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知道这个好男色的权贵是谁,荣华却觉得这位赵大人的妻子只怕早知道赵亭恒有龙阳之好,事情应该不会简单,便吩咐下人不要吝惜钱财,好好查一查这位赵大人的事情。
过了几日荣华派去调查的人回来,便道这个赵大人早年有龙阳之好,偷偷养了一位戏子,两人好像寻常夫妻一般恩爱非常,后来家里人知道把那戏子打杀了,给他娶了现在这位正室夫人。从那以后这位赵大人便转了性子,虽然不纳妾,背地里却时常寻些美貌的少年与之亵玩,那为赵大人好像也时常帮着遮掩一二。
只是不知为何这个赵大人对于自己这个私生女如此看重,藏之深秘,若不是荣华有意派人去查,又有秋实在内探寻,只怕还难以查出赵庭恒有这一个女儿。
赵庭恒的妻子既然知道他喜爱男风,也不反对,那赵庭恒将自己这个私生女藏的这么隐秘一定有他对妻子忌讳的地方。
荣华想着原主所说,薛小姐是赵庭恒心爱**的同袍妹妹所生,莫非跟这个有关,恐怕他们忌讳的是那个**,想到这里,荣华突然想起一直不知道那位薛小姐叫什么,便问道:“秋实可有说过,那位薛小姐闺名是什么?”
“好像是叫忆莲。”下人回道。
忆,回忆。莲.....
原来如此。
荣华便又问道:“有查出那个**叫什么吗?”
“您是说赵大人早年喜欢的那个**?”
荣华:“嗯”
“好像,没有名字……不,是年代久了,只知道有个有名的艺名,叫什么……莲青?”
这时门外传来叩门声,有丫鬟挑了帘子出去询问,回来道:“大小姐,赵公子来了,求见小姐。”
“说我病了,不宜见客。”荣华一口回绝。
孙娆可没说过有关这个赵知礼的任何事情,也与孙娆的心愿没有相干,她连敷衍他的心思都没有,能拖延一日便是一日。自从荣华附身到孙娆身上,这个赵公子求见了许多回,都被她随便找个借口回绝了。
又转头对探查的下人道:“你做的很好,继续监视着,让秋实多找些机会给薛小姐与掠影单独相处,有什么动静及时汇报给我。”
这下人一脸高兴的接了奖赏,应了声是。
荣华虽然让孙父昏睡不醒,但长此以往也难免不会引人怀疑。便串和大夫说动忠叔将孙父移到乡下别院静养,忠叔在店里看着,由荣华亲自送去,到了半路孙父被马车颠簸的迷糊着醒来,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在了一起,浑身绵软无力,眼睛一阵发花,好一会儿才看见自己的女儿坐在对面望着窗外似乎有些出神。
他有气无力道:“这里是,哪里?”因为许久没说话了,孙父刚开口,便扯了嗓子,发出嘶哑的咳嗽声。
荣华转过头,淡淡道:“您病了,女儿送您去别院静养一阵子。”
孙父是商人,做的如此家业自然不愚蠢,如何猜不出自己的情况,额上渗起了青筋,想动一动,却是没办法,重重吸了一口气,他沙哑的呵道:“逆女!你好大的胆子,你!恒,恒儿……你把你弟弟怎么了!”
荣华叹了一口气,“孙恒不会有事。”
“你大逆不道,你!”
“父亲少说些话,还有和阿弟重逢的一日。”
“你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孙父目光好似淬了毒,孙娆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虽然还是一样的模样,可神态行为全然是陌生,叫他忍不住揣测,扯着嗓子问道:“你是哪里来的妖魔鬼怪!你是要害我孙家吗?恒儿如何了!”
荣华不理他,只道:“您这几日动弹不得,也不过是中的迷药,又长时间昏睡造成的,待到了别院,我便不会再给您下这么重了。”
“等些时候吧,等孙恒有了男丁,我再把您接回来,一切就结束了。”
“什么?你说的什么!”孙父听不明白,连连追问。
但荣华已经不想再说,掏出帕子捂住鼻子,拿出一个药瓶,往孙父脸上撒去,白色的粉末扑过去,转眼孙父伸着脖子一哽,便万般不愿的晕了过去。
荣华指尖一动,挑开车帘散了散马车中的空气。
这个别院也是她找好的,地方虽然偏远,可是也舒适安全。找了一个耳聋的婆子专门负责照顾孙父,另外几个侍候的下人也身契也俱在荣华手中,都是老实本分,没什么心思的人。
安顿好孙父,荣华便回了孙府。这几日,几个妾室都顺利与孙恒圆房了,可孙恒却越发萎靡起来,本来这样的药便伤身,荣华吩咐了下人熬煮了许多补品,可他的精神看上去还是低沉,如今更是连饭食都吃不下了。
荣华感到很愤怒,一日,便扯了他到宗祠道:“你为了救掠影,自己答应娶妻纳妾,却又反悔,我这才吩咐人给你下药。言而无信,你自己说,我这药该不该下!”
孙恒看她一眼,眼中一片冷嘲之意。
荣华便又道:“好,你不甘心是吧!”
“那父亲呢?父亲被你气的在别院静养,这些日子,你可有去看父亲一回?你不想想老父,也不提去他老人家跟前尽孝一番,每日浑浑噩噩,作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这是给谁看?!”
孙恒听得此言,表情终于龟裂,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我就是不愿意!”
孙恒吼道:“你们为何一定要逼我?”
“是我逼你还是你逼我?”荣华放开手,眼神明净。
她道:“民不与官斗,说了多少遍,你不放在心上......”
孙恒打断道:“所以,那命官不是被贬黜了吗?我这才……一些钱财罢了,你却要逼我……”
“家中钱财可有一分一毫是你赚得?是我!是父亲!孙家有钱,可赚的也是血汗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荣华已经说累了。
这些话她早就说过了,也解释了。
可孙恒就是将这一切,视为理所应该,她看向孙恒,眼神冷漠,孙恒甫一接触荣华的目光,便被其中的冷意入侵,感到一种可怕的陌生感。
面前这个少女真的是姐姐吗?
他恍惚想着,自己姐姐的目光,总是宠溺而温柔的,从何时开始变的......好像是从和掠影大哥相识开始……
他喃喃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