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烧掉被寄生的人,人肉花的孢子才不会散发到空中,造成传染。
我离开了营地,往一处山谷走去,走了一公里左右,我闻到浓烈的硫磺味道,远远就看到一条长沟,我快到走到长沟前面,这是人工挖成的沟槽,宽约两三米,把陵墓口完全和草地割开,沟槽里面全是硫磺石。
有几道简易的石板架在沟槽上面,我走在上面,浓烈的硫磺味差点就把我熏倒。我想不出这个硫磺沟槽的作用,难道在防止大量的蛇虫从草地涌进陵墓?
古人的行事方式很难揣摩,我记挂程北那队人的安危,所以快步向前走去。半个小时后,我走到了山谷。
这个山谷地处阴凉,日光不足,应该有阴生毒草生长。阴生毒草一般性不烈,不易至人死,我需要的正是这种毒药,事后解毒也容易一些。
我要找并不一定是有毒植物,毒虫也可以,蛇,蜈蚣都可以,这类毒物更容易解毒,我有带了蛇毒药,程北他们也有带了很多,还带了血清,像蛇镜蛇,银环蛇,铬铁头等都有血清存有不少,足够他们使用,现在要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阴暖湿润的地方专生毒草毒虫,我找到了几种毒草,因为太毒而放弃了,这些毒草是发剧毒,咱下去直接就心脏骤停,连急救也来不及,不适合用来以毒攻毒。
山谷里静得出奇,听不到虫叫鸟鸣,这在深山之中是一种很异常的情况。这里的植物生长得很茂盛,有十几个高达二三十米的大草墩在山谷的中间。
我看到大草墩有一个一米多大的光滑洞口,阳光正照在洞口里,我看到两条粗长的触须从里面伸了出来,接着看到一个红色带钳类口器的头部钻出,这只头上有一张无眼无鼻的诡笑脸,我一看到这张脸就知道坏了。巨大的躯体缓缓从洞里爬了出来,这是一条巨型的蜈蚣,身体有水桶大小,体长可能有两米。
我见过手臂大小的蜈蚣,但是没有见过水桶大的蜈蚣,这简直就是远古生物了。
我拍了一段视频之后,不敢再在这里逗留,要是不小心惊动了巨型蜈蚣,巨型蜈蚣倾巢而出,我肯定会葬身虫腹。
退出山谷,我向四周的山岭脚看去,想看看其它地方还有没有适合毒草毒虫生长的地方,一看之下整个人都呆了。我正前方的山脉高耸入云人,形状像一个人的上半身,两边的山脉像这个人的手臂一样合抱大草地,而我们昨晚来的地方就是双手合拢之处。
这是聚龙地,最适合建造家族式或者帝王和他的妃嫔合葬的群葬墓,葬在这种地方,其子孙必然揽天下权,收天下财,无论在哪个朝代都会是显赫之极。
我对这个不可多得的聚龙地心驰神往,惊叹之余心想这里面一定会有庞大的墓葬,目光不由得往四周扫视,想看有没有墓葬区。
然而我看到的却是让我背部寒意狂涌的一幕,两边的山岭脚每隔四五公里左右就有一山谷,这些山谷都长着茂盛的植物,和我所在这个山谷一模一样,细数一下,至少有上三十个山谷围着大草上。如果每个山谷里面的都有巨型蜈蚣的话,那这个草地就是蜈蚣的狩猎场。
这个情况很严重,我需要肯定我的猜想。
我冒险从山谷中穿过,往下来个山谷走去。大约半个小时后,我来到了第二个山谷,看到的情形和第一个山谷一模一样,不用再看,这个聚龙地已经变成了聚虫地,成为可怕的禁区。
我放弃了寻找毒草毒虫,沿路返回营地。
程北心急地问我:“有没有找到?”
我摇头:“没有找到合适的,不过发现了比人肉花更恐怖的东西。”
程北兄妹脸色一变,老板也皱起眉头,人肉花对我们这种习惯了野地的人来说,只是小麻烦,不去招惹就是了,可是我居然说出恐怖两个字,说明我发现的东西真的很恐怖。
我带着三人来到营地南面,爬上了一块大石面,指向两边的山岭脚:“你们那些山谷。”
山岭之中有山谷很正常,有什么恐怖的?三人都诧异地看着我,等待我的解释。
我说:“我去过两个山谷,里面都有十多个十几层楼高的大土墩,土墩是巨型蜈蚣的巢穴,所有的山谷都一样样。”
程北有点不解地问:“蜈蚣到处都有啊,十几层楼又怎样?我们人脚还跑不脚这些百足虫?”
我拿出手机,翻出视频给他们看。
三人看了之后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
老板说:“我刚才也看出是聚龙地,没想到居然成了聚虫地,这些百足虫代替了龙,大凶之地啊。”
我说:“不止如此,我怀疑这片大草地是巨型蜈蚣的狩猎场,昨晚我们要是进入草地,肯定会葬身蜈蚣口。”
此言一出,连老板这种身经百战的老人精都双眉紧锁:“登仙村果真危机重重,陵墓外面的人造龙脉不止纳气造势,还防止这里的大百足逃离这里,这手段简直通神了。”
程北兄妹可能从来都没有同到过这种危险的情况,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办,看向我,期望我出主意。
我说:“现在是白天,蜈蚣都在巢里睡觉,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走过草地也许安全,到那边再想办法。”
程北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他队伍里的人,包括他在内都可能吸入了人肉花菌侏,如果菌侏生长,那他们就会死得很惨,退回去已经不可能了,只能往前走,希望可以找到一些毒物。
我有想过用大蜈蚣的毒液,但是这么大一条蜈蚣别说捕捉,靠近都成问题,要是发狂来,咬上一咬,大量的毒液入体,大象也可能被秒杀,别说人了。
程北行事雷厉风行,他说:“趁现在我的人还有战斗力,先杀过草地再说,要是蜈蚣出来猎杀,大不了拼死一战。那两个没救的兄弟,我只能送他们上路了。”
两条活生生的生命就在消亡,我感觉一阵无力感,如果是敌人,我不会有任何感觉,就像张天华这些人。只不是敌人,我都会心软,不过我真的没有办法医治他们,只能硬起头皮点头,这是对他们最仁慈一种解脱方式。
程北马上返回营地,把我手机上的视频放给他的队友看,然后跟商理如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