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舒航被李东思当成肉垫子,狠狠地压在身下。
他穿着衬衫,背后全是沙子,又有从海里冲上来的贝壳,咯的他浑身不舒服,最让他崩溃受不了的,是某人真把他当成垫子,不停地蹭啊蹭,就好像自己抱了一个软绵绵的玩偶,特别的舒服,孔舒航受不了,推了推李东思,“起来。”
“不起来。”李东思熊抱着孔舒航,躺在他身上,胡乱说话,“好舒服哦。”
孔舒航,“……”
真是要命了。
温香软玉在怀,李东思又是他喜欢的女孩,如果他现在趁人之危的话,就算李东思清醒过来,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是她主动的。
可孔舒航不想这么做,他珍惜李东思,不想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要她,更何况他知道李东思喜欢的人并不是他,而是沈胤琛,他也不屑这么做。
李东思却不管不顾,抱着孔舒航,抬起头,睁着她那双圆滚滚的大眼睛,迷茫的看着他。
“乖,先起来。”孔舒航试着哄她。
“不起。”李东思和他耍赖。
孔舒航根本没见过李东思喝醉酒的样子,所以也不知道她喝醉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今天一见,吓的他魂儿都在颤抖啊,姑娘,不带这么玩的。
你像个章鱼一样死死地黏在我身上,就是吃定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是吧?
连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过分。
随便。
可李东思根本不搭理他,压在孔舒航身上,笑嘻嘻的看他,又忍不住伸手,捧起他那张帅脸,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好帅。”
孔舒航,“……”
“可比我的沈公子差一点哦。”
孔舒航,“……”
李东思可真有本事把他从天上拉到地狱,只差分毫的距离。
李东思盯着孔舒航那张性感的薄唇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倾前身,狠狠地压在他身上,吻上了他的唇!
孔舒航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他的初吻,就这么被一个神志不清的女人给夺走了,可某个罪魁祸首依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就像吃果冻一样啃着他的嘴巴,特么的,真疼啊。
李东思的吻可以说基本上是毫无章法的,孔舒航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个吻也是李东思的初吻,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被她当果冻给吃掉了,比窦娥还冤,有木有。
“嘿嘿,好吃。”李东思吻够了,就抬起头,神神叨叨,又倾前身,瞪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戳上他的鼻孔,蠢萌蠢萌的一笑,“你,你是不是孔人魔啊?”
孔舒航被她撩拨的浑身难受,可他偏偏还什么都不能做,硬是表现出一副我是正人君子的样子,但李东思一个醉鬼知道什么?说不定第二天睡醒就忘了,可这事儿,就像是烙铁一样,印在孔舒航的心口,他根本忘不掉。
真是受够装逼的日子了。
“你,你不是孔,孔舒航那个变态。”李东思突然又否定了她刚才的话,她的手指直接戳上孔舒航的鼻孔,傻乎乎的一笑,“你,你比他帅,帅一点,嘴,嘴巴也,也比他的薄一点,最,最重要的是,你,你不会欺负我。”
孔舒航,“……”
敢情在这姑娘心里,他就是这样变态又不近人情的人?
NO!
这一定是李东思的错觉。
他才不像他们总裁一样变态。
错觉,大大的错觉。
李东思又说,“我,我和你说,说个秘密哦,我,我现在都快恨死孔舒航了,他,他除了会,会欺负,还是荣玦的狗腿子,就,就没见过他这种对自己主子言听计从的人,他,他一点主见都,都没有,哼,活,活该到,到现在都找不到女朋友,就是他自己作的。”
孔舒航的脸都绿了。
神一般的喜感。
“你,你千万别像他学习,知道么?这是姐,姐姐给,给你的忠告。”李东思傻缺极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在做什么,根本不知道被她压倒的人就是她嘴里心心念念的人魔。
“李东思,你够了啊!赶紧给我滚下去。”孔舒航是有多绅士啊,才没把她直接推下去,他又忍不住在想,那个沈胤琛有什么好?值得李东思为他做这么多?她这么费心费力,或许人家连她名字都不记得,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得不到。
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真是丢脸。
可李东思哪管他啊,喝醉酒的人为大,且她把耍赖无耻的境界发挥到了最极致,她又无赖的靠着孔舒航的胸口,“不,不滚。”
孔舒航简直要被她给折腾死了,他又不能强迫李东思,又不能那么不绅士的把人直接推下去,到最后,只能任由她搂着,好半天都没听到她的声音,孔舒航忍不住说,“喂,李东思。”
李东思,“……”
“李东思?李东思?喂,思思……”李东思刚才喝了几乎快半箱子啤酒,孔舒航怕她喝出什么后遗症,这会儿她又没反应,孔舒航刚想起身,却听到从某人的鼻息间传来沉稳的呼吸声。
孔舒航突然扯唇一笑。
李东思这个笨蛋。
把她扶起来,孔舒航打横抱起李东思,抱着她往车边走,看着某人的睡颜,又盯着她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上看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得移开自己的视线,无奈的一笑。
自己的初吻就被她这么夺走了,无奈。
袁一珊打车到了IBS后,前台告诉她荣玦已经离开了,她来晚一步。
荣玦到了酒吧,雷弋阳,唐逸杰,方均奕和苏穆已经到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荣玦看了他们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雷弋阳的手上,“你手怎么了?”
雷弋阳沉声说,“我没事,你坐,我有话和你说。”
荣玦坐在唐逸杰身边,看着他们几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他身上,“想说什么?”
“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想听哪个?”方均奕淡淡道。
“坏消息。”
“殷如沫的右手被截肢了。”
荣玦微微拧眉,可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然后呢?”
“荣玦,你可真冷血,殷如沫好歹也是因为爱你,所以才被雷弋阳这个蠢货报复,他给殷如沫滴的药水还是我给他的,怎么样,替你出了口恶气吧。”唐逸杰说,他根本不怕他们说的话泄露出去,这家酒吧本身就是雷弋阳名下的产业,服务员的素质都很高,且都经过专业训练,他们来之前,经理已经做了清场工作,所以现在这里非常安全。
荣玦,“……”
“我说,你们要做什么事之前,能和我通个气么?”方均奕无奈的看着他们俩人,“你们知不知道,公寓外面的监控清晰的记录了你们来找过殷如沫,这次你们想脱身,有一定的难度。”
唐逸杰摊摊手,“怕什么?送给你个好东西。”
他把那个微型录音器扔给方均奕。
方均奕说,“这是什么?”
“殷如沫给乔乔注射了7号药水,拿这个来威胁荣玦,她这已经构成故意伤害了,你趁她住院,赶紧拿着搜查令去她家找找,看看有没有7号药水的解药,或者什么相关资料文件。”
方均奕,“……”
“什么是7号药水?”苏穆还被蒙在鼓里。
雷弋阳冷冷打断了苏穆的话,“荣玦,我问你,乔乔是不是不是乔启辰的女儿?”
方均奕,“……”
苏穆,“……”
荣玦似是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有一瞬间的怔神,他看了唐逸杰一眼,唐逸杰立马否认,“你别看着我,我压根不知道这事儿,这是殷如沫和他说的。”
雷弋阳怒不可抑,“说啊,老子问你话呢!”
“现在还不知道,我也在等结果。”荣玦深呼了口气,淡淡说。
雷弋阳,“什么叫你也在等结果?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为什么你要瞒着我?”
“你让我怎么说?事情没调查清楚,我能贸然的和你说,乔乔不是乔启辰的女儿么?尽管否认了这件事,那你想证明什么,是想证明景颯在外面有别的男人?”
荣玦的话让雷弋阳哑口无言,他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态度也比刚才软了不少。
“那你是什么意思?”
雷弋阳沉声道,“我只是不想看着乔乔痛苦,我只想让她幸福,仅此而已,可我发现你好像根本做不到。”
唐逸杰戳了戳雷弋阳的手,示意他别说了。
可雷弋阳在气头上,哪管他啊,“就一个殷如沫,就把你搞得束手无策,甚至都快把你的傲气丢了!荣玦,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方均奕和苏穆好像摸出点什么门道,可又不敢确定,只能在一旁看戏。
况且荣玦的戏,也不是经常能看到的。
荣玦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特别平静,根本没有一点发怒的征兆,可就是这样,雷弋阳被他看的都有些发憷,到最后气势都比刚才弱了不少,“你看着我干嘛?”
“说够了?”
“没有。”
“还想说什么,一次性都说了吧,不然你憋在心里难受,逸杰均奕他们跟着你也心累。”荣玦淡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