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特……为什么这时候了外面还有这么多人啊……”汉克看着依旧热闹的街道,无奈地说。
这已经是神临日结束的第二天晚上。之前的几天弗莱一行也没有闲着,每个神庙都去逛了一遍。但是结果却是浪费时间,除了发现这几天到处都是人以外一无所获。
终于等到了神临日结束,三人白天在房间里闷头睡了一天,到了傍晚才出门。
原以为神临日过了晚上应该没有人了,结果一出门三人都大吃一惊。街上人头攒动,到处都能看到庆祝的人群,原本在神临日看不到的美酒美食都被摆到了街边的摊位上,满街都是食物的香气。
“我说……我们睡了一觉到底特么的发生了什么?”弗莱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穿着教袍的家伙高举酒杯大声欢呼,感觉世界观都破碎了。
“失误了……”约翰有点自责,“早该想到这次神临日结束会有庆典。”
“没事,这样也好。”弗莱震惊过后反倒觉得这是个机会,“现在这么多人在街上,我们靠近神庙也不会被注意。而且现在这种时候守卫肯定也会比平时松懈一点,说不定溜进神庙反而容易些。”
“小白脸这回倒是聪明了啊!”汉克听完表示同意,“这时候我才不信还有人守着神像祷告呢,你没看那个神甫喝得脸都跟猴子屁股似的。”
三人商议了一下,决定计划不变。约翰在脚上套上熊掌皮,三人各自从边上的摊位拿了酒杯,猛灌几口以后装作庆祝的样子混在人群里向主神庙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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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虔诚,现在居然还不放松……”汉克用酒杯挡住嘴,低声说道。
当弗莱一行人终于从疯狂的人群里慢慢挤到神庙门口的时候,发现那里依旧站着守卫。
“神甫都去狂欢去了,这些人居然还在这里守着……”看着一脸严肃的守卫,弗莱也十分无语,“他们难道是没有情绪的么?街上这么欢乐他们居然连表情都没有……”
“那怎么办?过了今天几乎所有外来的信徒就要走了,要是我们还留在这里就太显眼了!”汉克有些急躁,“不然我们装作喝醉了冲进去?”
“不行!我们可不是进去看一眼就行的!”弗莱连忙拉住汉克,“这么冲进去肯定马上就会被赶出来,赖着不走他们马上就会意识到我们有问题!”
“动作小点!你们这样会被注意到的!”约翰勾住两人的脖子,一边像是喝醉了一般摇头晃脑一边低声说道:“在边上点待着,等人群一混乱,你们就趁着守卫注意力被引开溜进去,我会跟在你们后面。”
约翰随即放开两人,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往人群里挤去。正当弗莱和汉克还在疑惑的时候,人群突然骚动了起来。
“嘿!那是我的项链!快抓住这个小偷!”
“我不是小偷!别血口喷人!”
“东西就在你口袋上挂着你还狡辩!快抓住他!”
“我不是!我根本没有偷你的东西!”
“那我的项链怎么会在你口袋里?别告诉我你一个男的还带项链!”
“我……”
弗莱和汉克看到突然发生的变化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时约翰从人群里冒了出来。
“你们特么愣在这里干嘛?”约翰见两人呆立在那里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扯着两人就往神庙门边的窗户走去,“还不赶紧进去!”
三人依次翻进神庙。排在最后的约翰刚一落地,突然猛的往一旁的柱子冲去。
这时一个巡逻的守卫刚好从柱子后面转出来,约翰右手成掌一下子劈在守卫的喉咙上,把守卫刚刚到嘴边的喊叫生生打了回去。趁着守卫还捂着喉咙发不出声音,约翰一脚把他踢跪下,接着就是一下沉重的肘击砸在耳后。
把失去意识的守卫拖到隐蔽处,约翰回头瞪着两人低声骂道:“你们两个刚刚是酒喝多了脑子烧了是吧?居然愣在那里,等守卫请你们进来么?”
“嘿嘿……这不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么……”弗莱也知道刚刚差点坏了事,干笑两声挠了挠头,“话说你刚刚怎么做到的?居然能偷偷把别人的项链摘下来挂另一个人口袋上。”
“等你能够边跑动边给左轮枪上子弹的时候,想从一个醉鬼身上拿点东西一样轻而易举。”约翰没好气地说道:“赶紧办正事了,外面乱不了多久。”
三人放低脚步,翻过栏杆悄悄溜到了神像边上,弗莱翻出一块劣等荧光石,借着微弱的亮光仔细观察着神像的底座。
“发现什么了么?”汉克轻生问道。在弗莱研究底座的时候,约翰和汉克各自翻出一把小手弩警戒。这种武器威力不大,但胜在几乎无声,毕竟这次他们是来潜入的而不是开战。
“底座上雕刻的是神降临时候的故事,”弗莱翻开神典比对着,“看内容上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约翰眼睛盯着巡逻的守卫,压低声音说道:“这东西明显和上面的神像不是一个时期造的,没理由其他东西都翻新了光保留个底座。如果我们的推论正确,这个是异类留下的东西,神教没有直接毁了它肯定有什么原因。”
“但是用魔法探查动静太大了,”弗莱捏了捏鼻子,“而且万一要是触动了什么我们麻烦就大了。”
“用这个探查,不会有什么动静。”这时汉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头也不回地递给弗莱。
“这是什么?”弗莱用荧光石照了照,发现是一个他从没见过的仪器。
“这是我帮那些收黑货的家伙开保险箱用的小工具,能够探查包括机械和术式在内所有的机关。靠近了看指针,绿的是机械缝隙,红的是术式。”汉克得意的笑了笑,“这东西可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弗莱无视了汉克的自卖自夸,心急火燎地用手里的仪器靠近神像底座。
“你这玩意儿有没有用啊,”扫了一圈,弗莱拍了拍汉克,“怎么绕了一圈反应都没有。”
“你慢点儿,有你这么操作仪器的么,”汉克翻了个白眼,“你这么晃悠指针都被你甩得到处晃,能探测出来个屁啊!”
“嘿!找到了!”沉下心来的弗莱又仔细探查了一遍,这次果然有了发现。
“发现什么了?”汉克转过头来,“找到机关了?”
“不是,是更有趣的东西。”弗莱的语气里带着惊讶,“你看这幅浮雕,这是神刚刚降临的时候,你看他脚下。”
“嗯?这个好像是……”汉克接过荧光石,凑近那幅浮雕仔细看了看,“不会就是我们面前这个底座吧?”
“应该是,这底座果然有问题。”这时弗莱已经开始往底座上爬,“如果这只是描述神降临的故事,那神降临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有一块刻着他降临时的场景的石台?所以这底座肯定有问题!”
“喂喂……你可别想让我钻男人的裤裆。”汉克紧张地四处张望,“别把屁股撅那么高!放心被看到!”
“神是没有性别的,你就算上来了也不算钻了男人的裤裆,最多算是钻了个太监的裤裆。”弗莱爬到了底座上,仔细摸索着,“会在哪里呢……对了,那天那个神甫是怎么说的来着?什么神踏足什么什么……”
“是这是神降临的时候踏足的地方。”约翰听见两人声音越来越大,忍不住提醒,“你们两个轻点!当心被守卫发现!”
“踏足的地方……踏足的地方……”弗莱凑近神像的脚,突然注意到了什么,“这里有行字……嗯……当你召唤我的时候,我也在召唤你……”
“什么鬼玩意儿?”汉克听到一愣,“怎么听上去神神叨叨的,不会是哪个神甫祈祷太久疯了刻上去的吧。”
“那些个狂信徒哪个不疯的?”约翰催促道:“快点别磨蹭了!外面声音都开始小了,再过一回庆典结束了就麻烦了!”
“呃……话说……”弗莱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尴尬,“虽然我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但是我念完它好像亮了一下……”
正当约翰和汉克下意识注意脚下的时候,底座上的一块浮雕突然向外突起然后往左移开,露出了一条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