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儿看了一眼陈澈,道:“他是我的未婚夫,你现在跟他搂搂抱抱纠扯不清,就是在勾引他,你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东莪注意到,李月儿看陈澈那一眼时的眼神有些怯懦和陌生,东莪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冷笑道:“他是你的未婚夫?你可看清楚了,你确定他是你的未婚夫?”
李月儿当然不确定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陈澈,只是上一次见过东莪后,便总觉得东莪与陈澈之间并不单纯。前几日得知堂伯父被调来桃花县做县令,自己和母亲便投奔来了,现在住在县衙,为了在李知县面前表现邀功,便主动出来菜市买菜,谁知碰上东莪与一名儒雅的翩翩公子在一起,李月儿第一感觉便认为这位公子就是自己的未婚夫陈澈,虽然她的感觉没错,可还是不能十分确定。
李知县很疼爱他这个侄女,因为他自己没有孩子,李月儿是整个李家中为数不多的孩子之一,所以李月儿自小就被处处维护处处包庇,再加上她又有那样一个娘,所以才养成了她这样刁蛮任性的性格。李月儿此次再次来到桃花县,无非还是为了自己的亲事,本想着今日吃过早饭就同母亲到明心轩去看看陈澈回来了没,再次提一提他们的婚事,没曾想却在菜市见到了这一幕,但她此刻却被东莪的问话问得哑口无言。
“我……”李月儿再看了陈澈一眼,结结巴巴道:“他……那你说他是谁?”
东莪见李月儿一副吃瘪的样子心里十分痛快,已明白她不认得陈澈,也不想在这儿与她过多纠缠,想随便搪塞她一句话后离去,话还没出口便被陈澈拦住腰枝,只听陈澈淡淡道:“李姑娘是吧?”
陈澈这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加上他本人外表俊朗,李月儿不禁看得呆住了,听到陈澈在问自己话,木讷地点点头。
陈澈对她的反应感到有些厌恶,一字一句道:“我就是陈澈……”
“你就是陈澈?”李月儿兴奋地问道,手中的菜篮掉到地上,“你就是陈澈,我的未婚夫陈澈?”
“李姑娘请自重,”陈澈冷冷道:“我的妻子只有一个,”说着握住东莪的手,抬到李月儿眼前,“看到了吗?我的妻子只有她,今日就算是我陈澈口头上退掉这门婚事,改日我定当备上厚礼差人送去,陈澈并非姑娘的良人,愿姑娘能早日找到你的如意郎君,告辞。”说完拉着东莪离开。
李月儿待二人走出去一段距离,才从方才对陈澈说的话的震惊中走出来,对着前方渐行渐远的两人喊道:“站住,你们给我站住!”
见前面两人没有反应,李月儿一跺脚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东莪的手,将她带转身来对着自己,破口大骂:“你这个狐狸精,你居然勾引我的未婚夫,你不要脸,贱蹄子,你……”李月儿越骂越气,看着东莪那一张白白净净的脸,抬起手来就准备照着东莪脸上狠狠一巴掌,谁知手还没落下,便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
李月儿抬头看去,只见陈澈正满脸愤怒地瞪着自己,李月儿被他的眼神吓得愣住了,口齿不清道:“我……我……你不能这么对我……你……”
陈澈狠狠地将她的手甩开,“李姑娘,你我本就从来不相识,即便我们以后成亲了,也不会有幸福的,我不愿耽误姑娘的终身幸福,也希望姑娘不要来耽误我。”
“陈澈,”李月儿大声叫道:“我们的亲事是上一辈人订下来的,你说退就退,哪有那么容易?”说完恨恨地瞪着东莪,“没有人能从我李月儿这里抢走任何东西,就算是我不要的,没经过我的允许别人也不许拿,你给我等着!”
东莪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的忧虑渐渐加重,以自己目前对李月儿的了解,她势必会掀起一场鸡飞狗跳的混乱局面。
“没事,”陈澈看出了东莪心里的担忧,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背,温柔道:“有我在,没事!”
“嗯!”东莪点点头,笑容爬上眼角眉梢。
夜,是一切罪恶的源泉和产生,邪恶的果子在黑色的夜幕下茁壮生长,李知县家里的客厅中却灯火通明。此时,李知县正在安慰哭泣不停的李月儿,
“伯父,你要替我作主呀!明明是我和澈哥哥先相爱的,现在却多了一个小狐狸精和我抢。”轻声的哭泣恰好演绎了她的无辜。
向来宠爱李月儿的李良成,迅速被感动了,心疼的安慰到:“月儿别哭啦!伯父一定会帮你讨一个说法的。”说完眼中闪过一丝杀机。李月儿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便向伯父告谢后回房了。
李母自然也从李月儿的大哭大闹中知道了被李月儿添油加醋过的此事,一向爱女心切的李母当即像李知县千叮咛万托付,一定要李知县为李月儿做主,李知县头天晚上就答应过李月儿,答应李母自然也不在话下。次日,李母和李月儿便收拾行李回家了,说是要为这事做些准备。
没过几天,李知县便收到李月儿传来的书信,内容如下:除草不如除根,我约东莪出来,伯父乘机绑架除根。
李良成虽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但为了侄女的幸福也拼了。一日,李月儿以和东莪和解为诱饵把东莪约出来,虽然东莪知道李月儿的心狠手辣,但为了将这事早早解决,她决定还是去试一试。
马车在林荫道上平稳的行走着,这时车外突然传来了打斗声,遇事冷静的东莪迅速明白这是个陷阱,掀开车帘,见马夫早已被砍死。于是,一行蒙面人人顺利绑架了东莪,聪慧的东莪当然也留下记号以通知陈澈来救援,不知经过多久,自己眼上的黑布终于拿开,适应后光线后,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李知县,东莪心中不免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