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九十四回。大院武功大演练（一）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员外说道：
“小赵好样的，打打杀杀气氛太紧张，说说笑笑调节一下气氛，你这总调度当得不错。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钱老板说道：
“员外且慢，请问，这样的神功是如何练出来的？”
员外说道：
“钱老板，这个问题一言难尽。吕家被灭门后，我将她们三姐妹接到岭南避难，当时老四还不满周岁。几年以后三姐妹立志习武，我请了江南五名绝顶的武功高手师傅，这五人各有专长，我在福建海边买了一块地，三姐妹一学就是十九年半。这种要吃尽千辛万苦，单调而孤独的生活，一般人受不了。刚去时，老四才五岁，这十九年半几乎是与世隔绝，我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熬过来的，但，三姐妹坚持住了。大致就是如此。”
钱老板说道：
“听了员外的讲述，让我肃然起敬。我的十二个门徒：你们要永远记住员外的这一简短的论述。来，我敬三姐妹一杯。”
员外说道：
“我这一番话，又把气氛搞得紧了。小赵，下面一项如何安排？”
“回员外，下一项是在家的二十四名学子群练，请问钱爷的十二门徒是否也参加？”
“小赵，惭愧啊，我那十二名门徒在大院上不了手，过个两三年再说吧。这次来让他们来好好见识一下就行了。”
小赵发令道：
“好，我听钱爷的。大院的二十四名学子开始群练对打。”
这时，二十四名学子两人一对，手持钢刀在正院里杀将起来。厮杀了五个回合不分胜负，听不见一点兵器的撞击声。然后开始兵器的碰撞，只听到锵锵的钢刀撞击声连成一片，那钢刀撞击的火花连成一条线。杀到十个回合，小赵喊了一声：
“停，这十二对学子不分胜负，杀个平手。收刀。”
说罢，二十四名学子将二十四把钢刀投向十二个箭靶，钢刀都打在了十二个箭靶的上侧两角，二十四把钢刀晃动着，场下一片掌声。
小赵又发令道：
“下一个演练项目轻功，鲁珍出来打飞镖。”
鲁珍出来站在了东厢房下，不慌不忙数了一数二楼房檐端头的数量，然后从腰间拿出了小飞镖，在二十四个相邻的房檐端头都打上一支小飞镖，镖镖打在了房檐端头的中心。
这时，二十四名学子来到房檐下站成一排，第一名学子一招手，二十四个学子一跺脚，一纵身飞身向上，拔出了二十四个小飞镖，身体并没有接触房檐，然后在空中一个前空翻后，双脚落地站在了起跳的原位。场下又是一片掌声。
小赵喊道：
“学子们发暗器。”
二十四名学子跑了过来，站在了箭靶前五十步在线，从腰间掏出了大院里的三种暗器，袖箭、小飞镖、铅镖。二十四人同时将暗器一个个打了出去，在箭靶的两侧打上了自己的姓氏，相同姓氏的字体不尽相同。
场下刚要鼓掌，员外说道：
“好了，大家不要鼓掌了。小赵，今天的群英会也该歇歇了吧。”
“是的员外，现在休息喝酒，过一会儿看高武功演练。”
员外说道：
“既然总调度说了，学子们都坐回去陪着十二位师兄喝点酒吧，今天大家都高兴。”
小赵坐在了钱家大师兄王毅身旁，王毅问道：
“小赵总调度：这还不算高武功，还能高到哪儿去啊？”
“大师兄，等一会儿你看到就知道了。”
“小赵老弟，我看没有武功的人能杀死马匪首领，那就是最高武功。”
“大师兄也拿我耍笑。”
“小赵老弟，我说的是真话。”
“大师兄，过一会儿在你们十二个师弟里面，找五名弓箭手只是配合一下。我看这事就不要请示钱爷了，既然来了就参与一下吧。”
“好的小赵，我算一个，我再找四名就是，到时听你指挥。”
回到员外那一桌，员外问道：
“钱老板，我派去那四个徒弟，要学多长时间才能上阵经营啊。”
“回员外，如果只是学行里的规矩，有个十天半月就都能掌握，那是死规矩，并不难。难就难在灵活运用上，那就要跟着外出，何时能学到能独立经营，那就说不定了。你们还是先将珠宝店开起来，第二步再经营钱庄银号。”
“钱老板，那也好。我就怕拖得时间太长就懈怠了。”
“员外说得有道理，要不然我们联营吧，我去吴江两个成手，带你的两个学子先开业，另两个学子留在绍兴跟着学。在帐目上钱庄银号也就是个本钱问题，我们各出一半，对半分利。有些是良心账，大家都是自己人，都是信得过的，这个方案你考虑一下吧。”
员外说道：
“钱老板，我看这样倒是不错。大院的这些事情都是鲁大管，我不太插手，鲁大你看呢？”
“回员外，我看还是这样好。这一行我虽然没有做过，但可以想象，要想多赚钱，非常复杂。銭兄经营多年了，他有丰富的经验。我想，这一行的盈利一多半出自黑道，这样说有些不好听，那就说是来自江湖吧。这是在家里说，江湖上黑吃黑，我们再去吃黑不是个容易事。另外还有个客户资源问题，我们一开始没有积累。这里还牵扯到洗黑钱、洗赃物、凭眼力收便宜货、找托儿等各种手段。如果就靠那点银票兑换的微利，还不如不干。銭兄，你看我这个外行人，是否在胡说八道？”
“哈哈，还是鲁老弟悟性高，全都说在了点子上，如果鲁老弟来，学几天就能上手。”
员外说道：
“那可不行，大院诸事都离不开鲁大。还是培养年轻人吧，他们才是未来，应该把机会都留该他们，我们都老朽了。”
钱老板说道：
“员外，这个我早就看出来了，我只是说说而已。恕我直言，大院的年轻人都应该培养成为社会上的精英，他们将来应该比别人活得更好。”
鲁大说道：
“我看这事就定下来了，就这么办。銭兄多留几天吧，一些细节商量好再走，不远不近的来一次也不容易。”
钱老板说道：
“大家都是明白人，这点事用不了一天，这事今天不谈了，明天再议。”
员外说道：
“来，大家别忘了喝酒，听说钱老板、陈老板家都有陈年好酒。还是由张老板来评价一下我们三家的酒吧。”
张老板说道：
“惭愧，就是我家没有陈年老酒。不过評价酒可不想评价武功，武功可以比赛，这三家的酒我只能说是各有千秋，风味不同而已。”
陈老板说道：
“看来张老弟是老江湖了，说起话来谁也不得罪。”
钱老板说道：
“张老弟说得有一定的道理，不过要讲起老江湖还要数我。我二十年前还算是个穷人，现在在浙江的行业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这都是我多年来闯荡江湖的成果。我倒还不全是为了钱，可是作为平民来讲，手里有了钱才算是有地位，那绍兴府大营里的军士，我调动起来比和绍兴知府要容易。不说这些了，现在是不是该看看高武功演练？”
员外说道：
“小赵，进行下一场。”
小赵喊道：
“现在进行高武功演练，第一场是三位小姐师傅的暗器表演，请三位小姐出场。”
场下的客人们都怀着好奇的眼光在等待，四娘说道：
“二姐、三姐去吧，妳们是老搭档了。”
二娘、三娘各拿三个小铅弹，走到大门的墙边相距五十步远，三娘一挥手，一个铅弹向二娘打来，几乎在同时，二娘一抬手，一个铅弹向三娘打去，两铅弹在空中相碰，打碎了掉在地上。接着两人打出第二个铅弹在空中相碰，打碎掉在了地上。二人打出第三个铅弹，这六个碎铅弹，几乎落在了同一处。场上的客人同时鼓掌说道：
“这才是高武功。”
小赵拿了一个盘子，将一堆碎铅弹捡到里面，又放了两个完整的铅弹，递给了鲁大。
小赵说道：
“现在请鲁师傅讲解这一高武功的难处和奥妙。”
鲁大说道：
“还是请陈老弟讲讲吧，第一次是在你家表演的。”
陈老板接过盘子站在三桌中间，说道：
“这里的难处和奥妙有三条：准确度、力度、时间。大家看这两个完整的铅弹是滚圆的，如果稍稍打偏一点就会打滑。铅和铁不同，铅粘铁脆，铁弹容易打碎，铅弹如果力度不够只能打出个坑，不会碎掉。最难掌握的就是时间，这六个碎铅弹几乎落在了一处，这证明两位小姐是同时出手的。这要不是有千锤百炼的暗器功底，是绝对做不到的。”
陈老板说完，场上又是一片掌声。小赵喊道：
“现在由四小姐师傅出场演练暗器。”
四娘拿了五个‘崇宁通宝’铜钱交给鲁大，四娘说道：
“请鲁师傅给我扔铜钱。”
鲁大站了起来，四娘走到院子中央。鲁大第一个铜钱扔了出去，四娘一抬手一枝袖箭打出去，箭头穿在了铜钱的方孔里，铜钱被打在了地上。鲁大将铜钱一个个扔了出去，四娘一枝枝袖箭打出去，五枝袖箭都穿在了铜钱的方孔里，几乎落在了一个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