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打在秦南杉白皙的脸蛋上,耳朵被寒风吹得发红她却不知痛,双手合着抵在唇边热气从乌唇溢出,秦南杉一直背对着雪人面朝着北苑的方向,双腿早已被冻的如灌铅般,然而,十分钟过去了陆念瑾却一直没出现,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响起,北苑被大火瞬间包裹。
看着红满整片天空的火海,秦南杉睁大双眼搁手腕上的手套掉在地上,丫鬟惨叫的声音也随机传来,秦南杉摇头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半秒,温热的液体溢出眼眶,秦南杉动腿想跑却因站着太久不动,双腿被冻的像灌了铅似的跑不了,刚迈出一步整个人就向雪地扑去。
不,不,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扑在雪地上的女孩一直在摇头,溢出眼眶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雪里,瞬间温热的泪珠被冷雪包裹淹没在雪地里,火势越来越大,佣人那句“灭火”一直在秦南杉耳里打转,后院里,除了噼里啪啦的燃爆声就只剩下众人灭火的脚步声与泼水声。
大概五六分钟秦南杉的双腿能走动了,但她仍然是趴在学地没起来,最后还是佣人把她扶起来她才站着,但那双水灵灵的眼珠却已失去昔日的色彩。
“怎么回事?”冷硬尊严的声音响起,秦南杉台眼朝面前高大的身影看去,陆南天威严的容颜映入眼前,秦南杉眼珠转了转忽然眼前一黑朝身后翻到而去,这时一句‘南杉’响起,接着沈木擎眼疾手快的抱住秦南杉,瞬间一股刺痛从胸膛传来,沈木擎冷眉浓蹙俯视了秦南杉一眼,一股液体在喉咙徘徊。
五分钟后,把秦南杉轻放在牀上,沈木擎立马起身走到一旁,下瞬一股液体从冰唇溢出,殷红的液体覆满沈木擎上下唇瓣。
“老四,你,没事吧,”顾佑眀见状摸出裤兜的一包纸巾递给他,“你是不是感觉有东西刺你这里?”见沈木擎擦好嘴唇,顾佑眀若有所思的蹙眉看着他,右手的中指指着自己的胸膛问他。
沈木擎闻言转身双手插兜,一脸冰冷的注视着牀上静躺的女子,半晌后,沈木擎侧着脸一副高冷样直视着他,反问了句“几年前的传言你忘了?”便转身扬尘而去。
秦南杉醒来已是三天后,哀乐葬礼曲在大厅响着,哭泣声也随着哀乐曲一起在空中回荡,穿戴整齐后秦南杉来到灵堂,看到的便是陆母、陆婶还有一些她不认识的人趴在棺材上哭。
然而,当她走进灵堂时,棺材头前那黑白色的相框里微笑的俊颜时,秦南杉犹如晴天霹雳般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泪水溢出眼眶滑落滴在木地板上。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会死的,不会的,他答应我让我在那等他的,难道是我没有听话你才……
秦南杉双手紧扣着地板,泪水如开了闸的水般滴落在地板上,发出‘哒’的声音,在哭的陆母闻声停止哭泣起身朝秦南杉看去,在走进秦南杉时陆母启唇两声颤抖的“杉杉”溢出口,然而,一直在摇头的秦南杉像是没听见似的。
“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不在需要我。”
“杉杉,要听话,把药吃了,乖。”
“杉杉,我不喜欢你叫我哥!”
昔日里,他的好,他的温柔,他对她好的一切的一切都在脑海重现,秦南杉在这一刻哭出声,若不是她他不会去北苑,他不去北苑就不会葬生火海,这一切都是她,都是她自己。
秦南杉窝在陆母赵薇怀里嚎啕大哭,嘴里也喃喃自语着,陆母听着秦南杉说的那些话心是越来越痛。
“杉杉,别说了,你哥他不会……”陆母话语后面的‘那样想的’四个字未说完,秦南杉便推开她站起身,退离她两步的距离摇头反复说着“他不想当我哥!”便迈步朝棺材的方向跑。
然而,当看到棺材里焦黑的人脸时,秦南杉双手缓慢的抬起插入发窝,脚步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身子退到木柱上才泊步,身子靠着柱子慢慢的往下滑,臀部刚与地板接触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