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你总算醒了,你可是醉了好几天了。”小童一边抱怨着,一边将一颗药丸递给焦暝。
“真是辛苦你了。”焦暝笑着接过药丸,放入口中,看着小童因为得了夸奖一蹦一跳的去了。焦暝看着自己准备的一张新床,是一张人间女儿用的小床,想着结草当时说自己是一个人,要求和人一样待遇的时候,真是可爱。焦暝突然眉心一动,有一种不安的预感,轻点指尖,焦暝慢慢的脸色暗沉了下去。
“仙君有一只狼精说要见您。”小童跑进来说道。
焦暝正在已经干枯的桃花林中坐着,看着小童,说道:“请进来吧,再带一壶酒。”
“冰桃醉月?”小童偏着头问道。
“拿一坛烈酒吧,这冰桃醉月还是留给别人吧。”焦暝不知想到什么微微一笑。
小童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远来是客,坐吧。”焦暝对着走近的老狼说道。
“不必了,我老狼只是一介小妖,不懂你们神仙的规矩。”老狼就这么站在焦暝面前。
小童有些高兴的拿来了酒,放在焦暝面前,因为有外人在,小童倒也表现的中规中矩。
焦暝拿起酒坛,一人一杯的倒着,将一杯酒推向老狼。
“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管你要干什么,喝了这杯酒水,我们在详谈。”
老狼见着这情形,便也坐下了,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烈酒带着一种强烈的刺激,还有一种生命生长的最浓的时候的力量,满口都是这样如火一般热烈的味道,老狼不由得叹了一声,真是好酒。
老狼将空空的杯子放在桌子上,说道:“仙君,今日我老狼也不想多打扰您的清净,我只想问问,这结草什么时候可以离开秦家,断了和他们的联系?”
焦暝倒酒的动作微不可见的一僵,可以在老狼的眼里丝毫没有发觉,焦暝只是又到了满满一杯酒,递给老狼。刚刚尝过滋味的老狼倒也不推脱,就这样拿起酒杯,照样一饮而尽。
“百代可了。”焦暝声音清冷又无情。
“百代。仙君你知不知道,第一百代那个小子究竟在做些什么?”老狼有些生气的看着这些不知人间疾苦的仙君,只是一味地追寻什么命运,看着别人在其中挣扎,明明知道发展,可是却只是袖手旁观。
“知道。”焦暝自己倒了一杯酒,这种烈酒,焦暝依旧喝的有些慢,就像在仔细品味一样,不像老狼,就这样畅快的将酒一饮而尽。
“你们明明知道是一个怎样的结果,可是为什么还是任由它发生?”老狼一字一句的问道。
“这是命,是劫,结草的命数,旁人怎么差的进手?”焦暝的声音一如记忆中无情。
“仙君,我倒想问问,如果我代结草承受这劫呢?”老狼看着焦暝,似笑非笑。
“各人有各人的因果,你有何必去乱了这世事呢?”焦暝再次将老狼的酒杯斟满。
“这种破烂不堪的世事,我倒是好奇,还可以怎么样乱下去?”老狼有些放肆的笑着,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
“因果之所以是因果,就是由之前的因而结的果,前事已定,这果又怎么可能改的了呢?”焦暝的声音竟是少见的有些无奈。
“仙君,你们仙人看的透,我老狼只是区区一介狼精,不懂你们所谓的因果,也不懂这世事,可是我老狼知道,看着不爽,就要去改变,就算没有结果,至少我老狼不会后悔。仙君,多谢你的美酒。这种神殿,我一介狼精还是不该久留,就此别过。”
老狼说完,就这样走出了这片干枯的桃林。
因果因果,信个屁。
焦暝看着老狼的身影渐渐消失,自已又拿起酒杯,将烈酒送到自己鼻子边,闻着这酒传来的浓烈的香味,这样霸道肆意的味道充斥着整个鼻腔。焦暝将酒送到唇边,酒杯中的液体微微沾湿了焦暝的唇,焦暝又将酒杯放下。
“这种烈酒,终究还是不适合我呀。”淡淡的声音,就像桃花瓣飘在酒杯上,淡淡晕开的酒香。
小狐狸,你交了个不错的朋友呢。
可是,这因果,天命,我们怎么可能左右的了。
结草看着在办公的化叶,这一段时间他们都是这么过的。白天,自己看着化叶办公,化叶会将自己放在书房的软塌上,到了三餐时候,温语回来服侍自己用餐,到了晚上,化叶会将自己带回房间,夜夜缠绵。更可悲的是自己居然有些适应了。因为自己只要一离开化叶超过五米,就会浑身无力,如果晚上独自入眠,就会疼痛难忍。所以,当化叶说,让自己诱惑他,没错,这正是自己每天晚上都会做的事情。每天晚上,自己都会试图诱惑他。化叶就是一个裁判,最开始自己只是以为是一件随便应付的事情,可是,当化叶离开自己两个小时后,自己发现自己错了,再后来,化叶每天会根据自己诱惑他的程度,来对自己进行评判。当自己漫不经心的时候,化叶通常会选择到书房处理公务,可能是一到两个小时,然后回房间看见浑身无力的自己,这个时候,结草就会变成瘾君子一般,向上瘾一样往化叶身上靠,正如化叶要求的向他求欢。
反正结果已经是这个样子,与其拼死反抗,不如逆来顺受。结草就这么想着,却也舒服了很多。至少,她可以毫无心理压力的对着化叶做出任何诱惑的动作,虽然结果是第二天当自己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并且有些宽松的衣物可以隐隐约约看见吻痕,密密麻麻,真是有些难堪。不过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自己就这样躺在书房中,化叶就在一旁办公。看样子,是因为自己醒的太晚,所以就这么直接把自己抱过来了。
这种日子习惯之后,结草意识到反正自己睡着与醒着也没有差别,索性每次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在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