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黄婶出门去了,由于吃的太多了,纪蓟想去湖边散步,赫连芳不肯去,说要在房里补眠。
她自己溜溜达达的来到湖边,没想到有人等在湖边。
那一身熟悉的月白长衫,清秀俊俏的小脸,叫纪蓟心里发毛。
虽然已经知道这个世界是有妖怪和法术存在的,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样一个大活人消失,还是给她留下不小的心理阴影。
刚想走,美少年向她勾勾手。
就当做没看见,纪蓟转头就走。
可惜她小瞧了美少年的法术,上一秒还行走在草丛里,下一秒,她已站在美少年对面,由于没啥心理准备,她还保持着向前快步走的状态,一头撞上了美少年。
美少年也没啥心理准备,猝不及防被她撞个正着。脚底下来不及踩实,向后直直倒在地上,后脑着地。所幸地面都是柔软的青草,后脑也不痛,给他最大打击的是,纪蓟整个人压在了他的身上。
这么近距离接触异性,身为女性的纪蓟还没脸红,那美少年从头顶红到了脖子。
除了青草的芳香,美少年身上的香气特别好闻,纪蓟判断不出这是什么香料,像小狗一样在他胸口细细的闻了闻。
美少年脸更红了,从他的视角看过去,纪蓟一半的颈部线条延伸到锁骨,裹胸微微松开了一点,似乎能想象得到里面的春光。不知不觉,股间有了异动。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他害怕这样的感觉,索性一把推开她。
“哦!痛!”脸撞到地面的石头更痛了,纪蓟赖在地上起不来。
捂着脸,她玲珑的曲线随着身体蠕动时隐时现,更叫他浮想联翩。
美少年眉头微皱,硬生生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你个女子躺在地上成何体统?”
要不是你害的,怎会躺在地上?
纪蓟看着这样清秀又略带害羞的脸,这句抱怨没办法说出口。
整理整理装束,纪蓟问道:“你这孩子是哪里来的?”
“我不是孩子!”美少年脸色还是涨红的。
这孩子的反应还真是好猜啊!“哦?不是孩子啊?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霖!甘霖的霖。”
甘霖的霖?果然好名字,配得上这么漂亮的美少年。“姐姐叫纪蓟。”
“是蓟草的蓟吗?”
“阿霖猜对了。”纪蓟微笑。
阿霖撇嘴。“和蓟草一样的丑!”他的目光在纪蓟胸口扫了扫,又瞧了瞧她的脸,一脸鄙视别过头。
“这么小就以貌取人啊!”被嫌弃,纪蓟失去了调戏的兴致,转身离去。
“哎你别走啊!”阿霖慌张了。“本……我不嫌你丑了还不行?”
果然是小孩子。“那你怎么叫我啊?”纪蓟回头。
“我叫你蓟姐好了。”
这样也不错!“这才是好孩子,对人讲话要有礼貌。”纪蓟转身回来。
“都说了我不是孩子!”阿霖瞪着她,颇为威风。
“好!好!不是孩子!”纪蓟转身回来。“叫我回来,为什么啊?”
是个寂寞的孩子吧?
“昨夜把你撞了,是我的错。说吧,想要什么赔偿?”
“昨夜?”不就是被个不知名的东西撞坏脸的时候?莫非赫连芳那小妞在说谎?
“昨夜我是第一次用飞行的法术,没想到一直没人的那个地方会有人在。”看着纪蓟脸上的青紫,美少年阿霖眼中的怜悯越发的明显。“你是想要钱财,还是想要宝物?我都会补偿的。”他顿了顿。“……只要,只要你别把这件事说出去。”
恍然大悟!这么小就拿钱财封口的少爷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不过既然在摄政王府中,八成是他的幼弟或是孩子。
该要什么补偿呢?也不好讨要贵重的东西,但若是不要,这孩子定然不信自己会替他保密。
“想封口啊!”纪蓟目光集中在阿霖手上。“你的戒指送我吧!”他左手的食指带着个暗红色的玉石指环,上面刻有古朴的花纹,看着挺老气,这少年人带着有些违和,倒是黄婶戴着会很适合。看着就是他贪玩,拿了老人家的首饰来戴,八成不值什么钱。
阿霖大惊失色。“你想要这个?”
看他那么惊讶,纪蓟有些后悔自己的唐突。
既然这么大的反应,应该是很重要的信物。“你不想给,就随便给个什么小玩意,算是酬谢我了。反正你是有钱人家的公子,随便给我什么都是贵重的东西。”
“小爷可不是小气的人!”阿霖低头想了想,把自己随身佩戴的玉佩摘了下来。“这个送你,以后可不准把昨夜的事说出去!”
“封口费都拿了,不会反悔的。”纪蓟举起那块玉佩。“这回放心了?”
阿霖点点头,在她面前又是袖子一挥,整个人消失了。
第二次见到,纪蓟还是吓得心脏一紧,当即跪地。
左右瞧了瞧无人看见,她扑打扑打衣服站了起来,若无其事的打算继续散步。刚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昨夜看到阿霖的人除了自己貌似还有赫连芳啊,他是不是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