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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语成谶

芙蓉楼。

即使采莲不登台献艺的时刻,芙蓉楼也是这条街上最繁荣的所在。酒楼,往往是来往商客,三教九流的聚集地。

老板娘永远的笑脸就是她的金字招牌。

“老板娘,上好的酒菜拿过来!”

“来了……”蔡婆笑着摇到客人面前,“老板可发财啊?”

“还好还好……”那商人打扮的食客寒暄着坐在一个熟人面前,“赵老爷,别来无恙?”

“哟,是刘老板!失敬失敬!”那人笑着跟他打招呼。

“哎,这次从东边回来,有一件奇事,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有?”刘老板煞有介事地向桌上的人道。

“哦?怎么了?”

刘老板喝了一口茶,嚷道:“海陵出大事了!”

“海陵?”

坐在角落里专心吃饭的耿训英忽然一怔,忙屏息听他说什么。

只见刘老板低声向那赵老爷说道,“海陵关着南吴的旧党,你们不知道么?昨天我们贩盐的同行从海陵回来,说那里关押的重犯一夜之间都被毒死了……”

耿训英听言如身中雷轰电震,血气上涌,脑中嗡地一声,差点没从椅子上跌落下去。

缓了口气,她握住桌上的剑,踉跄地走到那刘老板的面前,“你……刚才说什么?海陵,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见她面色森寒,目赤欲裂,早已吓得张口结舌,“是……是,我那兄弟亲眼看到的……一百多口,无一幸免……”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耿训英手中的剑忽然掉落在地,浑身瘫软,仰面栽倒在地上。

厅堂里立刻乱成一团,采莲听见声音匆匆下楼来,手忙脚乱地叫人将耿训英架到楼上,连叫,“恩公,快醒醒!”

蔡婆年老之人,镇静地探了一下她的鼻息,松了一口气道:“别怕,只是一时急火攻心,昏厥过去,死不了!”

说着在她掌心揉了几下,耿训英悠悠醒来,一阵发疯似的大哭大叫。

采莲紧张地喊道:“恩公,你怎么了?”

蔡婆也疑惑地道,“别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采莲忙道:“快去找大夫,我在这里看着她!”

“哦,好!”蔡婆应着,急匆匆地下楼去。

耿训英躺卧在榻上,两眼翻白,双臂乱舞,口里大叫着,“我跟你们拼了!你们这些狗贼!我要杀了你们!”

采莲不禁疑惑,捉住耿训英在空中乱舞的双手,轻声问道:“恩公有什么夙愿,谁是狗贼,你要杀了谁?”

耿训英将头向外,两眼转向采莲,又不似在看她,眼中盈盈地流出泪来。她将采莲的双手放在脸上摩挲着,口中喃喃低语道:“公主,训英找到杀害琏太子的凶手了……他们……他们假传圣旨……龙佩……落在船上……”

采莲听见龙佩二字,不禁一震,忍不住摇着耿训英的身体,“恩公快醒醒,什么龙佩,那龙佩到底有什么秘密,快告诉我……”

原来,采莲虽自小就随身携带着那龙佩,朦胧从父母那里知道这是件关乎性命的物什,却终究不知道意义何在。听见耿训英提起,顿时觉得十五年的秘密即将被揭开,抓住机会狠命地摇着耿训英。

耿训英却再不说话,眉头紧锁,一张脸惨白如纸。闹了一阵,只觉唇干舌燥,喃喃地要水喝。

“恩公,你等着,水一会儿就来!”

采莲忙爬起身,到桌前倒水,巧的是壶里一滴也倒不出来,只好飞奔到楼下去取水。

这里,耿训英已经转醒,想起方才听到的噩耗,眼珠纷纷滚落。心内焦急,抓起床边的剑,顾不得身体虚弱,向打开的窗户纵身一跃,飞奔出去。

“水来了,水来了……”

采莲慌张地上楼,蓦地发现榻上空空如也,手中的碗一下子掉在地上。

蔡婆随同大夫推门进来,见此情景也是一愣。

郊外,耿训英已经离开金陵十里开外。骏马驰骋在宽阔的大路上,耿训英挥动马鞭,马儿嘶鸣着加快了步伐。她的眼泪踏着马蹄的节拍纷纷落在地上。

采莲和蔡婆这厢正纳闷着,忽听街上鸣锣开道。从楼上向下望去,只见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面色凝重,刚毅的目光正视前方,挺直的脊背彰显着威仪。正是皇太弟李景遂。

东宫。李景遂端坐于案前,面前的纸上是他刚写下的诗句:路指丹阳分虎节,心存双阙恋龙颜。

忽有人来报:“宰相大人到——”

李景遂忙道:“快请”

只见从院内进来一个儒者,正是宰相冯延巳。

“冯大人请……”李景遂起身,一边招呼冯延巳坐下一边吩咐内侍上茶,“宰相运筹帷幄,皇兄可说是一日也离不开你啊!”

冯延巳笑着坐下,双手抱拳握在胸前,“哪里哪里,我等身为臣子,为主上分忧也是你我份内之事!数月不见,皇太弟愈加意气风发了!”

李景遂爽朗地笑起来。

冯延巳悠闲地啜了一口茶,目光被案上的词句吸引,拿起来端详一番,不禁赞叹道:“好句……皇太弟大权在握,如今吾皇年事已高,皇太弟不日荣登大宝,可喜可贺啊!”

李景遂面露得意之色,因问道,“我不在的这数月,朝中可有什么事?”

冯延巳面色凝重,问道:“皇太弟可听闻一件大事?”

“哦,什么事?”

冯延巳低声道,“海陵旧党一夜之间被毒死……”

“有这等事?”李景遂诧异地道,“朝中可有人议论?”

冯延巳摆摆手道:“皇上只字未提,大臣怎么好议论?”

李景遂点点头,“嗯,正是这个道理。”

冯延巳接着道:“只是有一件奇怪的事,这几日朝上并没有见大司徒周宗的身影。”

李景遂不以为然地道,“那匹夫老弱,说不定在家养病也未可知!”

冯延巳却迟疑地摇摇头,“老夫却认为其中大有玄机,恐怕朝中不日将有变数。”

澄心堂。

李璟一脸怒气地站在案前,周宗上身直挺地跪在地上,脸上毫无惧色。

“大司徒,你有什么话好说?”

周宗昂头挺胸地道:“海陵之事确是微臣所为,先斩后奏,特意来请罪!”

李璟冷哼一声,“好一个‘先斩后奏’!依你之见,这些南吴旧党是该杀了?”

周宗慷慨激昂地道:“是,老臣以为先帝就是太仁慈了,当初如果让臣一路追杀下去,就不会有今天的隐忧。”

他从怀里掏出那块龙佩举在身前,“皇上明察,据臣推测,除了海陵那些人,金陵尚有南吴的旧党,这块失而复得的龙佩就是证据。老臣今日灭了他们,将来还会继续追查逃到金陵的叛党,斩草除根,为我南唐永绝后患!”

“你——”李璟指着周宗,气得浑身发抖,“你还想继续杀人?仅凭一块龙佩就这样主观臆测……一百多条人命啊!先帝虚怀若谷,仁德治天下,你这样屠戮生灵,让朕如何对先帝交代?”

“臣,也是为了南唐的基业!绝不能让百年基业毁于乱党手中!”

“你还在强词夺理!”李璟猛拍了一下桌子,怒极攻心,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朕……给你三天时间,回家给朕好好反省!朕要看你如何给一百条无辜性命交代,给朕和先帝交代!”

仰面歪倒在榻上,李璟喘着粗气,半晌,幽幽地叹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四妹,朕又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芙蓉楼。

这日采莲春睡方醒,歪坐在榻上出神,却见小玉手执一封名帖到了门前。采莲接在手中一看,笑道,“没想到她出了阁,脾性竟是一点没收敛,倒跟着外面的男子学得更加豪放不羁了!”

小玉笑道:“是什么话?”

采莲将帖子递与小玉,“是蒻兰,邀我们去韩府叙旧,女儿家的也学起男子写起拜帖来了!”

小玉笑着道:“风雅得紧呢,趁着现在无事,我们就去吧?”

采莲点点头。

原来秦蒻兰原系芙蓉楼的舞姬,因被礼部侍郎韩熙载看重,收为妾室。这韩熙载虽年过半百,却风流成性,坊间传闻他蓄姬过百,但对秦蒻兰却是宠爱有加,内中还有一个叫王屋山的歌姬,也同系当日芙蓉楼的姐妹,三个人相交深厚,是以相邀。

采莲一边想着,“自从蒻兰和屋山跟了韩大人,外界一直说韩大人把她们视为珍宝。今天正好去看看。”

不禁又想起了那个李公子,心潮澎湃,人生能得知己如他,也没有什么苛求的了。可是我当他知己,他却从未将身家底细对自己托出,心里不免惆怅了一回,不觉已经进了韩府。

她们由一个丫鬟引领着,穿过花径,上了一个狭窄的穿堂,迂回蜿蜒,只容两个人并肩而过。

“这府上的花园好别致,倒是穿堂把我都绕晕了”采莲感慨着。

忽见有个和尚迎面而来,原来是清凉寺的住持法眼禅师。采莲赶紧靠在穿堂一边让路。

法眼却站定脚,面露惊骇之色,然后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看姑娘面相不凡,竟有乘銮伴驾之福啊!”

采莲听这话,不禁笑道,“这和尚一定见我是韩府的客,有意逢迎。皇帝三宫六院佳丽三千,见到略平头正脸的你都说有皇妃之命,有朝一日选进宫里,倒是应了你的话了……”

小玉也忍不住笑道,“长老这些好话儿,也要分人的,你岂知道我家姑娘不稀罕那皇妃?何况红颜薄命,你这样说倒是我家小姐寿数少了?”

一句话惹得丫鬟也忍不住笑了。

法眼并不恼,仍旧不急不缓的说下去,“老衲也算阅人无数,从没看见过姑娘这样的面相,看姑娘将来正是寿比千秋呢!”

采莲不再理睬,由丫鬟带领着进了内堂。及至见了王屋山和秦蒻兰,姐妹们分别许久,说不完的话儿。

小玉把刚才在穿堂里遇见法眼禅师的事情也当作笑话讲给姐妹听。

“寿比千秋?妹妹看来是白蛇转世,要活一千多岁呢?”王屋山打趣地说。

满屋里的丫鬟侍女都笑得花枝乱颤。

正热闹着,只见韩熙载带了一行人从外面进来,其中一人身佩宝剑,器宇轩昂,其他几人冠带装束也都十分华丽。原来是燕王带着萧俨、孙晟等人来访。秦蒻兰和王屋山两个微笑着出门迎接。

燕王一行见到采莲都是一惊。李弘冀认出了她是当日芙蓉楼上的舞女,不禁向韩熙载笑道:“怪不得你带我和周大人去芙蓉楼捧场,原来是朋友。”

采莲忙上前施礼,“采莲初次造访,姐妹们长日不见聊叙旧情,不想在这里遇见几位大人。”

燕王待要答话,只见面前的佳人皓面冰肤,明眸似水。那日在高高的台子上,远远的看着只觉婀娜多姿,待到近前才看清了相貌,不禁惊为天人。暗暗思忖,平日只专心武功政事,对女子并未十分在意,今日所见才弥补平生所憾。

秦蒻兰和王屋山姐妹早已款款向前,引燕王等人入座。

当下宾主坐定,轻柔的琵琶声从王屋山指下缓缓流出。朝中亲近的大臣都知道韩熙载宠溺歌姬,韩熙载也常常邀宾客来访,歌姬们早已和他们熟络,宾主们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酒过三巡,在宾客一片喧哗之中,李弘骥渐渐沉默下来,他面色凝重,只顾一杯接一杯默默地喝酒。

“燕王!”萧俨笑着走近,“如此美酒,又有美人相伴,为何闷闷不乐呢?”

李弘骥苦笑一下,将一杯酒倒入口中,“有探子来报,柴荣准备再次亲征南唐。父皇闭目塞听,不思筹备战事。如果被他们突袭,我们南唐势必节节败退。”

韩熙载因问道:“燕王有何妙计?”

“我的想法他们肯听吗?”李弘骥捶胸顿足,“父王偏心,封寿王为皇太弟,将一总庶务都交给他打理,从来只听说过‘皇太子’,哪朝哪代也没有‘皇太弟’一说!如果他们肯听我的,就该让刘彦贞挥军疾进,赶在柴荣之前到达正阳,切断他们的生命线。到时候自然是磨刀霍霍、严阵以待,还等着任人宰割!”

大家听言,一阵沉默不语。

采莲见状,笑着上前为李弘骥斟上酒,打开话题,“好好的提他做什么?我来府上的时候正看见皇太弟从街上打马而过,那样子好不神气呢!”

韩熙载也笑着举起酒杯,“是啊是啊,今朝有酒今朝醉,得行乐时且行乐嘛!”

“大人……”秦蒻兰款款上前,为燕王和韩熙载重新添上酒,“大人说得对!燕王兴致正好,何必替别人伤脑筋呢?奴家前日从街上听了一首童谣,不知道什么意思,说出来大家分辨分辨,可好?”

韩熙载趁机捏了捏蒻兰的手,笑着道:“快说说看!”

“干嘛呀!”蒻兰娇嗔一声,环顾众人,笑着道,“童谣上说‘有一真人在冀川,开口持弓向外边’,我竟不知道这个‘真人’是谁,他在冀州拿个弓做什么?”

采莲忖度着童谣的意思,暗暗点头,笑而不答。众人都在攒眉思考,只有孙昇悟出了其中道理,拍着大腿笑出声来,“燕王大喜啊!”

众人都看向孙昇,燕王好奇地道:“喜从何来?”

孙昇摇头晃脑地解释道:“童语上说‘开口持弓向外边’,没有封闭的‘口’加上左边的‘弓’,这是个‘弘’字;真人又在冀州,大家说,这岂不是应上了咱们燕王的名讳?”

“是啊是啊”众人都笑着道,“果然是这样,这正预示着燕王要张弓射箭大展宏图了……”

“哈哈哈”李弘冀爽朗地笑着,“果然是天意。如果父皇肯给我机会,本王一定打一场漂亮的仗,到时候看皇太弟还敢跟本王争这皇储之位!”

韩熙载举起酒杯,“恭喜燕王,贺喜燕王!”

大家共同举杯,“祝燕王早成大业!”

秦蒻兰笑着为大家一一填满酒杯,“原来是这个道理,到底是翰林学士,我们自叹不如!要我说啊,这民谣谶语有时候可信有时候又不可信,有好的呢,我们就听着,它果真应了就是我们的造化。比如这个‘真人在冀州’,又比如……”

蒻兰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偷偷拿眼瞄了一下采莲,采莲便知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必定跟自己有关,忙比划着不让她说下去。

韩熙载瞧出了端倪,打趣道:“这还有什么,既然是好事,说出来大家乐一乐!”

“是,那我少不得就说说刚才的一件奇事。”秦蒻兰于是嬉笑着将方才采莲在府上遇见法眼禅师,并法眼对采莲说的话当一件玩笑话讲了出来。

像在平静的水面投进了一颗石子,一时间泛起涟漪阵阵,众人听言不禁议论纷纷。

李弘骥一手捏着酒杯,旋转着,眼睛看向采莲,饱含深意地点头道:“这果然又是一件好事!”

采莲大震,踉跄一退,脸色苍白地看向李弘骥,正触到李弘冀的目光。他的目光如炬,一下子将采莲烧得浑身战栗。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她一生的命运将在这一天,因为法眼禅师的一句话发生了重大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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