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殊是什么存在?那可是有着最强金丹之称,打架那是从来不虚的,面对五位金丹于他而言完全可以战胜,时间问题而已。而且他一生修剑,一心像剑一般勇往直前,你来欺我齐云,那我便直接出手,用剑说话。
面对跨过远距离,自中洲万里而来的南牧阁,玄殊半点没有当他们是远到而来的客,现在见到南牧阁的五位金丹要一同出手,当下更是冷笑不已,负于后背的双手突然伸出右手,对向五人紧紧一握,虚空中的大剑“碰”的一声炸散,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竟是出现了无数的半透明的剑笼罩在五人的上方,将五位金丹级老者以及巨梭统统划进攻击范围以内。
这下就让五位老者炸毛了,他们是可以阻挡,但是巨梭与下方数十位天才弟子无疑是灭顶之灾,这种级别的群攻之术,他们五人可不能够尽数接下,一个个气得脸红脖子粗,想破口大骂却又不敢,头顶上的剑锋把把像一条致命的毒蛇,随时要下落,一旦受他们话语影响,玄殊直接就出手,那他们这一次前来不说完成任务,能不能在这南域活下去都是一回事。玄殊的群攻政策无疑是看来有些卑鄙,但是在现在这场合无疑是最合适的手段。
“六长老这是要杀人啊。”侯北有些忧虑道。
可一边的邹继却是一脸激动,满是期待的等着万剑齐发的场景:“嘿嘿,对于那些人难道你还在同情他们啊?自作自受。”
听到这话,侯北也沉默了,反正这是高层的事情,他一个小小弟子考虑太多也无用,天塌下来有六长老顶着,倒不如看着事态继续发展,何况六长老的作为咋看起来就这么让人振奋人心呢?
“道友道友,全是误会,是我等下人管教不严,道友切勿激动,我等五人跨越千山万水,好不容易抵至贵山门,实在有些困倦,在舱中打盹,一时间未管教好,让其冲撞了贵山门,实在是抱歉。”五位老者中,一位略胖的老者率先散去手中的法诀,有些尴尬的说道,同时不忘用袖子抹了抹脑门上的汗渍,但是在挡住面门的时候,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几乎是要把玄殊给吃了,怎么就没想到这齐云门中竟有如此卑鄙之人,连弟子都不放过也就算了,可他是连船都不放过,万一破域巨梭被毁去,那还怎么回去?
这一幕的服软顿时让在场众人一震,这南牧阁怎么这么怂啊,好歹是中洲的名山大派不是。就是巨梭上的南牧阁弟子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唯有其他四位老者在胖老者开口后,一个个都迟疑了一下后,皆愤愤不已的收手,满脸憋得通红。因为他们知道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他们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齐云有个玄殊,修为高绝不说,关键还有些卑鄙!把他们连人带船都不放过。现在唯有服软,先缓住了再说。
“蒋长老,不可啊,我南牧阁赫赫有名,岂是这一山间小派能够欺压的?我们不怕死,长老们尽管出手,为我等报仇便是。”巨梭上有位弟子看不下去了,大义凛然的说道,顿时让别的弟子也激起了视死如归之心,一副愿英勇就义的模样。
话落音,胖长老脸上一抽抽,伸手一挥,便将那位还自我感觉良好的弟子打趴在地,生死不知。蠢货,你死也就死了,破域巨梭毁了怎么办?你用魂驮我们回去啊?靠!
“弟子管教无方,还望见谅。”蒋长老向着玄殊尴尬赔笑道,本来就不白的脸变得更黑了。
但是有用吗?没用,头顶上的无数柄半透明的长剑上下沉浮,只待玄殊的手一落,那剑便会无差别的尽数攻向巨梭,没有任何商量,他们散去法诀没错,但是玄殊没有。这顿时让五位长老脸都绿了,我靠!这主谁啊,这也太难缠了吧,难不成还得掏东西出来赔礼道歉?
玄殊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望向南牧阁的众人,并未给予任何回应,这让对面的五位南牧阁长老顿时冷汗直下,心中奥悔不已,本以为自家山门来自中洲,来到这资源有限的南域还不被尊贵的成为座上宾好好相待?却没想到这完全与他们想象中的相反,哪是什么座上宾,那是敌人好吧?随时可以下死手的敌人!
“道友怎么样才肯罢手,此番我等并非前来寻衅,只是……有要事相商,凡事好商量。”另一位老者也服软了,嘴边本想说只是前来奉阁主之命见见出现在你们这里的那名绝世弟子而已,可一看见冷漠的玄殊,顿时立马改口,一切先以玄殊收手为主,等目的达到了,再报仇也不晚,先忍一时。
然而玄殊依然没有立时回应,沉默而尴尬的场面持续了好一会后才点了点头,收回了右手,顿时天空像是拨云见日一般,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南牧阁的众人身上,顿时让他们第一次觉得原来太阳是这般温暖。
“尔等五人前来,其余弟子。切勿下梭,否则我会认为你南牧阁在挑衅。”玄殊冷冷的说道,说完转身便走,丝毫没有等他们的意思,一副你们爱来不来的样子。这样待客之道让五人感觉一人吃了一个死孩子一样,没有办法,他们不能不去,因为那个弟子关系太大了,或许能从之身上找到突破天地桎梏的线索。
当下再厉声告诫了一番巨梭上的弟子,这才纷纷急步跟上玄殊,丝毫没有心情去观察这齐云的山门风景。
很快,五人追到了行至前位的玄殊,跟着一起进了齐云的议事殿,进去后,五人的脸顿时更黑了,里面居然只有三个人,一位坐在第二把交椅上,显然只是一位与他们同级的长老,并非齐云的话事人,而刚对他们毫不给面子的居然坐地最下首,居然是地位最小的长老,还有一个年轻人,估摸着十三四岁的样子,完全还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肉体凡胎,这就是迎接他们五人的派场。更可气的是,不说没有奉茶了,就连多一把椅子都没有,如何能不让他们气急。不过当下更让他们担心的是,才开始见就如此相待,那阁主交待下来任务恐怕就还没开始就黄了。
都怪那个自做主张的管事弟子,想到这里五位老者咬牙切齿,恨不能把他拖过来当着齐云的这三位面前,以之谢罪。
五人到来,是老者的同时,还是五位金丹级的上人长老,但安座在上的玄河却并不在意,随意的端起右手边的茶杯轻吹了一口气,看都没看便道:“五位远道而来,何事?”
语气何止是轻慢,简直就是轻挑了好吧。
顿时五位南牧阁的长老简直杀人的心都有了,到哪里不是礼待有加,为什么到了这么一个山间野派,连听都没听说过的山门却如此吃亏。不过既然对方主动提起话头,那么就只能顺其自然,直接开门见山,也省得延长自己丢人的时间。
“我等听闻贵派中出了一个惊世弟子,其身上恐怕藏有能够打破天地桎梏的秘密,想见上一见。”蒋长老缓缓自己的心情,放轻了语气,生怕自己会破口大骂。
话落音,玄河的手顿了顿,便是玄殊也是眼神一眯,同时想到了余良测试时惊天场景,神龙破枷,游龙护体,随后七条异常粗壮洁白的灵根,遨翔在龙门之上。其后更是引下天劫,要知道余良那会才超凡境,引下的天劫竟是将化神境的观星太上长老都击得狼狈不已。
“余良现在不在,所以你们暂时还见不到他。”一直静座下首的将臣轻笑回道,语气并不失礼,但也谈不上恭敬,仅是个凡人小子居然就敢如此对面五位高高在上的修真界长老,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过现在身在齐云,既然这少年人坐在了议事厅,自然是有缘故,当下只能忍,等任务完成,抢到那名惊世弟子后,再翻脸不认人,要知道他们敢前来,自然就有手段傍身,想到那手段,蒋长老也是心中大定。
“不是说那名弟子并不是你齐云弟子么?”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五位老者中一位长相有些瘦高的长老开口说道,其话间不妨是在想说齐云不过是个骗人的山门而已。这话在场人都能听懂,不过玄河与玄殊都完全不表态,静看事态发展的样子,像是没有听道一般。
果然,那位少年凡人一句就把他们堵了:“那你们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