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来给母后请安了,母后万福。”夏君唯双手合拢,身形微微前倾说道。
“君儿来了,来快坐。”太后很是高兴的说道。
“小雅,朕刚才进来前见你的贴身丫鬟带着刘太医候在殿外,可是哪里不舒服?”夏君唯坐下后状似关心的问道,只是那微微扬起的嘴角显得有些违和。
“雅儿身体很好,多谢皇兄关心了。”夏凝雅说着冲夏君唯牵了一下嘴角。“雅儿宣刘太医过来,只是想要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太后问道。
“母后,您把刘太医传进来不就知道了。”夏凝雅对太后轻轻一笑说道。
“来人,宣刘太医。”太后说道。
很快刘太医便走了进来,摆了摆袖口准备下跪行礼,一旁的夏君唯说道“免礼吧,刘太医还是赶紧说说来此何事。”
“是,前日微臣替公主诊断完回到御医属不久,公主的贴身丫鬟小墨便匆匆跑来,将一根蜡烛交于老臣,并说让老臣看看这蜡烛里是否有毒。老臣当时觉得简直是天方夜谭,可是见丫鬟神色凝重,老臣还是试了一试,可是就这一试老臣便发现蜡芯被人下了毒,此毒与公主身上的毒相同。”刘太医略微低沉的声音充斥在整个大殿,让殿里的人纷纷变了脸色。
尤其是贤妃脸上霎时白了许多,但毕竟是在深宫里呆了有些年头,这般场面也还算是镇定。
“居然有人把毒藏在蜡烛里,这人还真是心思极深。”夏君唯轻声说道。
“来人,去给哀家把掌管蜡烛的公公带过来。”太后冷冷的吩咐道。
话刚说完,只见门口进来一个身材瘦小的公公,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大厅的中央“奴才叩见太后,皇上,公主以及各位娘娘。”
“大胆奴才,居然敢对公主下毒,哀家看你是嫌命太长了吧,来人……”太后带着怒意的嗓彻响在大殿。
“母后,你先消消气,听听他怎么说。”夏凝雅打断打断了太后的话,浅声说道。随后扭头看向跪在大厅的公公问道“最近可有人找你化蜡重铸?”
那公公显然是被这阵势吓到了,不停地磕头求饶,听了夏凝雅的话赶紧说道“有,是知音,前几天夜里,奴才熄灯准备睡觉,就听见敲门声,打开一看是知音,她手里拿着一些坏掉的蜡烛让奴才给她化掉做根整的。”
“你确定没有记错?”夏凝雅问道。
“没有,因为蜡芯是知音亲手交到奴才手里的,并吩咐了好几次让奴才一定要用那根蜡芯。”
“你看看是不是这根。”夏凝雅示意一旁的环儿将蜡烛递给那位公公。
那公公接过蜡烛说道“是,就是这根,当时知音过来拿时,奴才还跟知音说过由于她拿过来的蜡烛有些多,所以这根蜡烛比宫里的那些做的粗了一些。”
“知音,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夏凝雅看向一旁明显已经吓到的知音说到。
“公主饶命。”那知音倒还是个护主的,即使已经吓的脸色惨白,却也只说了这么一句。
“贤妃?”夏凝雅看向坐在一旁还算镇定的贤妃。
“请太后皇上恕罪,臣妾教导无方,自愿受罚。”只见贤妃缓缓的往地上一跪,满脸愧疚的说道。
“就只是教导无方,难道没有密谋策划?”夏凝雅清浅一笑说道。
“公主,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害你性命。”贤妃抬头说道。
“这点我信,可是如果你害的是良妃呢?”夏凝雅笑意更深。
“什么”贤妃与良妃异口同声的说道。只是前者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后者脸上闪过一丝茫然。
“我刚开始也以为我才是凶手的目标,当时,我以为对方因为我的刁蛮任性起的杀心,当然,我失忆了所以不是很清楚我到底任性到什么地步,但是小墨未说完的话语,书院的公公疑惑的眼神,以及我院子里的丫鬟们小心翼翼的行为,都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我自己到底有多任性,所以才一度的进入误区。”
“而就在昨天下午谈起良妃怀孕之事,你不小心说漏了嘴,你当年也怀过一个孩子,只是那个孩子命薄,还没出生就胎死腹中,当时好像有怀疑过良妃吧,只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才不了了之。”
夏凝雅顿了顿继续说道。
“所以当你得知良妃怀孕,一时间当年的仇恨涌出心头,才起了杀人的心思并策划了这一切。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是想让知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蜡烛放进良妃的房里,可是就在去往素云阁的路上,知音正好看见拿着蜡烛的芍药,顿时心生一计,过去撞了下芍药,顿时两根蜡烛双双落地,就在此时知音迅速拿起地上那根较为细的蜡烛扬长而去。”
夏凝雅望着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的知音问道“知音我说的是否正确?”不等知音回答,夏凝雅继续道“只是恰巧那天良妃的丫鬟却碰坏了我宫里的蜡烛,而芍药手里的那根蜡烛是送往我宫里的,所以那根蜡烛就这样阴差阳错的到了我长乐宫。”
语毕,夏凝雅看向跪在地上的知音说道“如果你当时不是因为紧张,应该会留心到芍药走的方向不对,素云宫在南边,而芍药却是往北走,那是去往长乐宫的方向。”
“贤妃你还有何话可说?”坐在一旁的夏君唯出声问道。
“臣妾无话可说。”贤妃颓废的跪坐在地上说道,说罢,扭头恨恨看向坐在一旁的良妃厉声说道“可是我要为我的孩子报仇,凭什么这个女人害了我的孩子,还能怀上孩子,为人之母,我不甘心,不甘心!”
“来人,将这主仆二人带下去,等候发落。”夏君唯看着面露恨意的女人,烦躁的的皱起了眉头,提高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