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商量了很久,最终我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在拦水坝浑水摸鱼的事来,其实咱农村娃都有过类似经验:当一口塘水几个合力搞混浊之后,鱼缺氧便会上浮,而此是眼疾手快的少年便会用网兜快速兜上鱼来。
所以,我说道,当下局势不明,但既然江掌教已经遭人暗算,有目的之人定然还会有后手,不管是为财还是为色,总之,江家这趟水怕是要浑一点才好。
江放说道,问天大师所是正是,现如今,我已经借你的口说出了此事,我也只能静观其变,听天由命了,这三人中定人一人是害我江家之人。
出了地窖,却发现院中大吵,冲出去一看,竟然是费三娘与江家人在争吵,要不是江小剑挡在中间,估计早就动起了手来。
这明摆着是费三娘见我久不回来,已经来到了江家要人,而江小剑肯定是上前好话相劝,而黄龙镇三阔少定然把对我的愤怒迁到了费三娘身上,话不投机定然是拳脚相加。
江放喝止了三少,我说没有事,便向大家介绍了一下费三娘,我的费妹妹!
女人才最敏感,我发现,江小妹和费三娘这两个娘们都只看到对方,忽略了其它人的存在,江小妹的眼珠更是滴溜儿转。
江小妹小嘴一嘟却不由转向我问了一句,是情妹妹还是亲妹妹,我说我一直把费三娘当成是我的亲妹妹、好哥们。
江小妹一听就乐呵了,说真是像个女哥们,一点都不像女人。
我心里嘀咕,你个江小妹也好不到那里去,还不是个疯婆子。
费三娘一听江小妹之话,不知是生我的气还是江小妹的气,或者是认为我当下来得下久,也不给她回个信生气了,当下转身就走。
江小剑急得跺脚,带着哭腔说道,漂亮姐姐你不要走嘛,来了我家就坐坐嘛,就算你真要走,另外,那个漂亮姐姐在那,可以告诉我么。
费三娘转过头,冷冷说道,你小子准备一屋子钱了没,准备一屋子钱我嫁给你!
这句话把我雷得里嫩外焦,张开的嘴巴都可以塞进一根黄瓜,这费三娘至于这么大的反应么。
江小剑苦着脸说,姐姐,我……我没有那么多钱。
费三娘剑眉一挑,怒吼一句:没钱就闭嘴!
看着费三娘毅然转身就走的背影,当下我知道费三娘真生气,便只好拱手向江放告辞,并说到我们就住在你们江家的旅馆中,有事请吱一声。
不等江放回话,我转身便去追费三娘。
江小妹“哎呀”了下,黄伟明却是在后面骂了一声:一对狗男女,有什么值得神气。
我一听顿时就停了下来,冲了回去,对着黄伟明骂道,你骂我可以,但不要骂我的费妹妹,她在老子心中是很纯洁的,不是你这种人渣可以用语言玷污的。
黄伟明笑道,今天我倒看看谁才是人渣,说罢,一个扫堂腿就朝老子的三下路飞来,真踢老子裤裆处。
黄伟明,老子忍你很久了!
我这人就是这样,你不动手就算了,你要动手,我决不让你好受!
我见他长.腿狠狠踢了过来,我也不急,只是快到我身上时,我快速侧身一闪而开,一条长腿便从我的左腰侧踢过去。
我整个人快速转身,一手捞起他的腿,另一手一反手肘便撞在他下巴处,反手肘撞击下颚部位,力道大家想想可知。
黄伟明一个趔趄,娘的,顿时红的白的吐了出来,还有几颗黄牙滚落在地。
眼见黄伟明整个人让我一手肘撞翻在地,打了好几个滚才在墙角边停住了,胡八筒和刘飞冲了上去,一把扶住了他。
“敢打老子,你娘的找死!”黄伟明一把推开了挡在前面的胡八筒,显然让我一招击败为奇耻大辱,一声怒喝之后,这小子竟然拨出一把手枪来,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的脑壳。
顿时我感觉后背生凉,要知道,纵然你能飞,一枪就把你撂下来,况且我还不能飞,人的速度极限不可能快过枪。
费三娘闻声冲了回来,挡在我前面,小嘴一哈,一条金黄的蜈蚣便飞了出来,上百只小脚游动,大家也是一惊,很显然他们没有想到费三娘是一蛊婆子。
费三娘冷喝道:“你小子最好把枪收起来,否则,我让你全家人中蛊而死,无一可活,我活死人手费三娘说到做到。”
本来想借机看出点门道来的江放也是吓了一跳,对黄伟明怒喝道,“还不快住手,技不如人,还不把枪收起来,丢不丢我们掌灯派的脸!”
黄伟明一怔,顿时脸色就暗淡了下来,胡八筒一把夺了他的枪劝道,“大师兄,这事不能玩大,咱黄龙镇三少可丢不起这人,以后有机会弄死这杂碎!”
“黄伟明,你这是干什么,简直丢人丢到家了!”江小妹怒喝道。
“师妹,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江家!”
“为了我们江家,你就去找我爹的灵灯来!”江小妹脸色激动,神情愤怒,“今天我江小妹撂话在这了,你们谁找出我爹掌走我爹灵灯的凶手来,我江小妹就嫁给谁,否则,你们谁也不别想!”
“好的,师妹!”
三人竟然同时答道,声中带着激动,看来对这江小妹已经是臆淫了很久了,我不由苦笑一声,这掌灯派三大弟子也不过如此,我转身就走。
“问天哥,也包括你!”
靠?关老子毛事,我转过头,看着江小妹,这小妹昨天晚上不是要打死老子么?可回过头一看,费三娘已经走了出江家,我只得追上去。
一路上,我对她是百般解释,好话说尽,说这不是我去得太久不给你回话让你担心,另外,我对那个女人都感兴趣,现在我就是只想行走民间,尽一个道士之职责。
费三娘说她直觉感觉我喜欢她,我说她是美女,我多看一眼有错么,我是正常男人好不好,费三娘一听便说是美女你就去追她好,跟着我干吗!
可好话说尽费三娘却是不理,我也是没有办法了,老子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哄一个女人好不好,要不是看在你是费大哥的妹妹,我曾经答应过他好好保护你,老子才不求你。
更让我不可理解的是,费三娘回到房间就哭了,而且还关着门哭,女人一哭,你一个大男人纵然神通广大,你也无计可施,听着呜呜的哭声,你在门外怎么劝都没有用,听着我就烦了,一烦我就只能下去喝酒。
我下了楼来,出了旅馆找了家酒楼便一个人自斟自饮,心情也是很烦,其实我也懂费三娘的心思,怪就怪老子去问什么阎王命格改了没有,如果不问,或许我也顾不得她不是那么多,直接把她按倒在床,或许一切尽在不言中。
但如今命格不改,那是打死也做不得这种害人的事来的。
所以,我的心情也是很复杂,一方面有男人的渴望,而且作为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大家都知道这种渴望会与日俱增。
另一方面命格使然,让我不敢越雷池半步,而费三娘是步步跟随,对我的心意也是越来越明,苗家女子性情刚烈,坚贞不二,做事也是大胆活泼,费三娘更是爱憎分明,比她母亲费可活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但处理不好就要出问题。
一喝便喝了个大下午,天昏地暗,我才想起了费三娘还在旅馆中,也不知道吃了没有,找个地方,我把秦明月叫了出来,叫老板打了两个包送回去,并告诉明月,费三娘生气了,你好好劝劝她,还有这黄龙镇三教九流,术者较多,你和三娘在一起,不要随意离开,然后我把玉佩交给了明月,让她给费三娘带上,这样明月可以随时进去休息。
明月笑道,少爷你放心,等会你去小店买点鉓品带回给她,费姐姐心情一下子就好了,我会让她知道少爷是关心她的。
我苦笑道,你个小鬼精灵还教我怎么哄女孩子了,快去吧,我去买点东西,等下好送给她。
黄龙镇只是个小镇,大多数山民还是靠山吃山,然后就借着是湘、贵、桂交汇处,是商人必经之地,这才从一个小山村慢慢形成以住宿和酒楼为主的小镇子,而且有很多村民也是外地来做生意的。
黄龙镇的江家、黄家、胡家和刘家算是镇上的有钱人家,黄龙镇几乎所以的酒楼和旅馆都是这四家开的,而且以江家最多,听说有三家旅馆去了,而黄家家主黄一友更是力大无比,为人霸道,欺压百姓。
刘家是打铁的,在镇上有家铁匠铺,什么犁啊耙啊什么的都是他们家产的,胡家则与山里头的土匪有联系,搞得几把好家伙什,这年头,枪才是王者。
好在其余三家都与江家结交,所以,这四家倒也没有多大摩擦,反而相互帮衬,才使得黄龙镇并没有什么大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