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有考虑,会不会在皇宫里见到洛惊寒,但是看到前来接她的翩翩美少年时还是有些恍惚。
骄阳似火,风采飞扬。
这一次他没有坐在马车里。他骑着马,恣肆又洒脱,除却精致绝伦的五官和身材,他另有一种深邃到骨子里的骄傲和自信,这是他的魅力四射的越发肆无忌惮。
和沈悦眉眼间的悠然神秘,以及那朵妖媚的鸢尾花一样。
他们都是上帝的宠儿,从外形到心性才智。
“怎么骑马来?”沈悦挑了挑眉,她不掩饰欣赏他。
“突然想来就来了。”她问的是骑马的原因,他回答的却是为什么来。或者说,这是两个问题的答案。突然想来,就来了。突然想骑马,就骑马了。
兴及所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不用担心误会或多想。
即使只见过一面,他可以看出,他的未婚妻是一个和他一样骄傲理智的人。说好了办假夫妻,便不用再担心她会羞涩,会乱想。
马背上终究是有些颠簸,到了宫门前刚下马时,衣服甚至有些皱乱。幸好因为进宫,她穿的这身淡紫色的华裳料子极好,稍作整理就平滑如初。
最重要的是,大概最晚明天就会传出离王和未来王妃共乘一骑,策马驰骋,琴瑟和鸣的传闻。
洛惊寒并不像传闻中那样,神鬼莫测,暴虐成性。或许是传闻有误,也或许是因为对这个会被离王妃这个称谓困住的女子存了几分愧疚和怜惜。
洛惊寒一直以来对沈悦的态度简直称得上温和有礼了!当然,偶尔会有些思维跳脱,不过沈悦实际年龄毕竟要年长,小小的瑕疵也被她归结为太年轻不成熟。
既然要做几年的假夫妻,彼此就是盟友的关系。这种可以算得上和睦,甚至有些惺惺相惜的状态,沈悦觉得很好。
“你学过骑马?”洛惊寒有些惊讶,毕竟,沈渊是文官,之前的资料里也没说沈悦学过骑马。刚才他兴及所致,到了沈府其实有些后悔。
“今日是第一次。”沈悦笑了笑,面对洛惊寒的疑惑解释道,“平日里学过跳舞,所以我平衡性还好。而且和你共乘,我只需坐稳了就行。”
“那也算是很好了,京中闺秀,大多娇弱无依,即使坐在马背上,十之八九也要吓破了胆。”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客气了,要是让那些大家闺秀们听到俊俏无双的离王爷对她们的评价,不知道又要哭湿多少帕子。
“家父虽然是文官,家兄却是武将,我们兄妹的胆子大概是随了母亲。”沈悦微笑着说,这话亦是不客气的。
“沈渊对你不好?”洛惊寒看着侧头看向沈悦姣好完美的侧影,既然是盟友,那他也应该维护盟友的利益,“需要帮忙吗?”
“殿下何出此言?”沈悦的笑容加深,看向洛惊寒的目光多了些真诚,但是依旧很认真的说,“世人十之八九如此,人性所致,不会太好但也不会太差。有些人或许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但也不是坏人。就算是惹到我了,我也更喜欢自己动手。”
见洛惊寒沉默,沈悦想了想,补充道:“不过还是多谢殿下愿意援手了。”
“你心里有数就行。我们也算是半个朋友,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别客气!”洛惊寒也认真的回答。
沈悦喜欢这种坦诚的对答。洛惊寒就像一个被宠坏了的大男孩儿(事实上他也不大),或许在生气愤怒时有暴虐不好的一面,但是沈悦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洛惊寒,是个本性善良的。甚至没有那么多戒心,即使他生在皇家,却那么轻易的认下这“半个朋友”。