感觉不妙,立马戴了面纱,走下马车,走近南少瑜和林陌曰。
“大庭广众之下,举止轻浮,这还不是小倌?别说家中的夫君,就算是侍郎,也不至于如此败坏世风?这位姑娘,可不要被小倌给坑骗了,小倌最是无情。”那小二姐无视南少瑜的怒火,盯着林陌曰,一字一句皆似一把小刀一寸一寸地剜心。
“胡说八道,我家公子是少主明媒正娶的夫君,是大家公子!”秋儿暴跳如雷。都说不要跟着少主骑马,好好呆在马车里多好,这衍国可不是卫国,顾姑娘都说了好几遍了,公子就是不听。
百里君迁不动声色走到林陌曰的身旁,取出帕巾替他擦了擦眼泪,继而扶着他朝马车走去。
泪腺如泉眼不断涌出泪水,晶莹的泪珠不断线地滚落,“啪啪啪”地砸在手背、衣裳上,林陌曰身上的委屈愈演愈烈,抽泣的身子一抖一抖。
心黯然一痛,怒火从天而降,南少瑜的眸中燃火,愤愤一扭头,冲小二姐吼道:“你们掌柜的在哪里,我要见她!”
“在在在。”掌柜一听说小二惹怒了客官,忙哈腰跑了出来。
高头大马,华丽的马车,以及锦衣加身。掌柜的眼角抽了一抽,转头朝小二姐剜了一眼。这个小二,脑子怎么这么不灵光,这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得罪他们有什么好,酒楼还要不要赚钱了?
“客官,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小二是刚雇的短工,冒犯了客官,我让她给您赔礼道歉,或者把她解雇也行,随客官高兴!”
“大庭广众之下,她居然说我的夫君是小倌,这等侮辱,不能忍!我要她赔礼道歉!”
“还不快赔礼道歉!”掌柜冲小二姐低吼道。
“掌柜的还是解雇我吧,可是你说的不要让小倌进入酒楼!”小二姐不服气,脱掉小坎肩一把摔到了地上,愤愤而去。
很有个性的小二姐嘛!南少瑜的脸顿时黑得像块木炭,心中的怒火膨胀,却无处发泄。这丫的该不是其他酒楼派来闹场的吧!最后,她紧憋着那口气,愤愤地想到。
“算了,顾棉、陈琳,我们去别的地方吃!”
马车里,南少瑜的安慰却招致林陌曰嚎啕大哭,哭到最后,连声音也哭哑了,身子一抖一抖,好不可怜。
“陌儿,别哭了,以后大庭广众之下,不可与少主过分亲密。今日之事,也不能全怪那小二,你自己也要反思!”
百里君迁训斥起来毫不留情,南少瑜暗暗捏了一把冷汗,陌陌他哪里受得了这刺激,这下子该又哭凶了。
谁知,林陌曰闭上了嘴,努力阻止眼泪的喷涌。
“别哭,别哭,可别忘了,今日是你的生辰。”南少瑜心疼地抱住他,轻轻安慰。
“我不哭,我不哭。”白嫩的手背又抹了抹眼角,抬起红肿的泪眸,抽泣着说道:“那我可以要宝宝吗?”
闻言,南少瑜的头上顿时滑下三条黑线。这小子,今天的话题是不是不离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