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已猜出这谜底?”苏子明斜眼瞄着萧琪,嘴角一勾。
“那可不,也不想想本郡…额,本姑娘可是灯谜解答达人。”萧琪嗤之以鼻,看也不看的说道:“此谜底为:蓝精灵!”
此话一出,原本就为这灯谜一头雾水的围观群众,就更一脸懵逼了。苏子明也是其中一个。不可否认,这个灯谜原本就是个奇葩,这谜底更是奇葩。而且觉得毫无逻辑。
萧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明明自己已经答出来了,但是这些庶人却一个个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只好红着脸解释道:“就是避孕嘛…”萧琪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连声音都听不到了。
“我不管,反正我赢了,说好谁输谁表明身份。快说,你的身份是什么。”萧琪红着脸,着急的为自己转移话题。
苏子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之,围观的人群也紧随其后。“原来是这样啊。”次声此起彼伏,萧琪依然红着脸仰着头质问道。像个倔强的孩子。
“好了好了。愿赌服输,我说,你就是萧琪郡主。”苏子明一语道出,说着喊道:“草民见过萧琪郡主。”
话音刚落,围观的人也恍然大悟,纷纷跪地喊道:“草民见过萧琪郡主。”
耍赖!耍赖!耍赖!萧琪气的直跺脚,但是也不敢发作。只好抬手说道:“都起来吧。本郡主与民同乐,大家开心就好。都起来吧。”
苏子明起身偷乐,萧琪暗处伸手掐着苏子明小声威胁道:“竟敢耍本郡主,等下你就死定了。”
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开了,灯谜被解了出来,所以围观的人也没有什么热闹可看的,就纷纷离开了。
看守灯谜的守灯人讲三千两纹银交给萧琪说道:“郡主,这是出题之人交给在下的,出题之人让在下交代郡主一句话‘此龙非池中物,是龙是凤,其看端详。’。在下告辞。”
守灯人鞠了个躬便退下了。萧琪倒是有些疑惑了,能出的了此题之人,应该与我本是同一种人。不然也不可能会出出这种毫无下限的问题。
萧琪正在思考的时候,苏子明拉了拉萧琪说道:“萧郡主,前面开始放花灯了,再不去看,就占不到靠前的位置了。”
萧琪被苏子明拉回了神,刚想回他,忽眼看到苏子明身后不远处有几人神态凝重,眼神不时漂着苏子明,单手伸入腰间,遮遮掩掩,甚是可疑。
萧琪拉了拉苏子明小声说道:“小心身后,有可疑之人。”
苏子明瞥眼瞄去,神色有些恍惚,不过瞬间就被他掩藏了起来:“没事,郡主多虑了。走吧,我们去看放花灯。”
苏子明领着萧琪特意来到一个人比较少的岸边,视野也算不错。而身后的那几个人也跟了过来。
萧琪打消了那几个人的嫌疑,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这放花灯的气氛中。在现代,可从来没有这么浓的气氛了。
而苏子明一只注意着那几个人。那几个人也一只盯着苏子明
萧琪首当其冲的挤到了前排,伸手接过一个老百姓递来的花灯,蹲下身来,将花灯放在河岸,闭上双眼祈祷着。
而苏子明已于几人靠的很近了,那几人从腰间拔出匕首,暗处施展开来。毕竟虽然是人比较少的岸边,但是对于人来人往的月长街来说,还是很热闹的。
苏子明施展手劲处处避开几人的匕首,但依然寡不敌众,慢慢开始落下阵来,就在一名刺客翻转手臂将匕首刺向苏子明的时候,苏子明扭身躲避,不料此时萧琪已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挥舞着手臂朝苏子明这里跑来。
匕首直冲冲的刺进了萧琪的腹部。
此时,所有人都愣住了,下一刻都惊恐万分的逃离开来。那几个人也和苏子明停止了打斗,往远处小桥上的人点了点头,混进了人群消失的无影无踪。
萧琪看着苏子明,睁大了眼睛,疼痛袭满了全身,鲜血也开始流出,脚下一软,直挺挺的向前倒去。
苏子明眼疾手快的扶着萧琪,大声喊道:“快去通知萧亲王,萧琪,挺住,我这就带你去医馆。”
小桥上站着一个人,俯手拿扇,咬牙切齿的说了句走,便领着下人没入了惊慌的人群中。
苏子明捂着萧琪往外冒血的伤口,一边嚷着通知萧亲王,一边要抱起萧琪往医馆走去。
萧琪,摸着刀子,嘴里流着血,却微笑着,看着苏子明为自己紧张到手忙脚乱。原来被人紧张是这种滋味。
萧琪感觉到,活力从匕首的伤口中迅速的流逝,突然觉得好开心,有亲王和亲王妃疼着自己。这感觉,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过的了。
而这种别人紧张的滋味从来没有过,身为自我坚强的柳莎莎记事起,就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
时间仿佛慢了下来,月长街的灯光映入眼帘,却模糊不清。看来意识也开始不清了,疼痛也开始麻木了。以及这个抱着萧琪的男人也变的开始模糊。
最终萧琪流血过多,昏厥了过去。
萧亲王和亲王妃带着护卫前来。接过萧琪,火速往家里赶去,苏子明则意识到什么,转身没入了人群中。
回首相隔两岸处,从此变为陌路人。
萧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晌午了。从小兰嘴里得知,自己被苏子明救起,到父王母妃带护卫前来,再到护送我到家为我治疗。而父王也派兵将月长街封锁调查。
请来的御医说,我是个奇迹,失血那么多,依然只是昏迷,并没有休克而亡。其为我止血包扎,告诉父王调养生息数日便可下床。失血如此之多还能活下来的也只有我自己罢了。
亲王妃以为是菩萨显灵,这几天没日没夜的供奉念经。萧亲王也着急的坐立不安,虽然已经知道并无大碍,但心头的一块大石头并未落下,也是分外揪心。
小兰搀扶这醒来的萧琪靠卧在床前。动作太大,拉伤了腹部的伤口,疼的萧琪龇牙咧嘴。小兰吓的连忙赔不是。
喝了药茶的萧琪询问小兰,萧琪中刀倒下后,苏子明公子何去了?
小兰说道:“自从小姐回来养伤开始,苏公子就没在出现过了。哦,对了。前几天我见苏公子前来拜见老爷,好像是告别的。”
萧琪咧着干燥的嘴唇,小声的说道:“这厮,还欠本郡主一个赌注呢。竟然跑路了。看我找到你,不好好收拾你。”
自萧琪出了事一来,原来热闹非凡的阳平城仿佛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冷冷清清,毫无过年过节的氛围了。
而月长街被重兵把守,萧亲王也下了密令要彻查此事。到现在也没个头绪。
“王爷,原本这事情就没想到会这样,如果让那个老家伙查到,恐怕是…”一个下人着装的人站在一个身着达官贵族的人后面,小声的说道。
“我管他查不查得到,人除不掉,大不了我连他国一起灭掉,不就是一起陪葬的吗。我不差那几个时间陪他们玩玩。”坐着的人手持一把折扇,望着台下的戏台上舞弄的戏人,拍手叫绝。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下人应下,俯身退下了。
“皇兄啊,皇兄。你这是准备牵连几个人啊。父皇可等着你归来呢。”此人阴阴一笑。
皇宫中,屹然飘着雪,但殿前的龙纹上一粒雪花都没有落上。
乾清宫中,皇帝审批着折子。
“陛下,下面人来信了。”公公蹑手蹑脚的来到皇帝桌前,附耳轻音。
“这里也没人外人,说吧。”皇帝也不抬头,依然审阅着折子。
“据下面人来报,子明殿下在阳平城遇刺,却伤中了萧亲王的女儿,萧琪郡主。行刺之人已经捉拿,此人口风甚是严禁。陛下您看…”公公鞠躬退下高台,站在一旁轻声说道。
“子明还是不让人省心,行刺之人处理掉吧。再派些大内密探暗中保护子明。”皇帝将手中已经批阅的折子摆放一遍,抬头说道。“玛儿最近如何?”
“回禀陛下,玛儿殿下还合平常一样,闲来无事就去凤鸣楼听书看戏。”公公道来。
“朕有些累了。你退下吧。”皇帝扭了扭脖子,伸手将公公打发了出去。
“秦川啊,这次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皇上那个老头不听劝,我们也只能这样了。记住,到了京城,一切小心谨慎,不可露出马脚。不然,我们可就成了罪人了。”秦文王教导着秦川,摆手便让秦川出去了。
“就看这次,事成与否了。”
秦川退出了书房,连夜备人准备好了马车以及干粮,明日一早,便出了城。朝着京城赶路了。
萧琪呢,这两天的休养,已经可以下床了。这几天让萧琪充分的感受到了父爱如海,母爱如江的感觉。
晌午,接到快马加鞭的书信,原来是皇上的妃子诞下了龙子,可谓是一大喜事。皇上邀请各位文武将臣前来南京城聚宴。
萧亲王和亲王妃,以及萧琪小郡主也在受邀的名单中,正好萧琪大病初愈,带萧琪一起去参加聚宴,顺便询问一下关于刺伤萧琪的事情。
家里置办了起来,备了马车与干粮等,隔日便出了城。
秦川前脚出城,萧琪紧随其后。
阳平城是进京的必经之路,铁定会和前去赴宴的萧亲王一路人碰面。
秦川不知皇上会大摆宴席,不然也不会此刻前往京城。而萧亲王也不知秦川会此刻往相反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