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不如撞日,还是今日吧。”
言毕,阿叁飞快地脱掉了外衣,搓着手,猥琐着笑着,略微弓着身一步步靠近百里君迁。
百里君迁紧了紧身上挂着的药箱,嫌恶地看着她。
手伸到药箱背后,冷静地等待。
阿叁见他不反抗,虽然他脸上尽是嫌恶,却是平静地等着,以为他不敢反抗,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老娘御男无数,有几个能逃出我的手掌心。虽然这百里大夫看起来年纪大了些,与之前的少年相比差了去,可在子曰山寨,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货色了。
想着想着,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一个扑身,便往百里君迁扑去。
突然,腹部一阵刺痛,痛得她咬紧了牙关,后退了几步,只见腹部插着一根银针,不可置信地看着百里君迁,眼里尽是怒火。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偷袭她!
正要破口大骂,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欲挥动手臂打他,身子却迅速麻痹了,片刻,便失去了知觉。半晌,阿叁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百里君迁蹲身,从她身上取出银针,用帕巾卷了几卷,塞到了药箱后方一层小格子里。这小格子里插着好几根同样的银针,明晃晃的,闪着亮光。与针灸用的银针不同,这些银针明显粗了些。
起身,百里君迁再次嫌恶地看了阿叁一眼,便朝屋门走去。
一打开屋门,正见顾棉举手欲敲门。
惊讶了片刻,百里君迁回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阿叁,垂下了脑袋。他不想解释,不想提阿叁欲行不轨之事。自决定行医,他就该独自面对这些意外。
顾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阿叁躺在地上,微举着手一动不动,惊讶地看了看百里君迁。见他垂首,沉思片刻,说道:“百里大夫,那屋子有个病患,腹痛不已,你快去看看。”
顾棉在院中与欧丁丁、聪儿等小孩玩得不亦乐乎,无意之中见到阿叁将屋门关闭,心生疑惑,便过来一看。女男有别,虽说百里君迁是大夫,可也不好不避嫌,更何况,大白天的,她又不是吹不得风,关门做什么。
她正欲敲门,百里君迁已拉开门,随后便见到了倒在地上的阿叁。不用说,这个阿叁定是做了什么,得罪了百里君迁。
听了顾棉之言,点了点头,百里君迁又回眸看了看阿叁,随即往大屋子快步走去。
屋内并无腹痛之人,百里君迁又从屋里出来,若有所思地走到院中。顾棉她,为何不揭穿他?阿叁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定然是出了什么事,而他是最后和她在屋子里之人,是值得怀疑之人。
一斜眼,又看到阿叁的屋子,突然想起顾棉是南少瑜的护卫,和他才是同一阵地的,这才释然。也是,他放倒了山寨之人,若让别人知道了不是好事。山匪狠毒,多是大奸大恶之人,岂会责怪自己人对他人欲行不轨?此事还是藏着为好,顾棉她应当亦是如此想的才是。
顾棉将阿叁搬到榻上之后,坐在塌沿,看着她大张着嘴欲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脸上的紧张和急切一览无遗,平静地看了许久,起身便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