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抓住一个男人逃不开一个‘媚’字,柔媚,妩媚,妖媚,不管是那种媚,只要能让男人对你神魂颠倒就是成功。若能做到‘回眸一笑百媚生’,那三千粉黛尽无颜色,你就能成为东阳国第一花魁,不仅让全东阳国男人对你神魂颠倒,甚至连圣上都微服私访只为求见你一面。”徐娘感慨激昂地说道。
星辰先是静静地看着她,正当发呆时撞上了徐娘炽热的眼神,才鼓起掌来,“说得对。”
徐娘走过来推了推她,“你先从学跳舞开始吧。”
“跳舞?不用了吧?”
“你不想做了?”
星辰吞了吞口口水,“徐娘…你是个好人对吧?你说过你会帮我找阿白对吧?”
徐娘呆滞了一下,不就丢了条狗吗,竟还一直心心念念着那条狗。她假笑道,“会的。我既然答应了你会帮忙找就一定能找到你的阿白的。你放心。我徐娘向来一诺千金的!”
“可是…”星辰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想要自己去找阿白,说真的,我真的不想当什么花魁啊!”
徐娘平静的眼神突变阴暗,伸手拽住星辰的手,星辰被拽得很痛。
徐娘严肃地道,“你以为是谁都会被我看中带回来培养还推举你去当花魁的吗!若不是看你姿色、体型都不错,我也不会带你来茗香楼!你一个外地人,在平阳城无亲无戚,拿谁投靠?又有谁会救你!况且你身无分无,若我真放你出去了,你能有现在每天都有人服侍你给你好吃的好日子过吗?你别想跟我有手有脚的,可以自己去赚钱养活自己,就凭你单薄的身板,单纯的头脑,我看你还没赚到钱就已经被人骗了或者给卖了!”
徐娘的一番话竟让星辰无言以对,星辰心里有点不忿,难道她现在只能乖乖地呆在茗香楼里吗?但从现在如此窘迫的情形看,她确实只能这么做了。
星辰心里有点酸酸的,闯荡江湖那么多年,有什么难她没尝过,可转过头来再看,竟发现那些难都是阿白在帮她的,如果没有阿白,她都不知该如何活到今天,现在想想,突然很想阿白呀!若真想找到阿白,东阳国如此大,单凭她一个人的力量不知能不能找到阿白,徐娘有那么多广阔的人力和财力,或许只能靠徐娘帮忙去找阿白了。
“怎么样?想清楚了没?”徐娘冷冷地道。
星辰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了头。
徐娘抚摸星辰的脸,“不错。那我们该开始了。”
学一个舞也太难了,跳一段舞竟是由很多个不同的动作组成的,而且要跳好每个动作都要求筋骨要软。可是星辰本来就没跳舞功底,骨头也硬,脑袋也不太灵活,记忆力也不算好,总容易弄乱舞蹈动作的顺序,要下腿嘛,也下不了。
星辰已经学得很累了,在一旁监督的徐娘却不让她休息。
过了几个时辰,星辰还是学不好舞蹈动作,徐娘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恨铁不成钢的怒意,炸了起来,指着星辰的鼻子骂,“真想撬开你的脑子是不是用豆腐做的!这么简单的几个动作竟学了几个时辰还是学不会!”
星辰害怕地低下了头。
徐娘嘴角又扬起了总让星辰背后一凉的笑容,她缓缓地踱步过来,用没有起伏的声音道,“我不会对你怎样的。成为花魁的第一步必须让你的皮肤越来越白嫩,所以我不会像教训其他不听话的女孩一样教训你,但你若学不会这些舞蹈动作,我就让你一直练练到你会为止!而且我还不会给东西你吃,直到你让我满意!”
“你是想要虐待我吗!”
徐娘淡淡一笑,“在这里是我说了算!你只能按我的话做!”
星辰把几个动作练了好久都还是练不好,下腰的时候痛得要命,但必须下腰,只能咬紧牙关硬着头皮下腰,明明是冬天,身上穿的衣服也单薄,但她身上竟逼出了大颗大颗的汗水,不停滴落的汗水还润湿了冰冷的地板,因为她是赤着脚练习舞蹈的,她的脚已经被冻得红肿,还裂开一道道森然的血痕。
不仅是腿,全身的筋骨都疼得似被撕裂那样,还很饿,肚子都已经饿扁了。
星辰小心翼翼地瞟了眼侧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神情很悠闲的大姨,那位穿着鲜丽的大姨就是徐娘派来监督她练习舞蹈的人。
那个大姨还没睁开眼睛就发现星辰停了下来,“你怎么不练了,不想吃饭了是不是!”
星辰怔了怔,“大姨…”大姨瞪了她一眼,星辰连忙改口,“姐姐,”发现大姨似乎满意她对她的这种称谓,星辰才吐了口气,可怜巴巴地道,“姐姐,我实在是太累也太饿了,真没力再练下去了,你能让我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练吗?”
大姨凶恶地道,“你没听到徐娘说的,你还没练好舞蹈就不准你休息,不准你吃饭吗!想要吃东西休想!”
这时有人送来了饭菜,星辰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饭菜,垂涎三尺。
“崔妈,这是您的晚饭。”
原来那位大姨叫崔妈,崔妈点点头,打开饭盒,盒子里饭菜的味道更是香味四溢,闻着味道,星辰更饿了。
崔妈吃着饭,又瞟了眼星辰,笑了笑,勺起一勺饭,笑眯眯地道,“想吃吗?没练好,甭想吃!”
星辰无奈继续练起来,一、二、三、四……一边喊着节拍一边不停重复地练习着舞蹈动作。连着连着,星辰在心里悠悠地哀叹,怎么好歹也是身上流着血族的血的不平凡人类,还有那么人追她,但此时此刻却要在这里被迫练习着舞蹈动作,竟有点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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