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覆灭,本来该是很开心的事情,但是朝廷却并没有开庆功宴,甚至很多人还听说国师要辞去国师一职,不过被皇帝极力挽留下来了。
还有的人听说护国将军疯了似的在勾月峰找了很久,但是什么都没有找到,之后护国将军便回到将军府,闭门谢客。
满面伤疤的男子提着装满香喷喷饭菜的饭篮子,听着大街上到处都在传邪教的事情,淡然的走了回去,护国将军来找过他当然是知道的,因为他住的地方离勾月峰峰底不远。
瞿溺恩躺在硬梆梆的床上,双眼依旧紧闭,呼吸也十分浅,床的周围都放着暖炉,但瞿溺恩身上却没有盖一床被子。
她的伤是从勾月峰上摔下来的伤,尽管有寒冰护着,但她仍有几处地方骨折,所以不能睡太软的床,加上身上还有有些严重擦伤,所以他也不敢给她盖被子,怕伤口透不了气。
为了防止别人知道她的消息,瞿溺恩的药全是他亲自涂的,当然,瞿溺恩身上的衣裳他是没敢换下来,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他敢做的也就是给她上点药膏罢了。
伸手摸了摸瞿溺恩的额头,依旧没有温度,外面还是艳阳高照,屋子里也是好几个暖炉烤着,即便是这样,她周遭依旧凉飕飕的。
叹了口气,前任国师说过他只需要帮她处理外伤就好了,其他的等她自己慢慢恢复,不知道她需要恢复多久……
“可惜我买了这么好的饭菜,邪皇你还不醒可就吃不到了……”
“在这里吗?”
清冷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男子脸色一变,正要出去看看是谁,眼前一晃,就见穿着白色道袍的女子飘了进来,接着扑在床边,“溺恩姐……”
男子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新任国师。
确定瞿溺恩平安无事后,阎休净才放下心来,看向男子,“是你救了她?你知道她是谁?”
世人大多不知道邪皇到底什么样,所以有人误救了瞿溺恩,她也觉得正常。
“知道,邪皇。”
阎休净脸色一沉,“你有什么目的?”
“国师误会了,我救邪皇只是……”
“行了。”
只要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都懒得知道,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既然救了那就照顾好她,待她伤好,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国师你真的误会了……”
男子哭笑不得,新任国师和前任国师差距也太大了吧,前任国师不用他说什么就能知道他要说什么,可眼前这位似乎做不到。
“……”
阎休净沉默了会儿,转过头继续看着瞿溺恩。
“我会好生照顾邪皇的,我也的确有事情要请求邪皇。”
男子坦白。
“你是失踪的二皇子吧?”
阎休净突然开口。
男子被吓了一跳,然后点点头。
“我看过前任国师留下的……所以知道一点你的事情。”
一开始阎休净也没认出来,缓了会儿神才记起这件事情来,皇室二皇子温久罗,是温时云的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出生时脸上就莫名有着丑陋的印记,但那时还很浅,后来五岁时脸上的印记越来越深,被皇后视为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